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带着麟宝突然造访柳家,把柳世宏和林美珍吓了一大跳。
麟宝还没满月,他们就把麟宝送了回去。
到现在四年多了,却是父子俩第一次登门。
如果之前柳世宏和林美珍没在傅漠年和麟宝那里碰那么多钉子,父子俩的到访,绝对会让他们受宠若惊。
可前几天还戳着他们鼻子骂的人,现在突然到访。
一看就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傅爷,麟麟,你们怎么来了?”
柳世宏和林美珍心知当中有诈,战战兢兢堆着笑脸相迎。
因为太过反常,夫妻二人都十分警惕。
傅漠年端着惯常的冷淡姿态,看看麟宝说道。
“柳心琪不是病了?我带麟宝来看看她。”
柳世宏和林美珍不约而同看一眼对方,然后,照旧是柳世宏开口道。
“傅爷和麟麟有心了,心琪现在好多了,不过,医生说她需要静养……”
言外之意,是不方便打扰不方便见客。
佣人这时送上茶来,傅漠年先端了一杯,手掌触了触杯身,然后皱起了眉,抬眼对佣人道。
“茶太热,会烫着麟宝。”
柳世宏忙让佣人去换一杯来,佣人慌张地接过那杯茶快速离开,漠年自己则端起另一杯,吹了两口气,才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喝完,他才回了柳世宏刚刚的话。
“麟麟不是外人,不算打扰。她这种病,多见见亲人有利于恢复。”
虽然傅漠年不想承认儿子跟柳心琪是亲人,可那是铁一般的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而且,他不过是拿这当成说词,事实上,敢对麟宝下那样的黑手,就算是麟宝的亲妈,他也不会轻易饶过。
他哪里知道,在柳世宏和林美珍这里,麟宝除了是他们接近他和榨取他的工具之外,什么都不是。
甚至,从柳世宏夫妇到柳心琪,对麟宝都是充满恨意和敌意的。
“傅爷,医生的话,我们不敢不听碍…”
柳世宏也是老狐狸,他可不相信前几天还对他恶言相向的人,今天会主动上门来送温暖。
林美珍也帮腔道,“傅爷,心琪现在情况极为不稳定,就是我们,医生也不让我们多见,也就心理医生陪着她的时间比较多。”
傅漠年见柳世宏夫妇一味的推托,这之中,除了对他们父子俩有了戒备心。
最重要的,怕是他以为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不用再看自己的脸色了。
呵,柳世宏,你未免太看低我傅漠年了!
对付你这种人,我甚至,不用亲自出手!
他垂下眼,看着麟宝。
“宝贝,你外公说你#妈妈不方便见人,要不,我们走?”
虽然,来的路上,父子俩没通过气,但这下,爷俩的眼神一对上,便互相心里有了底。
柳世宏与林美珍心里既忐忑,又有点儿愤怒。
若是在以前,傅漠年提再无理的要求,就算他们心里不情愿,他们还是得掂量利弊,让傅漠年父子见见女儿。
可如今,他们可是傍上了龙爷的人,不用再靠傅家什么。
再说,麟麟那小杂种一看就是小白眼狼,以后怕也是靠不住了的。
所以,柳世宏壮着胆子一而再地拒绝了傅漠年的要求,心里,是做好了一拍两散的准备了。
这下听傅漠年招呼麟麟离开,便齐齐看向小家伙。
麟宝进来之后,就一直抿着唇坐在那,外公姥姥都没叫。
这会听他爹问他,他挑挑眉,朝厨房那边抬了抬下巴。
“等我喝口茶再说吧。”
那模样,仿佛他才是这里最高指挥官,谁都得听他指派调动一般。
傅漠年也不急,捧着茶杯慢慢喝茶。
佣人终于把温茶端了上来,恭恭敬敬地,把茶送到麟宝面前。
“麟少爷,请喝茶。”
麟宝端起茶杯,浅呷一口,立时皱起眉,吐了吐舌头吧唧了几下嘴。
“呸、呸,这什么鬼茶,难喝死了!该不是毒茶吧?”
麟宝这一出,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傅漠年挑剔,柳世宏夫妇敢怒不敢言。
可被麟宝这么个小屁孩大声嫌弃兼诬告,柳世宏夫妇便有点拉不下脸。
“麟麟,你想喝什么,姥姥带你去厨房拿1
林美珍是认为,把麟宝带离开傅漠年的视线,她就可以对小家伙实施威逼利诱了。
可她显然太低估麟宝的智商和洞察力了,麟宝头摇得像拔浪鼓似的。
“我才不要,爹地不在,你们就会骂我欺负我1
虽然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但是,柳心琪那时以为麟宝还小,什么都不懂,所以偶尔会戳着他鼻尖骂他小杂种或打他屁股之类的。
可她和林美珍那时还不知道,麟宝比起别的孩子聪明得多,也比别的小孩子更早开始记事并懂人心。
可他那会没有任何反抗力,只得把受的罪都默默记下来,就等着哪天他有变强了,翻倍的讨回来。
傅漠年虽然对此已有猜测,但现在听到儿子亲口与林美珍对质,心里那团隐忍未发的火团,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他伸手把儿子捞到大#腿上,让他坐好,然后一脸森寒地看向林美珍和柳世宏。
“柳总,柳夫人,麟宝说的这些,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美珍哈哈笑着试图蒙混过关,“哈哈,傅爷,麟麟只是气我和心琪少时间陪他,以为我们不爱他……”
麟宝冷哼一声,“柳心琪整天骂我小杂种狗杂种,这是爱我?”
这事,傅漠年还是第一次听。
他神色冷冽地看着夫妇二人,“小杂种?谁是杂种?指我吗?还是指你女儿?”
林美珍手心直冒冷汗,她早就提醒过女儿,在小家伙面前别乱说话,这小东西精着呢。
结果,女儿愣是不听,嘴上骂了不过瘾,有时还下手打,虽然下手都不会太重,但这小杂种果然是柳慕秋那死贱人的种,记仇得要命。
“傅爷,你别听麟麟乱说,他一个小孩子,说的话能信么?”
傅漠年的脸色更冷了,“我儿子的话不能信,你们的就能信?”
麟宝背靠着傅漠年的胸膛,小腿儿垂在半空晃来晃去。
“说我是小孩子不可信,那你们有本事,让你女儿跟我对质啊1
他说着,仰起小脸对傅漠年说,“爹地,她女儿真的疯了吗?”
林美珍这下愣了,原来,这小杂种胡搅蛮缠,为的就是这一出?
果然,她听到傅漠年说,“疯没疯,亲眼瞧瞧就知道。既然柳夫人认为孩子的话不可信,就让麟宝和你女儿对对质,那样,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狗杂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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