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都臭了,一身的馊味能让桥下的乞丐避而远之,严冬自己闻不到,虽然他有时候嫌弃的瞪几眼二哥,可是他发现一向对他很好的二哥也是同样的眼神。
“二哥,不是我说你,咱都说好了,要在这剪完再出去。你就不能换身衣服再进来?”
柳朝阳听见严冬的话笑了,这人真孙子,自己放屁怪别人。
“小冬啊,你说这话不丧良心吗?二哥强忍着你一身的臭味,你现在说二哥臭?你问问台里的梁老师,咱两谁是臭的。”
严冬也怒了?二哥胡说什么,这臭味明明都是他那边传来的,怎么还怪上自己了?
“梁老师,你说到底是谁?我两谁臭的像狗屎一样。梁老师,你倒是说话埃”
严冬拍拍左边的梁老师,发现这个随时昏迷的中年人有些奇怪,这是从哪找到的风镜戴上了?看着跟个飞行员一样。这鼻孔怎么还是白的?哦。塞着两纸团。
“小冬啊,我求求你俩了,出去洗个澡吧,还谁臭,你们两一个比一个臭。这都三天了,你们两出去过吗?剪辑室是什么温度不知道?本身待在这就浑身冒汗,你们两除了不在这拉,吃喝都在这。你闻闻,我这衣服上除了你两的臭味,是不是还有汉堡味道。这座位都被你们坐臭了。”
“梁老师,这不是快剪完了?咱们坚持一下。”
“我可不坚持了,再坚持下去,不是因为睡眠少猝死,就是被你俩熏死。你们干吧,我可不干了。我挣这点钱,可不是来卖命的。”
可能是因为开口说话,不得不呼吸空气,梁老师翻着白眼,推开剪辑室的门往外走。
“小心点,小心点。”
严冬嘴里客气着,无奈的看了一样二哥。
“咱们还是坚持一下,还是剪完?二哥,你说。”
“我说什么?你那眼神就是剪完才能走。赶紧干活吧,女朋友都在酒店等我两天了。”
“那还墨迹啥,快干活。”
剪辑师是一个不被看好的行业,甚至越来越多的人把剪辑师这个职业混称为后期制作。不过大的影视公司,电影厂还有电视台还是有这样的职位存在,只不过,薪水不高,待遇也只能称得上一般。如过剪出来的东西编导不满意,还会被骂。
严冬放弃了让电视台的人帮忙剪辑的做法,他决定亲自上阵,他要把节目完完全全按照他的想法剪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一期节目是他最重要的敲门砖。他要把这块砖狠狠的砸进综艺这个大鱼塘,如果可以,那就炸起一片死水。
走马吹花无复,少年狂。这可能是每一个年轻人都在内心里呐喊的声音,为了这个愿望,臭了又如何,少睡一点不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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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狂的严冬被大哥整个人按进水里,温泉池冒出一连串的泡泡。自己突然被台长叫去一顿收拾,到了最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四弟又干了蠢事。竟然和老二一起污染了剪辑室。那个酸臭味,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差点被顶出来。一手一个,在众人的围观中,拖着两兄弟一路来到电视台外面的温泉浴池。
闭着眼靠在浴池边的严冬仍然在念念有词,任由温泉水流过身体,看那个模样明显还在思考节目的事情。大哥和二哥看看他这个模样,也不直达该不该劝。两个人放弃的闭上眼睛,不管了,只不过眼睛刚闭上,又被严冬一嗓子下吓了一跳。
“配乐,对,配乐。背景不能总是十分嘈杂的声音,我们需要重新注入想要的感觉。淡化现场的人声,只要表情。我们需要音乐,我说为什么总是差了点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
就在严冬笑的十分狷狂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一个未来会和他纠缠一生的女孩正哭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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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搬到首尔了,本以为这下就不再会受到那些亲戚的调侃,虽然自己知道那是一种调侃,可是真的很让自己伤心。今天家里来了亲戚,就像往日一样,吃完饭,看着哥哥欧尼和自己,毫不意外的说了一句,这孩子怎么还和丑猴子一样。
“偶妈,我去看书。”
小女孩拿着书,就像往日一样跑到电梯里。借着电梯的光亮学习,只不过,伤心的眼泪一次次落在书本上面。秀秀不想哭。可是她真的忍不祝她很懂事,知道哥哥和欧尼很帅,很漂亮。知道自己的模样比不上他们。可是秀秀不想被人称作丑猴子。
电梯偶然还会有人使用,小女孩会马上站在电梯的一角,将书本放在身前,礼貌的低头问好。虽然眼角还有眼泪,可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笑容甜甜的,看起来很乖巧。
“咦,谁家的孩子笑起来憨憨的。”
声音不大,可是秀秀听到了,噘着嘴,背后说人家多不礼貌啊,就算是说小女孩也是不对啊,真讨厌。不过智秀不会抗议。告诉自己要好好的看书,缩在电梯的一角,秀秀认真的看着书中的文字。
秀秀告诉自己不要伤心,哪怕眼泪止不住,秀秀也决定不去生气。在小女孩时而发出的嘟囔声中,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
“智秀啊,回家睡觉呐。”
“偶妈,我来了。”
小女孩晚上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长大了,很漂亮。哈哈哈,自己真的变漂亮了,绝对不是亲戚说的丑猴子,也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这个孩子就这样吧。
自己在唱歌,嗯?自己会唱歌吗?不重要了,反正自己很开心的在唱歌,然后阿爸和偶妈都很开心的看着,哥哥和欧尼都在给自己鼓掌。好像还有很多观众呐。
怎么会有这么多观众呐?梦中的秀秀还在怀疑自己。自己不像别的同学,声音细细的。自己唱歌会不会干扰到别人埃
“你怎么这么善良?这个时候还要考虑会不会给人添麻烦?”
梦里竟然有个人在和自己说话,小智秀顺着声音看过去,看不清啊,那个人站的有些远,模模糊糊的轮廓,好像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好像一本卷起来的书?
智秀看到那个人对着她挥挥手,还竖起大拇指,智秀很开心,开心到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嘿嘿嘿。”
“这孩子做什么梦了?怎么都笑出声了?吓我一跳,这个傻丫头。”
偶妈嘟囔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智秀的后背,翻个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