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闻言,当即笑了:“哈哈哈,是吗?我女儿幡然醒悟,多亏了这老神仙啊!不知这老神仙在哪个寺庙接受供奉,我去拜拜。”
郑蓝蓝脑海里迅速滑过自己去过、听说过的庙宇名字,半天终于憋出来一个:“崇圣寺甘虔殿。”
郑富点头,拉起郑蓝蓝往饭厅走:“好!既然那个老神仙如此灵验,那我们父女俩改天去拜拜。”
“好。”
郑蓝蓝顿时松了口气。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掩饰。
而郑富则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郑蓝蓝。
罢了罢了!既然蓝蓝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那他就不问好了。
她想让自己变强一些,那就由她去吧!左右他还在一旁看着呢。
郑蓝蓝吃完早饭,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就和赵糖去巡视田地了。
片刻后,郑蓝蓝瞟了眼认真干活的李敞,冲赵糖使了个眼色。
赵糖秒懂,立刻走远了。
郑蓝蓝满意极了的朝李敞走过去。
“李敞!”
李敞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郑蓝蓝来了。
他平澜无波说道:“郑小姐不必日日过来,长庚叔要是有异动,我会随时去找你的。”
郑蓝蓝脸色一变,傲娇道:“我家的田地,我就想天天来看咋了?”
李敞觉得郑蓝蓝说的对,遂不再言语。
郑蓝蓝盯着李敞手上的动作,试探道:“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
“哦?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你和我说说。”
李敞疑惑的抬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敞还没见过让别人亲口揭自己丑事的人。
像郑小姐这般爱面子的人,何以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让你说就说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李敞瞬间懂了。
“郑小姐,我并没有和别人说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不必担心。”
郑蓝蓝脸瞬间一黑。
“李敞,你昨天还说你不记得了,今天你又这么说。你看你还是没忘记,我要你现在就把这件事忘了。”
李敞抹掉额头上的汗水:“郑小姐,麻烦你搞清楚,这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郑小姐每日都会和我提一次,让我加深了印象。”
郑蓝蓝当即定在了原地。
虽然她只是日常一问,想看李敞有没有忘掉她之前的狼狈不堪,没成想居然弄巧成拙,让李敞加深了印象。
她尴尬的看了眼李敞,干笑道:“这不是,女儿家家的,都爱美嘛!要是那日换做是你滚成泥人……”
郑蓝蓝立刻捂住嘴,眼睛不停的瞟李敞。
瞧瞧她蠢得!李敞本来就映像深刻了,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郑蓝蓝真想找个田缝钻进去。
而李敞则眼带笑意,自然的接过了话头:“要是我滚成泥人,也会没脸见人。”
郑蓝蓝立刻顺着李敞递的梯子往下爬。
她一脸‘你终于理解我了’的表情,看着李敞笑道:“就是嘛!所以我才会天天来问你啊!
你也知道的,本来我的名声在金溪村就不怎么好,要是再加上这一条,那些人指不定会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出来呢!
所以啊!我得盯着你嘛!对不对?”
李敞觉得郑蓝蓝说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郑蓝蓝摊开双手:“你看!你也觉得我这些做法其实很有必要吧?你也是能理解的吧?”
“理解归理解,但你真的没必要怀疑我会传出去。”
“那我们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嘛!换做是你成了泥人,被我看见了,你不会怀疑我往外说吗?”
李敞今天像是被洗脑了一样,觉得郑蓝蓝说的句句在理,让他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遂说道:“那你从今往后相信我吗?”
郑蓝蓝盈盈一笑,弯了眉眼,眉宇间的娇俏尽显:“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恭喜你李敞,你通过了我的信任。”
那明媚的笑容看的李敞一愣,情不自禁的抬手轻触郑蓝蓝那温润、细腻、滑嫩的脸庞,不由自主的细细摩擦起来。
郑蓝蓝呆呆的看着李敞,忘了反应。
一时间,两人周身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暧昧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郑蓝蓝才颇为不自在的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又动了动已经麻了的脚,却没想到一脚踏空了。
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身旁的李敞稳住身形。
而李敞也反应极快的一把搂住郑蓝蓝。
顷刻间,两人的姿势像对热恋中的男女一样,眼神也不自觉的对视着,看起来暧昧极了。
良久,郑蓝蓝轻咳一声:“那个,李敞,可以放开我了。”
李敞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他将脸侧到一旁,把郑蓝蓝轻轻放回田坎上,手足无措了半晌,挠了挠头:“方才是我无意冒犯之举,请郑小姐见谅。”
郑蓝蓝抚了抚有些发烫的脸颊,眼神飘忽;却没发现,她正巧摸的是李敞方才轻触的地方。
而不时瞟一眼郑蓝蓝的李敞,却将郑蓝蓝轻抚脸颊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郑蓝蓝回道:“我知道,多谢你了李敞,不然我今儿又得摔了。”
李敞看着郑蓝蓝憨憨一笑:“不谢不谢!这些都是我应当做的。”
郑蓝蓝偷偷看一眼李敞,发现李敞也正在看着她。
郑蓝蓝偷看当场被抓住,两人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唰’的一下收回目光,看向远方。
她又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你记得继续帮我盯着李长庚,我今儿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慢慢忙哈1
走了两步,她又回过身叮嘱了一番:“咳!那个,你盯李长庚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啊!他这个人不简单的。
另外,我还喊了个人和你一起盯着李长海庚。”
“……哦!好!多谢提醒。”
虽然李敞觉得郑蓝蓝没有必要再次提醒。
但他只要一想到上回郑小姐说过的话,又想起一个忠厚老实的李长庚居然会让郑小姐这么紧张,就觉得这其中恐怕事有蹊跷!
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但他现在无暇顾及其他,脑袋里只有郑小姐方才转身之际的面若桃李,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和抵在他胸前的柔软非常。
李敞不自然的楞了楞手指。
倏地,他回过神来,弯腰在田沟里洗了洗手,又鞠了一捧水往脸上扑。
嗯!终于凉快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