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横云再次回到瑞雪村,此时的平安与大虎已经伤势好转,已经能勉强做起来了。
“平安你的身体好些了么?”任横云再次来到曹一城看望平安。
平安看到任横云也是意外的开心,不知为平安对任横云充满了好感,也许是因为任横云是出去韩鼎与大虎兄弟之外第四个对自己很好的人吧。
“任公子放心,我的身体好多了。要不了几天就能下床行走了。”平安开心的答道。
“那就好。”任横云一边说着一边为平安把脉,说道:“气血却是平复,真气也运转正常,妖力也并没有侵入身体。”
“任家的小子,你是信不过老夫的医术么?”曹一城问道。
任横云连忙解释道:“曹先生误会了,您的医术自然高明,只是平安和大虎兄弟所杀的猛虎有妖化的迹象,我担心平安的体内会有妖力残留。”
“妖力?任小子讲清楚,那老虎怎么会妖化?”曹一城急忙问道
“目前晚辈也只是猜测,也许那猛虎是受煞气感染而化妖的。”
曹一城接着问道:“你见过妖兽?”
任横云答道:“任家先祖曾用妖兽遗骨铸造个过兵器,因此我也了解一些关于妖兽的信息。”
“煞气感染?煞气的爆发已经这么严重了么?”曹一城表情凝重的问道。
任横云摇了摇头说道:“地脉煞气爆发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那只猛虎有八成左右可能是妖化了。
但是否是因为受煞气感染,我却不敢保证。”
韩鼎听不懂煞气妖兽的事情,而是说道:“任公子,我需要上山为平安和大虎哥打些野兔来,还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平安。”
任横云高兴的说道:“韩公子放心,平安交给我,我一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韩鼎有些无语。
“少爷,你独自一人能行吗?我有点担心你。”平安有些担心的说道。
韩鼎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是何吴大叔一起去,再说了我也需要锻炼身体,不然身体越来越差。”
韩鼎安慰好平安便转身离开,看着韩鼎离开任横云走到平安床边问道:“平安兄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是否可以。”
平安有些奇怪的说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我看你一直在叫韩鼎少爷,你在韩家为仆么?”任横云小心翼翼的问道。
平安的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到平安有些生气,任横云马上安慰道:“平安兄弟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但是你又叫他少爷。一时好奇之下,就想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平安沉默了半晌,说道:“少爷说他一直把我当兄弟。”
任横云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转而说道:“平安兄弟,请人为你找了一部心法,想来对你是有用的。到时候等你伤好了,我来教你。”
平安奇怪的看着任横云一言不发,而任横云被平安一直盯着,俊朗的脸庞不由的红了起来。
“你....你看什么?”任横云问道。
平安回答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不过心法我不需要了,魏大人已经教了我虎煞真解了。”
任横云说道:“你虽然学了内功和刀法招式,但是缺少发力的心法。要知道懂得心法会让你实力倍增,若是只会内功和招式,必然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如今你搏杀猛虎,对势的了解应该也入门了。若是学了心法,一定大大的不一样。”
平安不由的有些感动说道:“谢谢你,今日恩情将来必报。”
就在任横云对平安嘘寒问暖的时候,韩鼎回到家中将画卷与丝巾一同带到身上,动身前往韩氏墓地。
韩鼎将东西藏好后便开始修炼起吴莽所教的豹行式,不知何时吴莽已经站在了韩鼎身后,静静看着韩鼎练武。
“练武以后有何感想?”突然吴莽开口问道。
韩鼎停止练武回头看向吴莽,说道:“吴大叔,您来了。练完武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明显的改变。”
吴莽接着说道:“你所练的豹行式与平安所练的虎行八法有何不同和相同你可知道?”
韩鼎想了想回答道:“虎行八法重在气势,一往无前、勇猛无匹,而豹行式重在迅捷快速,连环快攻。”
吴莽接着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无论是豹行式还是虎行八法在武学中都统称为形意功法。因此你想要学得好,便要达到形意合一。否则形不达意不如不练。
大虎这次带平安进山就是学习真虎的意同时感悟真虎的势。”
听到吴莽的解释,韩鼎问道:“吴大叔,那我是不是也要寻找真的豹子来学习豹的意和势?”
“哈哈哈。”一直以来刻板毒舌的吴莽此时却是放声的大笑起来。
吴莽解释道:“形意功法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大成,这天下的高手也太多了一些。
你如今刚起步,昨日看你演练了豹行式的外功招式,昨日回去细想,还是决定让你先从基础联系。同样在练习基础的同时,按我的要求同时引气练习内功。
而基础首先练马步,万丈高楼平地起,想要在与人的对战中保持身形的平稳,站稳是第一要素。”
“是,吴大叔。”韩鼎回答道。
“今后没人时,便叫我师父吧。”吴莽说道。
当得知吴莽收自己为徒时,韩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韩鼎立马跪地行拜师礼。
吴莽将韩鼎扶起来说道:“接下来便是马步歌诀你要记清楚了:一曰八盆,无异骑乘;足入八字,蹲虎四平......上下左右,龙虎奔行;推拉挽拔,似不倒翁.....”吴莽一遍遍的念着马步歌诀,同时矫正韩鼎错误的地方。
马步虽然简单但却难练,恒信毅力缺一不可。仅仅只是站了一刻种的时间,韩鼎就已经汗流不止,双腿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吴莽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树枝,只要韩鼎稍有懈怠,便马上就是一下,以此来督促韩鼎。
就这样韩鼎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站起来,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
“今日就到这里吧,这是我打的野兔,还有这瓶药膏拿回去涂在腿上可以环节你的疲劳。”说着吴莽将一瓶药膏和打来的野兔交给韩鼎。
“多谢师父。”韩鼎接过野兔和药膏。
“需要我送你回去么?”吴莽关心的问道。
韩鼎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行。我也想去和父亲说说话。”
“好吧,回家时注意一些。”吴莽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鼎颤颤巍巍的来到父亲的墓前,说道:“爹,我终于开始学武了,您知道么?吴大叔收我做弟子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很平安一同坚强的活下去。”
就在韩鼎在父亲墓前吐露心声时,楚长风已经悄悄的站在了韩鼎的身后。
“恩公,可有想好将来该如何走自己的武学之路?”楚长风问道。
韩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跪在自己父亲的墓前,说道:“虽然豹行式不是顶尖的武学,但是我还是决定好好练习。
师父说的对,真正高深的武学是要走出自己的路。天下练习同样武学的人很多,但最终成就非凡的却寥寥无几。”
楚长风说道:“恩公既然已有决定,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我曾看到用过一把短刀,我认为短刀更加适合你。”
韩鼎转过头来,问道:“为什么?可是豹行式是以双爪为武器,用短刀可以么?”
楚长风回答道:“你既然决定走出自己的路就不该在执着于招式和兵器。”
说着楚长风从怀中取出两柄飞刀,一把赤红如火,另一把则如蓝色的星辰。
楚长风说道:“这两柄飞刀,赤红的叫曜日,蓝色的叫碎星。是用当初打伤我的阴阳保定铸炼而成。
这两柄刀可以和你的短刀何为一体增加杀伤力。”
韩鼎接过双刀,不停地抚摸着它们。随后又取出新月,三把刀组合在一起,使得整体看起来焕然一新。
“楚先生多谢你。”韩鼎表示由衷的感谢。
楚长风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希望可以对你有所帮助。另外,不知恩公对于自己身世的线索查的如何了?”
韩鼎收起新月短刀,随后拿出提前藏起来的画卷与纱巾,说道:“这画卷与纱巾是我在父亲床上的暗格中找到的。
画中所画的就是慧姨,上面有题字,但是我不认字。”
楚长风展开画卷看了片刻,随后皱着眉头问道:“恩公确定这画中所画的便是你口中的‘慧姨’么?”
韩鼎点头确认道:“我可以确定,这是慧姨。画中人相貌与慧姨的相貌一模一样,只是神态上与衣着不太一样。”
楚长风说道:“这画上所题的字是,真龙十五年,赠爱妻顾小婷。作画的人是韩子昂。”
“什么?这是......我娘?”此刻韩鼎不由得如遭雷击,自小自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而画中的‘慧姨’却成了自己的母亲。
楚长风又拿起纱巾端详起来说道:“这纱巾产自锦州,叫做云纱。是用海中的海蜃云蚕的蚕丝编织的,而能能够编织云纱的也只有顾家。
加上画中女人的姓氏,想必恩公的母亲应该来自锦州顾家。”
得知自己母亲的消息,韩鼎感慨万千。或许自己还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