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莫尧看得出来她有一些心不在焉的,不过他现在着急换回自己身体这件事情,也没有打算多问什么了,其他的问题等着他们实验成功了再说了。
马上就要到去浴室,然后接着就是发生争执的时间了,只要“意外”正常进行,他们的灵魂和身体就可以换回来了,而所有的一切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时候了。
“覃莫尧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呗……。”颜淼欢“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她毕竟有求于人,不能表现的太强势了。
对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说就是了。”
“就是……我们两个换回来以后,你要离婚也好,还是马上和苏韵薇怎么样也好,我都会马上搬离这个房子。覃家那边我也不再去了,免得爷爷……只是我现在另外有一件事必须需要你的帮助……那就是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然后和我去看看我妈?”她好像有一些难以开口的尴尬,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别别扭扭的。
覃莫尧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出来这种要求,他只是想着换回来而已,并没有要马上离婚,马上赶她出去的意思。
对方继续道:“虽然她老是围着那一家子转,不过我能够活到现在也确实是她养的,我欠她还是想要还给她。至于借你的钱……你到时候给我一个银行卡号,我有钱了慢慢的还你。”
颜淼欢是在计划一些事情,那就是逃离现在的一切!而这一次去看老太太,真的就是最后一次见她了,那人毕竟是她的生母,她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至少还是想要给她一些钱,让她的后半辈子有一些保障了。
覃莫尧没有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她也看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了。
颜淼欢心里面有一些忐忑不安,她又一次鼓起来勇气,“不用很多钱,你也可以不用和我进去,就在巷子口就行了,反正就是演一下戏了。”
那种贫民窟确实不是覃莫尧这种天之骄子应该去的地方,但是他不露面的话,谁知道何子佑那个挨千刀的,会干出来什么事情了。
而且她觉得她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卑微了,生怕覃莫尧这个脾气特别怪的家伙不答应。
对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先进去吧。”他经过了思考以后还是答应了,不管以后怎么样,给她父母那点钱他还是掏的出来的。
他本来想要解释的,都是那些话都快要到嘴边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最后还是全部忍了回去。
浴缸里面已经放好了水,按照那天晚上的情况插板是全部通上了电的。而她就是在和覃莫尧发生了拉扯的过程中,意外的被电了。
她看了看熟悉的卫生间,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了,等着他们把沾了水的手放到了插销孔上面的时候,所以的一切都会回到原来开始的模样了。
“其实过“覃莫尧”的人生确实比我自己的轻松很多……但是,我不是他,就永远不可能是他。”她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内心的不平衡。
“准备好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然后手也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嗯。你确定不会让电打死了吧?”她还是有一些担心。
“不会的,这种限制过的家庭电压不至于一下子打死人,你小时候没有瞎玩过家里面的电板插销孔吗?一般等一下就是给你打的跳起来而已。”他淡定地解释了起来。
“好吧。”她妥协了。
冰冰凉凉的水同时漫过两人的手掌心,“来吧。”
他很是肯定的眼神看着对方。
他们小心翼翼的把手往那边靠了过去。
接着一阵低电压的电流快速袭来,和那天晚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人已经飘起来了,酥麻感蔓延全身,接着他们两个人突然一下子就晕倒在地上,然后失去了意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场景再一次发生了。
医院。
颜淼欢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反正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整片的白。白色的墙壁屋顶,白色床铺,白色的人,为什么他们都是白色的?
她下意识动了动自己的脚和手,倒是可以正常活动了。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呐?”这是在她的脑子慢慢的恢复了一点点意识以后想的第一件事情。
接着,她费力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可惜她的手还没落到自己觉得还行的脸蛋上面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挡住了。
“覃先生,不要随便乱动,你还在输液,一会儿你的血液要是倒流回去了就麻烦了。”护士小姐看了看旁边的输液管然后嘱咐道。
“儿子!儿子,你终于醒了,你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啊?”覃太太见他醒过来了,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
然后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
“老天爷啊1颜淼欢见她的第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的计划失败了,而且还搞到医院里面来了。
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医院病号服的女人小跑了过来。
苏韵薇在病床旁边坐了下来,含情脉脉的看了看她,然后还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胸口处,她感觉有一些喘不过来气了,这个苏韵薇是想要她死吧。
“尧哥儿,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就好了,可是快要让我担心死了。你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怎么办埃”她故作娇弱的语气,并没有让她觉得悦耳动听,反倒是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也不知道覃莫尧怎么会喜欢这种做作的女人了。
“搞到医院里面来就算了,怎么还和这个死女人住的一家医院啊1颜淼欢觉得她就是捡回来的一条命,而现在她的命又快要让苏韵薇给整没了。
“起开1她忍住自己身体的不适,极力的挣扎了起来。
这个女人多靠她一分钟,她都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