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看到的这些画面中,每一幅之中都有一道绝世身影。
这些身影或提刀浴血于天穹之上,仿佛是在与上苍叫嚣,
或手持长枪站立于边关之外,似是与异族厮杀,
或盘坐于云端之巅,引大道入怀……
………
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他们的身上的气息都是无比之雄浑。
每出现一道,白炎的身躯仿佛都要战栗一次,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些身影上的大道意境。
然而他们此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他们仿佛已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生机已经是微弱到了极致。
不过没有一人脸上有着惧怕。
甚至都带着或不羁,或狂傲,或平静的笑意。
有死的重如泰山,有死的壮怀激烈,有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每一道身影白炎都不认识,但知道这或许都是远古之时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足足有数十道身影闪过,而最后一道却是一只美艳到极致的九尾妖狐!
而这一只九尾妖狐也有一丝丝的特殊,因为她的身影是被封印在一个椭圆形透明的魔球之中。
这魔球的虚影也在白炎眼前一闪而逝。
当看到这最后一道九尾妖狐的身影,白炎心头一震,因为这道身影他见过!
他认识!
那就是他们此行最终的目的,大殷王后!
“大殷王后!
这,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出现?”
白炎心头不由疑问道。
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祝
而随即却容不得他多想,面前的画面又再一次继续向前流动。
只见得那之前在他眼前出现过的身影,再一次一同出现,而这时这些身影身上皆是有着一滴鲜血滴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好是滴在了这一个杀生石之上。
甚至于包括已经只存于那缚法魔球之中的大殷王后,都有一滴鲜红的鲜血滴落了下来。
白炎心神再次一震,瞬间便知道了杀生石上为何会有这等多的猩红血迹。
不过他却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但也明白了为何这杀生石这样会有如此让人心悸的威势,毕竟数十位大佬级别的人物的鲜血,那依然是极致的恐怖之物。
甚至白炎知道,如若能够将这些鲜血给收集起来,那都是有价无市的至宝!
可以当做大杀器,也可以当做无上宝药!
“娘子这是……”
心中充满了不解白炎不由得下意识的在丹田世界之中向着自己的两位娘子询问。
然而这时炎曦月婵包括索拉卡,却都并没有给予白炎任何的回应。
因为就在此时白炎面前的那种画面,又再一次出现了变化。
只见得先前在他眼前出现过的那一道道身影,忽然又消散于无形。
取而代之的是面前出现的一条滚滚向前奔涌的长河。
而长河之上,有石台,有桥,亦有两边盛开着的红色妖艳至极的花朵。
白炎心中的震撼已然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一幕他同样是极其的熟悉。
“冥河!
望乡台!
奈何桥!
彼岸花1
因为白炎自己的丹田世界之中就有着这些一模一样的事物,
因此当这一幅画面变成这般模样之时,他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与此同时,在见到这一条冥河于眼前出现的时候,他丹田世界之中的那一条冥河仿佛是有所感应一般。
其中的冥河之水再一次流动得越发的快速。
而这时在白炎无意识之下,那冥河的尽头,却是忽然再一次出现了一样让他更为震撼的事物。
那是一座座雄伟却略带点儿阴森的巨大宫殿!
原本在冥河的奈何桥之下潜心修行吸收着那里纯粹鬼气的阿萝,在此时亦是被惊醒。
看着那逐渐成型的宫殿,阿萝眼神呆滞,满是震撼。
却有无比的激动!
“这,这是,这是阎罗殿1
身为阴冥鬼体的鬼修,阿萝自然对这些事物很是清楚。
也知道白炎丹田世界的冥河之上出现阎罗殿代表着什么。
“这一道轮回体系是越来越完善了。
阎罗殿已出,或许十八层地狱也已经不远了,到最后或许差的也就是那一帮管理者了!
如若真的能够在此处形成轮回体系,我不知道他将会获得什么样的力量加成。”
喃喃自语之时,阿萝的眼神之中也满是火热。
并且随着冥河尽头那一座阎罗殿的逐渐完善,整条冥河之上,却忽然有了轮回意出现。
于是乎,白炎站在杀生石前的身体却是倏然不动了。
仿佛是进入了某种极特殊的状态。
身上丹田世界冥河之处演化出的那种轮回意,居然是在他身前缭绕开来。
见到这一幕,站在后方的青丘界主和古妖界主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有着震撼。
古妖界主看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界主大人,白老弟他,他这是怎么了?”
对于古妖界主此时的问题,青丘界主并没有急于回答。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白炎,以及白炎身边弥漫出来的那等轮回之意。
却是喃喃自语:“轮回!
我竟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轮回之意!
难不成他这种轮回之意是受到了杀生石的刺激才凝现出来的吗?
这么说,杀生石当真是有传说中的那种功效1
此时在自语的时候青丘界主神色间却是极其的激动。
她在之前跟古妖界主说过,她宁愿相信那虚无缥缈的轮回体系,也不愿意相信杀生石能够复生亡魂。
而现在好像这两样东西都已经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于是乎,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后,青丘界主的目光也是看向了旁边的古妖界主。
“他或许真的能够做到你们想要做到的那件事情。”
“界主大人,你是说,白老弟他真的能够利用杀生石复活我妹妹吗?”
古妖界主的情绪再一次激动了起来。
青丘界主再一次摇头:“依旧是之前那句话,事无绝对,只不过此时的他似乎已经理到了些许的头绪,让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