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风在买车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太多,外形好看,内部空间狭小一点没事,反正也就她一个人坐。
因此,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有点头痛。
她嘶了一声。
狭窄的车后座挤着两个人,他的身材是如此地高大,将后座的空间占据地满满当当,刻意被压抑住的面具撕裂开来,露出了野性可怖的他。
由于夏天马上就要来了,她特地叫人撤去了车背上的毛绒垫,所以千风后背被硌得生疼,但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丝毫不管。
夏油杰的吻非常激烈,双腿分开,膝盖立在座位上,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掌握住千风的后脑勺,让她不可能逃出。
千风有些无奈,看着夏油杰像是泄愤一样,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撞了上去。
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面颊,雪白的牙齿叼住了唇肉,狠狠地磨砺了一下,嘴唇被咬出了血,淡淡的咸味在俩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夏油杰确实是在泄愤,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耳垂,他记得这里相当敏感,只要温热的呼吸喷洒上去,就会可爱地颤动。
于是他用力地捏住揉了揉,耳垂变红了,也听到了吃痛的喘声,身下人的腰肢像一汪春水一样软了下来,似乎要融化在他怀里。
他很生气,被压抑着的情感一股脑地全部喷涌了出来,偏激又疯狂的大脑疯狂地叫嚣着。
为什么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对他说,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把他留在原地呢,到底是为什么?
暗沉沉的紫色眼眸停滞了一会,粗粝的双手毫不犹豫地拨开了碍事的领子。
凭借着男性天生的体力优势,捉住她的双手,翻上去。
然后找到那截雪白的脖颈,啃噬吞咬,留下一个个吮印和红痕。
千风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来。
可这时候他却停了下来,暗紫色的瞳孔深沉,眼白部分染上了红色,莫名透着一丝脆弱,却紧紧盯着她,带着控诉。
“你真的在意过我的心情吗?”
哎,说这种话,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啊。
千风将自己从夏油杰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本来就更近的距离拉得更近,鼻尖碰上了鼻尖。
“有哦,我很在乎杰,想要好好保护杰,不让他变成另一个样子。”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夏油杰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坚实的肌肉和拳脚不知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还将千风困在身下,又怎么会需要她的保护。
可他听懂了。
这份让他的心情更加酸涩,熊熊燃烧着的暴虐火焰像是被湿滑的春雨一浇,他贴近她的脸颊蹭了蹭,含住了她的耳垂,像蛇一样低声细语。
“你搞不清楚状况吗?我需要你的保护吗?”
千风叹了一口气“是你不懂。”
夏油杰沉默了,彻底松开了对千风的桎梏,伸手就要去拉车门,今天是他太冲动了,不该这么发脾气的。
手被拉住了,车门也叮的一声上了锁,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去。
千风坐在车座的另一边,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嘴唇透着一抹鲜艳的红色,黑暗下皮肤雪白,圣洁的袈裟让她不再像慈爱的教主,反而像披着教主皮的艳鬼。
食指微微朝他勾了勾,夏油杰喉咙咕嘟了一声。
“你确定吗?”
她婉约一笑,伸出一只手递给他。
“机会难得。”
车载空调的温度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裸露的皮肤在空气中引点战栗,又被粗粝的手指点点抚平。
夏油杰抱着千风喘着粗气,他盯着她微仰的雪白脖颈,上面是他刻记下来的点点红痕,一边搂着她的腰防止她下滑,一遍偏执地想。
我的。我的。我的。
是你不懂。
我懂。
我真的懂。
他穿过了漫长的六年时光,穿过了荒野和未知,穿过了漫长的甬道,终于来到了她的心里。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月亮悄悄爬了上来,下起了清凉的小雨,路边的花儿受到雨水的浸润,膨胀开放,却因为经受不住风吹雨打,白色的浆汁从缝隙中渗透出来。
“叮铃铃——”
夏油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本来不想理会,可那铃声却越来越急促。
“接啊。”
坏心眼的教主脸颊染上一层绯红,却还是要故意戏弄他,她故意拎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塞到了他的耳边。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俩人都为之一愣。
“杰,你搞什么飞机啊,这么久不接电话,该不会是在哪里鬼混吧?我和你说我最近可是得到一些千风的消息了”
许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声音,但光凭这些话,她就能想象到五条悟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在做什么动作,尤其当他提到她的名字时。
千风没来由地心虚了一秒,全身瑟缩一下,但她忘了她现在并非一个人。
紧密相连的触感传达到了夏油杰这边,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唇齿间泄露出来细碎的声音让五条悟有些疑惑,随即电话马上被挂断了。
千风有些恼羞成怒“你干什么呢!”
“千风,别夹。”夏油杰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只是感叹了一句,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
经历了一夜的雨水洗礼,世界再次焕发出新的光彩,小鸟在晨光里叽叽喳喳地叫着。
千风扒拉了下袈裟,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莫名其妙的汗液等污渍,她嫌弃地啧了一声。
完全不想穿,都怪昨天晚上一时冲动。
真是脑子被车门夹了,千风开始有些后悔了。
夏油杰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马凑过去,像餍足的小狗一样,居然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这个给你穿,我穿你的。”
他将他的干净的马甲衬衫一股脑地递了过来,臂膀坚实的肌肉鼓动了一下,白皙的胸膛还有肩背全是掐痕和抓痕。
千风略微心虚了一下,她原来这么猛的吗。
哼了一声还是穿上了。
夏油杰也穿上了袈裟,尽管是宽大的袈裟袍子,但她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小了很多,胸前鼓鼓囊囊的,感觉让人快要窒息了,好歹是没有破掉。
真是罪恶啊,千风啧了一声,勾起唇角。
只是这套装扮她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他。
“不会的,不会的。”
夏油杰将她拥入了怀中,语气温柔地要命,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耳朵,似乎完全理解她的不安。
千风眼波流转,捏住他的后颈,金色的瞳孔有点不爽地直视着他。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夏油杰嘶了一声,摸摸高挺的鼻子,自然是回答没有,竭力控制住自己心虚的样子。
可是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一样。
千风生气地拂袖而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或许是对于事物的无法掌控让她不安,或许又是对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两人特意等到中午大家午休的时候才回到了办公室。
可风言风语还是传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教主没有来上班,大家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恰好有的人撞见了这副奇妙的场景。
公司的百人大群里。
盘星第一狗仔报!教主大人的第一手最新物料!
教主大人我的爱快旋我嘴里来[色眯眯眼jpg]
教主大人的卡密快点发出来,别搞什么饥饿营销!
教主大人的狗我已经16个小时37分钟没有见到教主大人了,如果再不能看见她,我的灵魂、我的美貌都要通通消失了!
盘星集团第一卷王……你们能不能好好工作?
盘星第一狗仔[图片1][图片2][图片3]
磕学家一号!!!
磕西皮磕到天崩地裂磕到了磕到了!夏油助理居然穿上了教主大人的袈裟!歪题,夏油助理的身材果然不错呢。
磕学家一号我就知道一定会摩擦出火花来,前几天去泡咖啡的时候,我看夏油助理看教主大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教主大人的妈妈粉教主年纪也到了,妈粉欣慰。
盘星集团第一卷王你们能不能不要什么都磕,万一只是夏油助理的衣服破了,教主好心借给他呢?
牧志大空有些烦躁地放下了手机,随即恨恨地瞪了一眼隔壁工位的夏油杰。
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换回了助理的制服,对他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满足和春意,显然心情很好。
同为男人的牧志大空虽然还没有过女朋友,但是该懂的不该懂的也都知道了,那脖子上发红的草莓印还有手臂上的抓痕,完全可以脑补出战况的激烈。
天知道他看见夏油助理穿着袈裟袍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的表情管理差点全部破功。
现在公司这群人还在这样讨论教主大人,牧志大空感觉很生气。
身为秘书,他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夏油助理,注意一下他的行为。
然而面对牧志大空的劝诫,夏油杰只是懒洋洋地听着,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还在回味昨夜路边的花,回味干涸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回味身体填满的那一刻的滋味就是千风现在不理他了,让他有点苦恼。
该怎么办好呢?
余光瞥见办公室内的那团黑影时,他忍不住笑了,上调的狐狸眼睛盛着一汪祸水。
牧志大空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夏油杰说着《助理应当遵循的36条守则》,只是夏油杰的态度有些奇怪,明明一开始他的表情还在放空。
可现在他半咬着嘴唇,表情脆弱地像个玻璃娃娃,一碰就要碎掉,他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牧志先生对我的工作能力不满意的话,我这就向教主大人辞职。”
牧志大空“?”
他寻思他的话也不是这个意思吧?
“哎,牧志先生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
牧志大空脸都急红了,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如果让教主大人知道他教唆同行辞职,心里一定会留下坏印象的!
可偏偏在这时,办公室室的门忽然打开,教主大人逆着光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
“夏油,你过来一趟。”
夏油杰轻笑一声,进入了教主办公室内,牧志大空心里咯噔了一下,完蛋了。
一门之隔,是完全不同的景象,顶级的装修材料将所有的声音都锁在了室内。
“这么久不见了,你的时间全用来喝绿茶了啊?”
千风坐在桌子上,椅子留给了夏油杰。
他的双手被束缚着,双腿大开,一张脸汗涔涔的,透明的汗珠沾满了整个胸膛。
鲜红的小樱桃在白皙柔软的棉花地开放,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性感极了,他秀丽的眼睛半阖着,轻轻一笑。
“用来想你了。”
这样直白露骨的话语让千风噎了一下,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羞恼染上了面颊,她捂住他的嘴,却被柔软的舌头舔了舔手心。
一阵酥麻感渗透全身,千风抖了个机灵,决定还是警告他一下。
“禁止绿茶表演,牧志他是个专业的孩子,你别吓他了”
夏油杰这下倒是有些不高兴了,轻轻一挣,银白色的手铐碎裂成几块,将上位者桎梏在怀里。
“我不绿茶了,但是你再继续说他,我会不高兴的。”
千风嘿嘿一笑,捧起他的脸,在眼窝烙下一个轻柔的吻,湿漉漉的触感游移到喉结处,轻轻一咬,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痛苦中又带着隐忍的欢愉。
她邪气一笑,伸手探进了皮带“但是你的不高兴的时候表情就会很色,我喜欢。”舌尖舔了舔他的眼睛。
“哈啊~”男人的声音懊恼中带着些无奈,“那你真是个坏人。”
“但是你喜欢坏人。”
“是,我喜欢。”
夕阳透过玻璃在底面洒下一层温柔的碎光,温度缓缓上升,空气中弥散着爱的味道,手机在散乱的衣裙里嗡嗡作响,但谁都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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