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唐喻车取了后备箱里的卫衣,没在意室外微凉的夜风,直接脱掉衬衫换上了,前后不到半分钟。
忻夏麦连一点肉影子也没见着。
“我外公外婆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么,得空我带你去。”
忻夏麦站在唐喻身后,觉得天公不作美,要是有月亮掌灯,就能看见唐喻眼底的情绪了。
“好啊,唐老师回家路上小心。”
唐喻手撑着车顶,用一刹那的时间垂眼看了下忻夏麦,交代说:“身体好点儿告诉我一声,你上去吧,我要走了。”
忻夏麦是想看着唐喻先走的,但唐喻站在门边就是不上车,于是道了声再见就先进楼了。
没过多久,十二楼的灯亮了,从客厅延伸至阳台,忻夏麦推开窗子,看见唐喻的车还停在楼下,黑色的小小身影在车边踱步。
草坪边的地灯照着他的脚步。
唐喻抬起来头,仰望十二楼的灯火,那姑娘正在阳台看着他。正想落荒而逃,车里的手机响了,是忻夏麦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和十二楼的人对视,反正谁也看不清谁,坦然地说:“你说天好看,我也想看看。”
“今天谢谢你。”
“哦。”
“唐老师如果有女朋友的话……呃……”忻夏麦变得支吾起来,这样低智的试探实在不该出现在她的人生剧本中。
唐喻轻轻切了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没有。早分了,她不要我。”
忻夏麦的心像被拉紧的弓弦,紧绷着但也是蓄力的过程,只是还未拉满,“唐老师,我冒昧了。”
“没事儿,我真得走了,家里管得紧,给我设了门禁。”
“好,那唐老师再见。”忻夏麦笑了下,今天他们没有不欢而散,破例了。
**
不能耽误进度,病着的时候忻夏麦也没闲着,试着通过忻之萩的人脉找搭子,忻之萩这才知道忻夏麦下一步是要和蓝橙合作,火急火燎赶来见忻夏麦,有句话非得当面交代才放心。
这就是:对唐喻这个男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忻夏麦都打算紧抱冤大头的大腿不放了,这算不算非分之想呢。
屋外春光明媚,忻夏麦把三姥爷的小餐桌摆在了阳台,忻之萩围着转的速度让忻夏麦觉得她分出了两个其他的身,三个忻之萩一台戏。
但还是只能遗憾地告诉她:“您要是早早收了我,我都遇不到唐老师。唐老师人很好,给我提了很多改进意见。”
“我不是说这个,是那方面!你是不知道啊,他受过伤的,我听小道消息说他那里也伤了,不顶用了。”
“哈?”忻夏麦差点把三姥爷的饭盆摔了,“哪方面,他哪里伤了?”
真是急死人,忻之萩跺了下脚,“那儿啊!就那个地方啊1
本以为忻之萩是收到了信息后来帮忙的,谁知道她是来生事的,忻夏麦白眼翻上了天。
“那你以为他好端端的为什么退圈,要是被全国人民知道他那什么了,面子往哪搁埃”
弄得忻夏麦吃播都不想做了,“姑姑!请把你的事业脑往我身上放一放好么?”
忻之萩也白她,“我是怕你被他的外表欺骗了,有些男的外表一流实际是不行的。”
“有些女的看着日理万机实际八卦得不行。”忻夏麦手没闲着,架好手机,把肉肉给三姥爷摆好,按下录像键,“三姥爷,开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