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里抽宝岛牌香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大狗,另一个是监理胡胖子,全名叫胡工人。
这大狗抽宝岛,那纯属是充大炮。
而监理胡胖子呢,却是真抽,并且丢了一根又会接上另一根的抽。
刚开始,孔二以为监理就是老板,平时看他什么事都不干,就是知道走来走去,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连包工头吴世贵也对他恭敬得要死,还抽这么高级的烟。
后来,丁老五告诉他,那是工地的监理,以前是没得的,就是孔二来工地前一个月才有的。
丁老五让孔二也对他小心些,多赔着点笑脸。
其实呢,这大狗抽宝岛那也是因为这胡胖子,一回让胡胖子判了返工,硬是让拆了一堵墙重砌。
后来,大狗就学刁了,口袋里总备着宝岛,只要胡胖子一来他就上烟,和他聊上两句,有时夜里还陪着玩纸牌。
这包工头吴世贵呢,更是时不时的喊他老婆搞几个好菜,叫他一起喝上几杯。
因此,孔二对这胡胖子还是很不屑的。而且,对他的名字也特别反感,怎么他老子给他取的这样一个名字,叫什么不好,偏偏叫胡工人,那不是专门来唬咱们工人的。
所以,别人叫胡胖子叫监理,他孔二却只称呼他胡工,名字愣是不给人叫全,心里是有意不把他当人看的。
没想到,胡胖子听到孔二这样称呼他,反而很高兴,总是会微笑着给孔二点点头,有时还会拍拍他的肩。这是孔二没料到的,觉着这人还是个真小人,挺有度量的。
也是那时孔二见识少,不知道监理是一个职位更是一种职称,称呼人胡工,实事上是把人高抬了,因为从监理员升为监理工程师,可不太容易。你说人家能不高兴嘛?
这天,包工头吴世贵又让他老婆杀了只鸡,搞了点硬菜,备下了酒,请了胡胖子。
“胡哥,这3-5楼都完工这么久了,你这边验收材料都交上去没?”吴世贵举杯碰起走了一杯。
“快了。”胡胖子也呡了一口。
“那还请胡哥抓紧点!这快过年了,工人们都等钱回去过年呢!拜托了1吴世贵又是一杯。
“肯定的。”胡胖子也整了杯,很是豪爽的回答道。
“秀花,给胡哥倒上1胡胖子的酒杯还没落桌,吴世贵便让老婆再给倒上。
“少点!少点1胡胖子作势去挡,一只手顺势抓住吴世贵老婆握酒瓶的手,客气起来。
“哥你这才喝到哪跟哪埃刚刚才起的局就在推了,看不起我秀花吗?”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胡胖子和吴世贵两人频频入口,除了工程验收的事,又谈了许多无聊的话。
说这全岛房价一天一个价,楼盘一个接一个的开工,工地到处都缺人。
胡胖子又称吴世贵有办法,留得住人,没见人跑路。
吴世贵呢又猴精得很,便顺势吐了苦水,说不容易,都在涨工钱,能留住他们也是靠自己平常的仗义和为人好。
还说这也是一时还行,要是不主动加点工钱和出粮,久了那也是靠不住的,人也得跑,所以还得请胡胖子抓紧办验收的事,好结一些工程款来应急。
这胡胖子呢,也是有意无意的往这块扯,又一个劲的装b应承着。
吴世贵老婆则在一旁掌酒,时不时的劝一下菜。
最后,吴世贵撑不住了,先扒了下去,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全靠胡哥帮衬了。”
见吴世贵扒了桌,胡胖子对吴世贵老婆说:
“秀花啊!这一晚就见你劝哥了,来,你也整口?”
“我哪成啊!胡哥你就饶了妹子吧1秀花忙闪躲着,但也不便离得太远。
“来嘛1胡胖子站了起来,一把拽了秀花过来,举杯就灌。
“胡哥!胡哥。。。”秀花急促的叫着。
胡胖子不知是被这声音撩住了,还是喝多了把不住身子,一个踉跄便扑倒了下去,把包工头吴世贵老婆压在了身下,嘴巴也顶在了秀花的脸上。
秀花也算是见了世面的,知道不好得罪,没敢大喊大叫,只是拼命的推,但也没能推闪得开。
这样一来,胡胖子就更得劲了,喘着粗气,像只拱食的猪在秀花身上蹭着。
“胡哥,你喝醉了,我叫人把你送回宿舍吧!你起来一下啊1
秀花有些急了,便开始叫唤了起来。
“世贵,你醒醒!胡哥喝多了,叫人送他回去1
吴世贵没动静,胡胖子也被叫得一愣,于是顺势装醉把头埋在了秀花的胸上,嘴里嚷着“喝啊!喝啊1
秀花好不容易把胡胖子推开一边起了身,这才往工棚的另一头喊了大狗和孔二他们过来,先把吴世贵拖上了床,再把胡胖子架了走。
架起胡胖子时,孔二看到了他的蛋被卡在了内裤的裤腰上,他外面裤子的拉链也被拉到了最下面。
【作者题外话】:监理制度在92年全国推广后,监理便成了工地里长时间的权力象征。要知道,猪没有不贪吃的,如果不管好,拱菜是必然的事,因为诱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