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柳慕秋他们这样的身份,其实是自由身。
她可以在夏槐他们那个组织接任务,也可以自己私人以雇主对接。
不过,因为他们这人行业的特殊性,就算是接了任务,也是需要绝对保密的。
所以,夏槐只知道柳慕秋接了个金额巨大且困难重重的大任务,但具体是什么,他其实并不清楚。
不过,他倒是按最近这几个月的局势,隐约猜到了些,却是不太确定。
柳慕秋听他提起此事,不由得皱起了眉。
“非常不顺利,我都怀疑,我完成不了这任务。”
说起来,柳慕秋已经近一周没啥进展,眼看离跟金主约定的时间只剩两三天了,她这进度条还只有百分二三十。
不过,进度这事还真不好说,有时花大半个月一筹莫展,但等找对了路径,可能不过几分钟,就能把任务完成。
“不要太勉强了,最近这局势太动荡了,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柳慕秋点点头,“嗯,我会量力而行。”
聊到最后,柳慕秋突然想起莫达尧这个人来。
“对了,柳氏有个股东叫莫达尧,你看能不能帮我查到些什么。”
“他这人怎么了?”
柳慕秋把在咖啡厅被搭讪的事简单说了下,夏槐便说,“我先问下我妈或我舅舅,都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应该还是知道一些的。”
柳慕秋和夏槐聊完,刚挂掉电话,门就被敲响。
这个时间,会来敲她门的人,百分百是傅漠年。
她走过去开了门,便见傅漠年站在门外,手里,托了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水果,还有两杯花茶。
“忙完没?”
柳慕秋摇摇头,“还得忙一阵1
傅漠年便站在那没动,只把托盘递她面前。
“这些给你1
等柳慕秋接过托盘,他把自己那杯花茶端了回来。
“大概要忙到几点?”
柳慕秋今晚打算多花点时间看看能不能有新进展,“可能要挺晚的,今晚我在自己这睡,你到点记得喝药睡觉。”
傅漠年大致知道她在忙什么,不好留下打扰她,便微倾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那你加油,睡前我会来看看你1
柳慕秋回亲了他一下,“嗯,你一会记得跟老爷子聊一会,孩子们去上学,他可难受了。”
老爷子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傅漠年这边住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些日子是他退休以来最开心快活的日子。
“我会的,你啊,全家上下你都得操心一遍。”
傅漠年既感暖心,又感心疼。
柳慕秋倒不觉得这些事需要花费她什么时间,“不过两三分钟的电话,就能让老爷子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开心一天,何乐而不为?”
傅漠年是愈和她相处,便愈发现她实在太会照顾别人的感受。
以前,他还以为她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熟悉了之后,他才发现,她其实,算是个奉献型人格的人,日常,还非常爱操心。
家里三个孩子和他的事自然是不在话下,老爷子她也天天关心着,兴叔徐姨邵婶这些,她也当家人长辈一样待着。
就连延涛和舅舅舅妈他们的事,只要跟她说了,她也去尽力去帮。
“我听舅妈说了,延涛和闵总监的婚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他们不再干涉。”
之前,赵静蕾和霍浩程是希望杨延涛办个盛大的婚礼的,还特意让傅漠年当说客。
傅漠年自然是尊重杨延涛意愿的,可他跟俩长辈好说歹说,他们却毫无动摇的迹象。
但刚刚赵静蕾再打电话来,则明显软化了不少。
“那就好,一家人,别因为意见不同,闹是喜事变矛盾的源头。”
傅漠年很是好奇她是怎么说服舅妈那么强势的人的,“你跟舅妈说什么了?在这之前,我可是劝过她许多次了。”
柳慕秋其实也没说啥,“我就说延涛希望把自己婚礼的幸福,分给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希望那些孩子像他一样,为了追光,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
傅漠年内心,是渴望给柳慕秋一个与众不同时亦盛大隆重的婚礼的,听她说得这么在理,不由得有点担心。
“那你呢?你不会也像闵总监一样的想法吧?”
柳慕秋奇怪地看着他,“又不是她,怎么可能和她一样想法?”
“那你想……”
柳慕秋还能不明白他心里那些小心思?
这个男人,自从和她一起后,就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他肯定,是想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