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城想信,这件事如果不是江潮出手的话,慕容宫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控得了西营。
毕竟,慕容宫如果能够掌控得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而这一切也正是江潮给了慕容宫契机。只是,他想不明白,慕容宫最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说起来,这一切要不是有江潮的话,慕容宫怕也不可能这么轻意就掌控得了西营。
江潮将郑信和他的四名心腹将领击杀,才是最关键的。
“大人,小王爷来了。”就在黄城气恼之时,管家过来禀报。
黄城闻言,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见一名青年快步走了过来,他看起来英俊潇洒,出尘脱俗。一股风雅气从他身上显露出来。
“小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王爷有什么吩咐示下?1黄城迎上青年,脸上露出一股恭敬道。
来人乃是当今皇帝亲弟元王宋信的世子宋真。他年二十有三,在宁洲府有着文武双全之名。
虽然,文名没有郑世经有名,但比起郑世经来,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武力值上,也比郑世经强上几分。
元王的封地是在宁洲,可他们府第却并不在宁洲府,而是离宁洲府不远的兴宁县城。
“父王让本世子问问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夏收在即,如若准备不足,怕是难成大事矣1宋真淡淡看了眼黄城,径直向前走去。
黄城闻言,脸上神色显得有些难看。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真。
“怎么,黄大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1宋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黄城,眼里光芒渐冷。
感受到宋真身上透出的气势,黄城心头莫名一慌,连忙出口道:
“不瞒世子,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卑职的计划受阻。就在刚刚,慕容宫也将郑安的西营合并了。”
“合并了!慕容宫还有此能力,将郑安的西营合并?1宋真闻言,眼带冷然的看向黄城。声音更冷几分。
他显然并不相信黄城所说的话。
“的确如此,世子如若不信,尽可派人去查。说起来,这一切都跟世子想要拉拢的江潮有关。慕容宫能合并西营,以及卑职计划受阻,都是此人坏事。”
黄城连忙出声道,同时,他将最近发生的事对赵真讲了一遍。
宋真闻言,眼神变得很深邃,他嘴角挂了丝玩味。
“江潮吗!?本世子倒是想要会会你。父王对你寄予厚望,就不知道你这靖边候之孙,是否配得上这份厚望。”
说到这,他看向黄城道:“黄城,本世子想见江潮,你……安排一下1
……………………
明月楼,江潮刚跟老鸨说要见苏月儿,老鸨就问了江潮的名字。
夜郎族的事既然已经解决,江潮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身份的必要,他报出名字的刹那,老鸨满脸的惊愕。
上下左右看了看江潮,连忙将江潮引到苏月儿的闺房,她应该是得到了苏月儿的指示。
不然,哪怕是明月楼的贵客,老鸨也不可能随意将人带到苏月儿的闺房。
“江公子,昨晚跟我们家月娘合曲的,是您吧,今天整个宁洲府都传开了,他们说昨晚有神秘人在月娘房中作诗作曲。他们要是知道是名动洲府的江潮江公子,怕不知道会怎么想。我们月儿还真是好福气啊,能够认识江公子。”
老鸨一路在江潮耳边不停的说着,那热情的模样,让江潮大感吃不消。
其实,不用她去宣传,宁洲府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昨夜明月楼新诗的事。然后,又有人说起了不久前发生的玄武湖边的事。
听到书画双绝的候涛在书画上输给了江潮,这当中还有苏月儿、慕容芷晴、安宁郡主宋宁雪。
整个洲府的文坛沸腾了,许多的文人是又羡又妒,可却又无可奈何。
亲临现场的人,都看到了江潮那惊人的画功。有谁敢说不字?!
然后,就是江潮那首诗。竹外桃花三两只、春江水暖鸭先知……朗朗上口的诗句,优美的意境。还有那惊人的画作。
整个洲府已经为这件事热闹了几分,四处盛传了,很快,有人就将昨夜明月楼花魁之事,联系到江潮身上。
再加上,今天苏月儿也在。所有人都知道昨夜那首惊世之作的诗,肯定是江潮作的了。
悄然间,诗仙的名头就这样落到了江潮的头上,不仅如此,江潮还被人冠上了画圣的名号。
有好事者,甚至将江潮之前的书法拿出来说事,虽然真迹在苏月儿手上,可坊间却流传了许多临摹的。
当看到江潮的书法时,书绝的名号又给江潮安上了。
现在的江潮,才来洲府两天,就将洲府闹得风云突变,风头一时无二。
在洲府的大东商号本部,叶清影正在自己的房中算着帐,最近因为跟江潮合作的原因,叶清影住在了宁洲府。
她一直都很关注江潮的事,从江潮灭匪,到前往夜郎族。
对于夜郎族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可她就算是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而且,自己最近也遇到了麻烦。
不久前元王赵信向她大东商行订购了一批布,可临到交货之时,才发现这批布出了问题。
先期的第一批布褪色,后期的布经过查看,跟第一批布一样,褪色严重。
她现在面临的问题太多,一个是无法按时交货,另一个手上这批布,怕是要砸在手上,到时损失惨重。
但这还不算损伤最重的,最严重的是她们跟元王之间签下的协议。
如果延期交货的话,她可能要赔掉大东商行在整个宁洲府这边的产业和商号。
“小姐,小姐,江公子他……”就在这时,叶清影的丫环小跑着冲进房间,她气喘吁吁的说话都不完整。
“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江公子怎么了?1叶清影皱了皱眉,轻斥了丫环一声。
“江公子他从夜郎族平安回来了,外面的人还说,他现在的洲府,这是我从外面抄回来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