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那两个人比预料中的实力更弱之后,饶是曾弘深也暗中松了口气。
诚然有着裕王殿下坐镇,他并没有多少担忧,但面对的敌人实力越低,他的压力自然也就会越校
只是可惜,他现在只能处于防守状态。
如今船仓之内的三个人,西子为了应对岸边的攻击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宋倩薇一来要控制船的运行,二来终究只是一个后天武修,无法参与先天强者战斗;而裕王殿下则是需要继续隐藏自身的境界。
因此,为了不暴露裕王殿下的秘密,他只能固守在船仓之上。
否则的话,在发现围攻他的四人之中有两个实力和境界不成正比的存在之后,曾弘深绝对会反攻为守。
以那两人笨拙的战斗经验,曾弘深有信心在最多是轻伤的代价之下,将那两人重创乃至击杀。
只要有两个人失去战斗力之后,纵然已经身受轻伤,一对二的压力也要比现在要校
而更为糟糕的一点就是。
纵然成为武修的条件要比术士小的多,但能够到先天境界的资质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他受限于防守的状态,无法做到全力以赴,因此只要那两个人反应过来小心行事,那么在战斗的过程中,自然可以弥补战斗经验带来的不足。
纵然在战斗的过程提升有限,但无疑随着他们的技巧愈发熟练,带给他的压力也会更大。
只是无论心中如何去想,他都不能表现出来。
因此,曾弘深在瞬息之间化解掉四人的第一轮攻势之后,手中软剑一甩,遥遥地指向了四人中最强的天字九号。
……
另一边,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对于天字九号来说,是因为发现队伍中存在两个猪队友,那位用腿的蛮夷宗师则是震惊于天残老人刚才表现出来的技巧。
看到对别人使用和亲身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使刀的明月楼神使,是四人中唯一和曾弘深硬拼了一招的。
长刀对软剑,而且是蓄力之后从上到下劈下去的,本应在交手中占据优势的他,却被迫后退,而体内的气血也因为这硬拼的一招一阵波动。
用掌的那位蛮夷宗师因为曾弘深在背上的一掌,同样气血有些不稳。
事实上若非曾弘深在刚刚和用刀的那位明月楼神使过了一招,乃是在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时候,这一掌足以让毫无防备的他身受重伤。
而经过这一轮攻击,包围曾弘深的四人,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天字九号与那两位蛮夷宗师站在一边,那位使刀的明月楼神使则单独站在另外一边。
……
几息过后,气血不稳的两人调整了过来。
也就是在此时,天字九号沉声说道:“两两一起,错开进攻。”
没错,这就是天字九号想到的应对办法。
这条船终究太小了,而对于固守船仓的天残老人来说,他要应对的范围则更校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四人继续像刚才那样一起攻击,很有可能就会和刚才一样,一直被曾弘深通过借力打力的方式来消解他们的攻势。
而换成两人之后,相互照应之下既可以保证不会被曾弘深趁机重创,也能够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施展开来。
此番战斗本就是以天字九号为首,再加上刚才见识到了曾弘深的应对之法,因此另外三人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至于破坏脚下的这条船,众人都没有这个想法。
准确的说,一开始是有的,否则的话最先也不会让那位明月楼女子术士使用神通攻击船体了。
但是在发现船上有一名掌握着水属性神通的术士之后,他们的想法就改变了。
先天大宗师纵然很强,但轻功毕竟不是飞行之术,没有了借力之物,即便是他们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在水面上停滞太久。
当然了,他们也可以潜入水底继续攻击,先天强者闭气功夫一般来说也是挺好的。
可是在对面有一位术士手中掌握着水属性神通之后,主动入水,饶是先天大宗师那基本上也是在找死。
而术士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那些掌握着水属性神通的术士之外,大部分术士同样没有在水中活动的能力。
甚至相对孱弱的他们,这一点上甚至连先天大宗师都不如。
因此,一旦破坏掉船之后,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船仓中的入照术士使用某种水属性神通,带着裕王等人成功离去。
而哪怕只能带走裕王一人,他们的计划也只能宣告失败。
……
因着那两位蛮夷宗师的实力是最弱的,因此天字九号和另一位明月楼神使,分别和其中一人配合,从而平衡两队的实力。
若是放任这两个没有什么大宗师级战斗经验的蛮夷术士自行组队,在这受了限制的战斗空间中,很有可能被那位天残老人抓住机会重创其中一人。
在见识到那位天残老人不逊色于自身实力的战斗技巧之后,他们已经知道,一旦有人受创,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会直线下降。
说实话,他们也没有料到,这位天残老人居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强,居然就带给他们如此大的压迫力。
怪不得裕王去哪里都要带着他。
有这位天残老人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很难有人能够威胁到裕王的人身安全。
但不论如何,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继续后退的理由。
“动手1
大喝一声之后,天字九号握紧拳头,精钢打造的拳套之上反射过一抹亮光,猛然砸向了曾弘深的脑袋。
于此同时,那位习惯用腿的蛮夷宗师,则是一个鞭腿,提向了他的下盘。
上下齐攻。
饶是在这种状况下,曾弘深眼中仍然闪过一抹赞赏。
武者相惜,不论第一次进攻的表现,还是到现在提出的应对之法,就足以说明天字九号不仅不是如那两人一样的酒囊饭袋,而且是精于此道。
这是一个对武道极为热忱之人。
纵然这样的敌人存在会加大他的压力,但也并不能降低曾弘深对他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