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于半月后举行。毀
过程很顺利,除了孙莺的气色难看了点,以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其余都很完美。
顾南烟还在大典上见到一个人,孙可凝。
她是跟孙琦一同进的宫,同行的还有赵氏。
孙可凝的气色也很差,整个人显得垂头丧气的,如惊弓之鸟一般畏畏缩缩。
与之前那个骄傲跋扈的性子天壤之别。
她看见顾南烟后,瘦了一大圈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脸色白的像鬼。毀
许是被顾南烟的手段吓怕了,她迅速垂下头,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浑身抖动几乎要站不住。
乌氏还被关在天牢里,虽然没判死刑,却判了流放。
一路上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下半生的坎坷命运几乎已经注定。
而孙琦被贬官,如今在朝中的地位甚至不如老太师还在的时候。
职业生涯万分艰难。
至于孙可凝,虽然她知道乌氏的计划,基本上也就是个旁观者。毀
傅拓卖了孙莺一个面子,将她毫发无伤的放了出来。
人是放了,却吓破了胆。
整日惶惶不可终日,想要使坏是不可能了。
孙可凝见顾南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赵氏见状微笑着扶了她一把,对顾南烟善意一笑,微微颔首打招呼。
顾南烟略微点了下头,便将视线移开。
看赵氏的脸色就知道,她最近想必过的十分顺心。毀
没了乌氏找麻烦,孙琦还要看她女儿的脸色行事,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顺遂。
大典繁琐,顾南烟看的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皇上,皇上!”女子急切的声音响起。
顾南烟顺着来源看去,微微挑眉。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对锦妃姐姐有过恶念,又怎会联合她人害她性命,臣妾是被陷害的啊!”
盛芮连哭带闹,奋力的往前冲。毀
奈何守在外围的禁卫军并不给她机会,将她拦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带下去!”一身锁甲的卫天禄沉声喝道。
他皱着眉,右手搭在佩剑上,仿佛随时都会出鞘。
脸色沉沉的走过去。
顾南烟笑眯眯的看着。
不知是不是有卫泓调教的原因,卫天禄近来成熟稳重了不少,更显大将风范。
卫阳军也因各方面的原因,被他收拢了大半人心。毀
在加上本就在习武之家长大的费强从旁辅佐。
他如今在军中如鱼得水,十分混得开。
顾南烟表示很欣慰。
看向对面与自己这边齐平的高台。
卫泓依旧坐着轮椅,右边站着大腹便便的卫珍珍,左边立着壮硕如小山一般的费强。
两兄妹不时低语,脸上堆满了笑。
而卫泓则望着卫天禄的背影,同样笑眯眯的样子,缓缓的捋着他的山羊须。毀
一家人看起来十分和乐。
“谁敢碰我!”
“我是皇上的女人,更是太师府的女儿,你这个贱种,敢碰我一下试试!”
盛芮发丝已经凌乱,言语恶毒的指着卫天禄骂。
卫天禄虽沉稳了不少,可还是年龄太小,经的事情少。
面对泼妇一般的盛芮,他还没碰到盛芮的手顿住。
盛芮见他皱着眉,不敢碰触自己分毫,得意的冷笑。毀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
身体靠向拦着她的御林军。
那御林军脸色一青,微一犹豫,还是让开了。
盛芮被打入冷宫,嫔妃的身份却还在,哪怕他们碰到一根头发丝都是要被治罪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宁家的那些事,若是不想我在大庭广众都给你抖搂出来,就给我让开!”
身体仿佛成了盛芮的倚仗,她直直的贴向卫天禄。
卫天禄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毀
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让开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将她带过来。”顾南烟突然开口。
却是对隐藏在暗处的南魅说的。
南魅二话不说飞身从高处落下,几个跳跃就将盛芮扔到了顾南烟身前,随后又消失了。
众人大惊。
这可是在皇宫,正在举行封后大典!
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带侍卫的,更何况是暗卫。毀
可顾南烟竟丝毫没有遮掩的让暗卫出来抓人。
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意外的反应。
显然早就知道了。
公主是真受宠啊!
群臣再次感叹。
却说盛芮被扔到顾南烟脚下,磕到了额头,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抬头恨恨的盯着顾南烟,想要起身。毀
却见方才消失的南魅似乎是忘了什么一般,再次出现在人前。
朝盛芮的小腿处“轻轻”补了一脚。
盛芮发出一声惨呼,南魅毫不停留再次消失。
众人龇牙咧嘴。
论狠还是公主狠。
连身边的暗卫都这么不是个东西……
不远处的孙可凝见状缩了缩身子,往赵氏身后躲去。毀
“你想抖出什么”顾南烟无视她痛苦的表情,垂着眸子看向盛芮。
“抖什么你不知道”
“本宫不知。”
盛芮忍着疼冷笑:“卫天禄与宁宗远的那点好事,你们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
这简直是卫家最大的耻辱!
当初曾祖父想利用此事与卫家结亲的时候便已经告诉过她,这也是她今日买通看守太监跑来这里的唯一底气。毀
她就不信,凭借着这个把柄,顾南烟敢对她做什么!
她这话落在随后而来的卫天禄耳中,卫天禄的脸色瞬间铁青。
抓着剑柄的手缓缓握紧。
顾南烟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说说,本宫的表兄与宁宗远那贼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等盛芮回答,顾南烟站起身,抄着手面相一头雾水的群臣。
“当初卫家遭奸臣陷害满门被屠,本宫表兄为给卫家报仇,忍辱负重潜藏宁宗远身边,怎的到了你的嘴里,反而成了不可告人的事”毀
她这么大方的说出来,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盛芮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
“潜藏说的好听,他与宁宗远的关系,你敢说吗!”
“为何不敢!”
盛芮料准了她为了维护卫家,定不敢张扬。
没想到顾南烟却提高了音量,严肃的对众人道:“表兄为了隐藏身份,不惜以身犯险,奈何贼人心机深沉,多年来未曾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