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傅天辉脸色微变。
“这事,老爷子花了不少手段才不盖下来,但依我看,傅漠年那狠人,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1
傅云景只比傅漠年小一点点,可他没傅漠年这么好命,在大学毕业之前,他虽然是傅家少爷,却没有接触过傅家的生意和利益网。
在傅漠年做出极为惊天动地的的事情时,他还是个朝气的学生。
“他就不怕,那些人寻仇?”
傅天辉呵地冷笑一声,“寻仇?那些人,每个人身上都不知背了多少人命,换句话说,就是正常的死法,都便宜了他们那种恶人,他们死得越惨烈,就越大快人心。”
傅云景眼里现了些狠戾。
“那是不是说明,这些死了人,他们的朋友或身边人,也全是亡命之徒,是极恶的人?”
傅天辉先是点头,“可以这么说……”
然后,他很快就变了脸色。
“云景,你不是想……”
傅云景极快地摇摇头,“我不想,我现在身无分文,能想什么?”
傅天辉对着大海,“没想到,柳慕秋那个死贱人,也是能下狠手的人1
以傅天辉和傅云景对老爷子的了解,那天的惩罚,应该就是最终的决定。
而现在追加的冻结账户,显然,是柳慕秋对傅云景的打击报复。
“四叔,我现在,等于是连手脚都废了的,接下来,这妖女,怕是要对付你和两位姑姑了1
傅天辉一惊,“云景,这事可别拿来开玩笑。”
傅云景冷笑一声,“四叔,这哪是开玩笑埃你想想,从三叔到梓威,到我爸,现在是我,哪一个,不是和柳慕秋这妖女有直接关系的?”
傅天辉倏地出了一身冷汗,“不会吧?我们又没得罪她1
傅云景呵呵笑了起来,“哪四叔你觉得我们谁得罪过她了?”
傅天辉动了下脑子。
“你的意思是,发生这么多,都是柳那贱人设局势下套,最后,弄到我们一个个身败名裂?”
傅云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默默地,看着大海海面,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接下来,真不打算有什么动作了?”
傅天辉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傅云景能替他们出出头呢,可现在看来,也是希望渺茫埃
难道说,就此任由柳慕秋那小贱种风生水起,到最后,完全将傅氏收入囊中?
傅云景摊摊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妈因为我爸的事,整天除了求神拜佛,就是念经,我弟弟妹妹,还小,也没法做什么,我的职务撤了,爷爷那边的继承权没了,现在连财产都被冻结了,四叔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傅天辉想了想,好像,暂时来看,是不能怎么办。
“那我们,真就这样,看着傅氏,改姓柳吧?”
傅云景叹一口气,“那就看你和姑姑他们了,爷爷现在,像是老糊涂了一样,只会帮着那小妖女,要不是爷爷九十多了,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爬了爷爷的床,不然,爷爷那么精明犀利的人,怎么净帮她说话了?”
傅天辉也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是啊,原以为傅漠年死了,这个傅家,怎么都该轮到我们兄弟姐妹掌权了,结果却是这么荒唐,老头子宁愿相信那三个小屁孩和柳慕秋那个贱人,都不愿相信我们1
傅云景哼地冷笑一声音,“以前,我们是说不得傅漠年的坏话的,现在,我们连柳慕秋这小妖女的不是,也不能说。护得可紧了,还骂我恩将仇报!我就呵呵了,她除了在傅氏傅家大把大把揽财,还干了什么让我们感恩戴德的事?一个外姓的老娘们,抢我们的股份,爬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们还不能说了?”
叔侄二人,说是出海钓鱼,但事实上,却像是来这里开柳慕秋的批判大会。
“云景你也不用灰心,老头子说不定就是嘴上说说,吓唬一下我们呢。你瞧他那身子,再活十年八载不是问题,继承权的事,慢慢来,不急,眼下,我们是不是要想想,除了股份之外,别的更大头的东西?”
傅天辉最近也是想了好多,越想越不甘心,就此让柳慕秋把本该属于他们东西全抢了去。
傅云景也不甘心,“可我还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连傅氏大门都不让我踏入一步,老宅那边也是,四叔你教教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傅云景自己,当然有更大的想法,可那个,实太冒险,如果还能有别的办法,他也不防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