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邵辰东也实话告诉了莫晶晶。
「下不为例,不然我就不要你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骗的。」
莫晶晶看着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邵辰东也意识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了,连忙点头:「绝对没有下次。」
莫晶晶微微低下头说:「你知道的,我……」
邵辰东见她语气低落,就知道自己让她想起了不好的事儿,瞬间就心疼了,把人拉进怀里连忙安慰:「我知道,保证没有下次。」
莫晶晶把头埋在他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嗯。」
?
第二天。
白婉婉和殷红莲,看着站在田埂上看着田里。
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婉婉看着大队长问:「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活儿。」
大队长皱眉,有些不悦说:「现在只有这个。」
还有一个是拔秧苗,他能让她们去?她们都没拔过,这要去了,万一给嚯嚯了,他们这田还种不种了。
白婉婉眼眶微红,只能硬着头皮把裤脚卷起来,小心翼翼试探地踩到田里。
湿哒哒黏糊糊的泥土包裹着她的脚。
这触感让白婉婉很不舒服。
殷红莲更加,刚触碰到泥土,立马就把脚收回来了。
她是真的没接触过这种。
企图在跟大队长讲条件:「叔儿,真不能在商量商量吗,我真害怕。」
大队长没说话,冷着脸看着她。
殷红莲委屈地撇了撇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尝试。
大队长看着两人已经去了,指了指莫晶晶所在的地方说:「你们两个负责那边,走过去,让旁边的人教你怎么插。」
说完后,给她们两个打了一针预防针:「插不好,今天的工分可就没有了,我先跟你们提个醒。」
白婉婉和殷红莲同时变了脸。
殷红莲可怜巴巴地看着大队长:「叔儿,我们今天第一天,真的要这么严格吗?」
大队长看着她:「再不去,今天你们负责的地方种不玩,真的没工分了。」
殷红莲有些气馁了,心想:这生产队队长什么情况,她们还是新来的。
白婉婉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要知道听姑姑的话就好了。
可来了,就不能轻易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走过去。
莫晶晶听到动静,微微侧过头看去。
看到白婉婉和殷红莲两人走过来,眉头微微拧了拧。
该不会是让她教她们吧?
正想着,就看到两人朝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莫晶晶:「………」
这时,距离她不远的一个大娘说:「晶晶啊,那两个知青该不会让你教吧。」
莫晶晶摇头:「不知道。」
大娘直起腰回头看过去:「看样子应该是,都朝你走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队长的声音传过来:「晶晶啊,忠山家的,这两个新来的知青,你们俩教她们插秧。」
莫晶晶:「……」
忠山家的也就是刚才跟莫晶晶说的话那个大娘:「………」
莫晶晶看向她,一脸无奈地说:「孙大娘,看来咱俩谁也没躲过。」
孙桂芝:「……」
扭过头去不跟她说话。
莫晶晶耸了耸肩,微挑着眉头,在心里吐槽道:玩不起。
就在这时候,白婉婉和殷
红莲两人走过来了。
白婉婉有些不拘谨地看着莫晶晶,小声开口:「那个,同志我需要怎么做。」
殷红莲对着孙桂芝说道:「大娘,大队长让你教我。」
莫晶晶站起身,看向身后的秧苗,说:「你去拿一点,小心一点别把秧苗弄坏了。」
白婉婉看了一眼后面那一捆秧苗。
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去忽略腿上黏糊软绵的淤泥黏在腿上的感觉。
可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白婉婉走过去,看着躺在泥水里的秧苗,再看看自己的白葱一般的手指。
深吸一口,犹豫再三才伸出手去解开那一捆秧苗。
莫晶晶把手上最后一棵秧苗插到土里,站起身转过头看过去。
「把一整捆拿过来。」
白婉婉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伸手把那一整捆秧苗带着泥水拿起来走过去。
莫晶晶看着处处小心翼翼怕弄脏衣服的白婉婉。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等她走过来,莫晶晶伸手拿过她递过来的秧苗,解开上面绑着的干草。
小心分出一小捆递给白婉婉:「拿着。」
白婉婉看了一眼莫晶晶,伸手接过。
莫晶晶自己也分了一小捆,把剩余的往后丢。
莫晶晶看着白婉婉说:「看好了。」
「插秧不需要什么技巧,也很简单,这里有插好的,你只要按照前面插好的距离跟着就行了,秧苗,不能插得太深,也不能插得太浅……」
白婉婉听得一愣一愣的。
莫晶晶见她没说话,眉头微皱看着她问:「听懂了吗?」
白婉婉连忙点头:「听懂了。」.c
莫晶晶嗯了一声说:「那就试试,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说完就自己忙自己的。
白婉婉这边还算顺利。
但是旁边的殷红莲可就不顺利了。
被孙大娘骂了一早上。
不是插秧苗插得太浅,就是插得太深,要么就是不小心弄坏秧苗。
反正,就是各种状况,把孙大娘气得不轻。
?
中午下工的时候,孙大娘找到大队长。
「这知青我不教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大队长,你从新安排一个人教吧,」
孙大娘气得脸色铁青,她就没教过这么笨的人。
殷红莲站在一旁,衣服上手脚都是泥,就连脸上也沾上了。
委屈巴巴地说:「那也不能怪我,我第一次干这个。」
说到这个孙大娘更加生气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你看你表姐,一早上虽然做得不算好,但是人家也没像你这样。」
殷红莲脸色微变,微微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隐晦阴沉。
所有人都拿她跟表姐比,在家里是那样,在姑姑家是那样,现在就连在这里也是那样。
为什么所有人都拿她跟表姐比。
一颗种子落在她的心头许久,如今再被这般说。
已经开始破壳冒出芽尖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