由于郑蓝蓝离李敞很近,坐在外面风也很大的缘故,李敞时不时就能嗅到以前嗅到过的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一下子就让李敞想起被郑小姐柔嫩的手掌握住的感觉。
李敞不动声色的偷偷瞄了眼郑蓝蓝放在身侧的手,看了一眼又眼。
随后,那抓着木板边缘的大手,不知何时也偷偷放到了身侧。
他想再感受一下,郑小姐的手是不是真的和那日印象中的一样软嫩。
彼时,两人的手仅仅只隔了一只手指宽的距离,只要稍稍动一下手指,就会碰到。
郑蓝蓝看了会儿风景,就拉着李敞说起了话:“李敞,你今后拿着这些钱准备做些什么呢?”
李敞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我...我...我可能会把房子翻新一下。”
郑蓝蓝眼睛一亮:“真的?”
“嗯!目前为止我是这么想的。但具体事宜还没想好,回家和我娘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吧1
其实李敞家里,一般都是李敞说了算,但修缮房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和自己娘亲商量一下的。
“那挺好啊!你有熟识这方面的人吗?”
“我...我可以找百春叔帮忙找。”
“嗯!可以,百春叔还是挺靠谱的。”
然后,郑蓝蓝想起前世她嫁人后没几年,梧桐府就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干旱。
导致村民们颗粒无收,开始抢水吃的现象。
她凝眉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她干活的时候,听谁说过山上有水源这个事。
郑蓝蓝侧过头看向李敞:“你常去山上猎东西,可有看见河流或是水潭之类的?”
李敞疑惑:“没看见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郑蓝蓝笑道:“那,我这不是,想从山上引水下来,方便灌溉田地嘛1
李敞没有怀疑,依旧摇摇头:“我真没见过。”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山上看你猎东西?”
“场面过于血腥,郑小姐恐怕会受不了我的还是别去了。”
郑蓝蓝登时有些不乐意了:“我这是第二次说了,上次你说有空去,现在叫我别去。李敞,你说你是不是嫌我是个累赘?”
李敞三连否认:“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猎东西是真的血腥,你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看了会睡不着的。”
“我想去看看!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亲眼看见谁猎过东西呢!今儿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今天晚上就会抓心挠肺的睡不着,然后白天自己偷偷去,那不是更危险啊?”
瞧着郑蓝蓝鼓着脸像个小仓鼠一样看着他,听着郑蓝蓝那软软的说话声,还有那句白天自己一个人去,让李敞那坚定的心瞬间化成一摊柔水,一抹宠溺的笑容便挂上了嘴角。
“行!要是我哪天白天去山上就通知你,到时候害怕的话,记得躲我身后。”
“嗯!李敞你真好!”
李敞挠挠头,憨憨一笑。
郑小姐夸奖他了,好开心。
周起默默的赶车,权当没听见两人的互动。
而看着风景的赵糖则默默地竖起耳朵,心里却早已八卦个不停,激动得脸都红了。
车厢内得郑富和马叔则对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但都不约而同的没去打扰郑蓝蓝和李敞二人。
随后李敞又想起金溪村最近的传闻,敛了笑容,犹犹豫豫的瞟了郑蓝蓝一眼又一眼才说道:
“郑小姐,他明天就要成亲了。”
说完,李敞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郑小姐?明明知道郑小姐知道后,会平白生出许多愁闷。
虽然郑小姐几次明确的说过,现在已经看不上那个人了,但万一郑小姐后悔了呢?要知道今明两天可是郑小姐最后的机会了。
其实,李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留了点自己的私心。
他此番让郑小姐知道那个人转头就娶了别人,是个负心薄幸之人,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生,希望郑小姐能够彻底死心。
然而,想是这样想的,但只要一想到郑小姐马上就会为了那个人而闷闷不乐,李敞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郑蓝蓝莫名其妙的看向李敞:“谁?谁要成亲了?”
李敞微低头,不敢看郑蓝蓝,小声的说:“是秋生,秋生明天要成亲了。”
由于声音太小,还在赶着马车,声音顺着风飘走了,并没有传进郑蓝蓝的耳朵里。
是以,郑蓝蓝往李敞那边凑了凑,又问了一遍:“你说的谁?我没听清!大声点!”
郑小姐的气息陡然逼近,让李敞浑身一抖,宽大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挪了一下,却没想到将郑蓝蓝纤细的手罩在了手掌心里。
李敞有些不自在的往一边动了动,声音大了一点,却也只能俩人听见:“咳~是秋生,秋生明天就要成亲了。”
郑蓝蓝收回动作,语气平澜无波:“他多久成亲不需要和我说,他在我这早已经是路人甲了。”
要不是前世的仇还没报,她一点都不想和李秋生一家有什么瓜葛。
她现在还没去报仇,是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缘由。
但她相信,依那家人的性子,惩罚他们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李敞将郑蓝蓝那带着恨意的眼眸尽收眼底,他摩挲着衣角,道了歉:“对不住啊郑小姐,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这个了。”
郑蓝蓝笑道:“你傻么李敞?这金溪村里什么最快?流言!就算你不告诉我,早晚也会传进我耳朵里的。况且,说与不说,他都是和我毫不相关的人,你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就是觉得对不住你。”
郑蓝蓝灿然一笑:“李敞,你要是觉得对不住我,今后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了,你可不能说二话啊1
“只要不杀人放火,我什么都可以。”
“行,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但你可不能忘记带我去山上,看你猎东西。”
“好,一定!我说话算话!”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李敞也将两只重叠的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郑富咳嗽的声传来,郑蓝蓝回头询问:“爹,你怎么了?”
郑富忙给郑蓝蓝使眼色,示意她看手:“没怎么,刚刚嗓子有些痒。”
郑蓝蓝顺着郑富看着的方向看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李敞的手叠在了一起,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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