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过谦了,”皇帝感慨的说,正在此时,听得宫人来报“沐衡带来了”,皇帝颔首让他进来。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1沐衡进入上书房内,眼睛盯着地板不敢乱飘,叩首。整个人看起虽然有点憔悴,但总得来说精神还尚可。
“平身1
“谢陛下1
等沐衡站定,这才看到坐在旁边的云老王爷,赶紧上前,“小婿见过岳父大人1
“得了得了,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1云天城不耐烦的挥挥手,沐衡默默的站到一旁。
“沐爱卿,关于那封信的问题,沧临国大皇子已向朕解释了……”既然老王叔都出面了,皇帝也就不再打算为难沐衡,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沐衡一脸疑惑,“这个大皇子臣从来不曾见过,他为什么会?”
“怎么?有人替你脱罪,你还不满意了?”
“不是,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1沐衡连连否认。
“虽说这次有人为你说话,事实如何大家心里也自有一杆秤,可归根到底,这封信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书房?你自己难道没有责任?”
“陛下教训的是1
“虽然你此次受了些委屈,但是对你也是个教训和提醒1
“小崽子,还不谢谢陛下对你的谆谆教诲?”云天城说。
“多谢陛下的关心1沐衡态度诚恳的说。
“谢就不必了,”皇帝顿了顿,继续说:“那沧临国大皇子在来东莱后,屡次遭到拦截暗杀……”
“什么?”沐衡震惊的喊了出口。
“这件事,朕交给你去查,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朕连着这次的事,一起治你的罪1皇帝吩咐道。
“是,多谢陛下,臣谨遵陛下旨意1沐衡信誓旦旦保证。
“好了好了,你去吧,王叔您……”
“陛下,老臣跟着这小子一起走了,顺道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女儿1云天城慢慢起身,告退。
“好吧,那王叔您多保重身体,沐爱卿,照顾好王叔1
“是,陛下放心1
……
“老爷1“爹爹1
“爹爹1“外公1
门房回报沐衡回来了,云霜和子女们惊喜万分的赶出来迎接。云霜见自己父亲和丈夫一道来的,激动得不行。
“我们先进去再说,岳父大人请1
……
“什么?那陛下这个意思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了?”云霜听了皇帝的话,没搞清楚皇帝的意思。
“好了好了,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只是……”沐衡停了停。
“只是什么?”
“那沧临国大皇子遇刺一事,可不是小事……”
“爹爹,那沧临大皇子遇刺,可能是秦家搞的鬼1沐子晴语出惊人。
“什么?”这下,就连云天城都不淡定了。
“我们开始就是打算让沧临大皇子直接出面澄清,但是前去找了多次都不曾应允,可是,两天前,我再次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他们被刺杀的场景,就刚刚好出手救了他们。”沐子晴解释道。
“难怪他愿意出面澄清,那怎么能确定是秦风熬派的人?”
“当时,师傅的一好友正好撞见了,顺便出手帮了忙,他后来跟踪到那刺杀之人和秦家的人接头,可惜的是那秦风熬太警觉,没有逮到现行。”沐子晴为了不暴露了褚之沫,稍稍的说了点谎,为他安了个身份,同时不无遗憾的说,“不然的话,此次不仅爹爹会没事,那秦风熬绝对讨不了好。”
说到这里,沐子晴不由自主想起分手之际褚之沫说的话,心里不由翻了个白眼。
“秦风熬没这么笨,刺杀他国来使,那后果可不是他可以承担的。”沐衡开口分析。
“我猜……”云天城接过来说:“他是想把这个罪名落到你头上!而且,你这次这件事就是他整出来的。”
“外公英明1沐子朗适时的拍拍马屁,“可惜都被晴儿给破坏了,秦风熬现在肯定呕死的心都有了,嘿嘿1
“这秦风熬,简直胡闹,他要对付我们尽管直接来,若是为此挑起两国战争,他可是千古罪人1沐衡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
“榆木脑袋1云天城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他要是在乎这些,还跟你过不去干嘛?”
见云天城挤兑自己父亲,沐子朗兄妹几人禁不住都缩了缩肩膀,忍不住掩嘴直笑。
“那陛下让爹去追查刺杀一事,既然知道是他秦风熬搞的鬼,直接把人拿下交给陛下处置,这可就简单了。”沐子荣开心的说。
“胡闹,那么容易就好了,没听晴儿刚刚说,没有拿到现场证据?你凭什么去把人拿下?”沐子朗提醒这傻弟弟。
“那怎么办?知道是谁搞得鬼,还没办法拿下他,真是……”沐子荣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这样的感受,太让人生气了,“而且陛下还说查不到就要治罪,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放心,”云天城安慰道:“陛下就是给个机会放了你父亲,只要保证沧临国大皇子在东莱的这段时间安全无虞,到时候你父亲再去请个罪,也就没事了1
“真的嘛?真的嘛?外公,这是陛下说的么?”沐子荣高兴的问。
“怎么,敢怀疑你外公我的话?”云天城一个脑瓜崩就落到沐子荣头顶,敲得他唉唉直叫。
与沐府的其乐融融截然相反,秦家书房内正弥漫着一股阴霾之气,秦风熬正在气头上,地上是洒落的文房四宝,下首跪着两人,诚惶诚恐的不敢出声。
“真是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这可不是一点小事啊,刺杀他国来使,可是杀头的大罪,要诛九族的,跪着的人心里也是极度不满,可没办法,自己全家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秦风熬手里,只得听命。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想想,我想想……”
……
哐当!
“你,你再说一遍?”
“启奏陛下,沧临国,沧临国大皇子,在驿站遇刺,生命垂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