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啊了一声,“真的?那不用买,我送你了,当是我送给小侄女的见面礼了1
老周说完,半晌,又是一声“卧槽1
“傅爷,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当初买这画时,就觉得这小女孩的侧脸怎么那么熟悉,现在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像麟麟啊1
傅漠年的孩子变复制粘贴般从一变仨的事,老周当然知道,只是,大家都忙,而他与平常人的作息又刚好相反,所以,一直没时间见上一面。
就这样,不过三几句话,老周就爽快地把画送给了傅漠年,并让他自己直接去取下来。
傅漠年也爽快收了下来,只说了声“谢啦1
柳慕秋心里嘀咕,这傅漠年,也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吧。
等老周走开些,柳慕秋扯扯傅漠年的手臂,低声提醒他。
“这尾鱼的画,还挺贵的,一幅少说得一百几十万的,你就这样收下来,真没事?”
傅漠年垂眼瞥她一眼,“你这么清楚?”
柳慕秋心虚地摸摸鼻子,“这画家,在南亚新派画家中,挺出名的。”
傅漠年嗯了一声,视线收回来,又落手上的画上,认真端详起来。
“这画家,确实不错。”
柳慕秋暗地吁了一口气,“你懂画?”
傅漠年老实回她,“不懂,但这画里的是我家宝贝公主,我就懂那么一点。”
柳慕秋略略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吐槽道。
“那你就说人不错?敢情只是因为她画了你家公主?”
傅漠年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指指画上的线条及人物轮廓。
“你看,这画家落笔虽然不多,可寥寥数笔,就能把画面精准勾勒得这么生动自然,没一定的功底和天赋,可画不出来。”
柳慕秋心里美滋滋的,却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告之他真相的时机和办法。
“唉,也就那样吧,你看时间不早了,周老板这午饭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傅漠年抬腕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走吧,延涛他们应该也逛得差不多了。”
柳慕秋看看他手里的画,“要不,你先回包间,我把画放车上?”
画大概就棋盘大小,但这样拿着,还是蛮招摇的。
傅漠年却用手捧着,“不,我拿着就好,一会正好让延涛看看。”
柳慕秋心里嘀咕,你这么宝贝小丫头,就不怕俩儿子吃醋?
不过说起吃醋这事,柳慕秋其实也有点奇怪。
三个孩子间,好像从来不会因为哪一个特别受到父母关注而吃醋。
当然,她这当妈的一直也挺小心照顾几个孩子的情绪。
就是傅漠年这当爹的,对语宝小丫头的偏爱,那是赤果果毫不掩饰的。
而且,这种现象,似乎还开始波及到老爷子和兴叔他们。
柳慕秋觉得,这事得找个时间跟傅漠年谈谈。
俩人回到包间,还没见杨延涛的身影,柳慕秋挺喜欢周老板这里的茶叶和茶具,便坐到沙发上,自己动手泡起茶来。
傅漠年先是把画放到沙发一角,看了几眼,觉得不太安全,抬眼四下看了看,见墙壁上有枚钉子,便把画挂了上去。
“怎么样,挺美吧?”
柳慕秋呷了口茶,瞥他一眼。
“我看,是你心里挺美吧?”
傅漠年笑眯眯的,抱着双臂站在那又欣赏了一会儿,才美滋滋回她。
“是挺美的1
“你想想啊,本来有麟宝我就觉得自己挺幸福挺幸运的,现在不仅有麟宝,还有铮宝语宝,最重要的,还有你这个大宝贝1
“怎么说呢,原来有麟宝,是一份幸福,现在一下子还多了三份同样份量的幸福,等于幸福x4,你说,我心里能不美?”
柳慕秋无法反驳,只好把给他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
“幸福的傅爷,喝点茶润润喉咙吧,喝了才能继续吹牛逼1
傅漠年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对了,咖啡喝完了,柳医生看什么时候给我再弄点。”
听他提起这茬,柳慕秋不由得皱起眉头,歪头打量着他。
“傅爷,您最近这工作量是不是严重超标了?”
俩人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但彼此毕竟有各自的工作和空间,有些不方便的工作,柳慕秋其实都在卧室里做。
而碰上杨延涛来汇报工作或傅漠年需要开视频会议时,她也会自觉回避。
傅漠年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一边品茶一边撩起眼皮看她。
“还不是因为柳医生最近一直躲卧室里工作?你不监督我,我喝起来就凶了。”
柳慕秋对这莫须有的罪名很是无语,别人谈恋爱,都是女方黏着男方的多。
可到她这里,她主动避让给大家一点私人空间,怎么到他嘴里,倒成了她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