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步要是走错的话,他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本身的实力还没有达到能够对抗一切的地步。该低头时,还是得低头。
一路上,江潮跟宋宁雪讲了自己的猜测,以及,他的打算。
宋宁雪闻言,脸上露出一甜意,江潮这般信任她,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幸福,特别是能够跟江潮这样亲密的同乘一骑,让她的心都快要甜到蜜里了。
为了江潮的安全,她也没有百分之百说自己的姨夫值得信任。她也不敢将江潮的性命拿来赌。
不过,她倒是为江潮找到了另一个更加适合的身份。那就是她表弟的西席老师。
至于让江潮以侍从的身份进入到知洲府,一个她不愿意让江潮当她的下人。另一个原因则是,她向来不带男性侍从的。
贸然的带江潮去,只怕会引起姨夫的怀疑。
最近,她的表弟正好要请一名西席老师,她姨娘倒是让宋宁雪帮忙物色过。
宋宁雪倒是正好可以将江潮推荐过去。成了西席老师,江潮调查起来,也会方便许多。
对于宋宁雪这个提议,江潮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比起他的主意,宋宁雪这个建议更好。
就这样,江潮决定以推荐的西席老师的身份,进入到知洲府。
他们一行人夜里赶路,白天的时候休息,就这样,经过三夜的时间,他们在第三天天亮时赶到了宁洲城。
眼前的巨大城池让江潮不由得一阵惊叹。
果然不愧是洲府,城池的规模江潮一时都无法确定。很大……整个洲府所居之人,应该有近百万之众。
宁洲府是大赵以南的几大洲府之一,甚至还是前几。
光是宁洲城的占地面积,可能就要达到近百平方公里。比起江潮前世的那些中等城市也不弱。
在快要到城门前时,四人下马步行。官道直通前面的城门。这时城门已开。不时的有人进出着。
还有不少的商队赶着货车出城。也有不少的货车正准备进城。
在城门外则是许多搭着歇脚的茶肆。那些赶路的商队要是误了进城时间,一般都是在城外这些茶肆旁边休息。
对于将自己蒙起来的四人,周围的人倒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在事情没有解决前,江潮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来洲府了,所以,他们才会昼伏夜出。
交了进城税后,宋宁雪在城门处的售马所,又买了两匹马,虽然,她很想跟着江潮一起再乘一马。
可她也知道到了洲府之后,必须得低调,不能再这样高调了。
知洲府在城中的位置,从这边走过去,最少要一个多时辰。骑马会快很多。
买好马匹,一人一骑之下,直奔知洲府而去。
等来到知洲府前,高大的门楼显示出院落主人身份地位的不凡。
在正门上方,两个大字写在上面,慕容!
宋宁雪的姨夫姓慕容,名宫,字秋之。是原靖国公慕容狄的二子,现任靖国公慕容风的弟弟。
宋宁雪的姨娘苏清心,是冷国公苏钦的大女儿。宋宁雪的母亲则是苏钦的二女。
宋宁雪可谓是出身显贵,不仅父亲是郡王,外公还是国公。几个舅舅在朝中地位也不低。
镇国公郑安跟宋宁雪的父亲结亲,只怕就是想要拉拢宋宁雪这错综复杂的亲戚。
宋宁雪四人刚到慕容家门前,正在扫地的几名家丁看到了,连忙停下了工作。
门房中顿时有一名中年跑了出来,看到宋宁雪时,他脸上露出一股恭敬。
“郡主来了,小人这就领你进去。小安,快去通报主母1
随即,中年就在前带路,一行人就往门内走去。扫地的一名家丁连忙赶去报信。
一进大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宅地。院落最少有六进。整个院子占地近万米平方,可能还不止。
随着中年的带领,一行人很快就进了数个院落。到前面的院落时,江潮停了下来。
他停下的刹那,中年也正好转头看向他。
见江潮停下,中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再往里,是属于后院了,那里一般都是女眷所在之地,外人和家里的男性下人,是禁止入内的。
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江潮深知这点,他可不想被人看成没礼数。也不想让宋宁雪为难。
要是因一时的意气在而坏了自己的大事,就不划算了。
“郡主,我在这里等你。”江潮对宋宁雪行了个礼,微微一笑道。
宋宁雪闻言,心里虽然有些不愿让江潮在这等,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家。
“嗯,江先生在此稍待,等我禀明姨母,再来请您。”宋宁雪对江潮点了点头。
为了让江潮不受别人的怠慢,她特意对江潮态度恭敬了几分。
“福叔,麻烦你在这陪陪江先生……”宋宁雪对中年点了点头,满脸客气的道。
中年闻言,受宠若惊的连声道:“郡主放心,小人一定会照顾好江先生的。”
宋宁雪点头间,带着两名女护卫走进了内院。
中年转头看向江潮,眼里微带了股异样。
虽然,他不知道江潮的身份,但是,能够让宋宁雪恭敬。他可不敢怠慢了。
“江先生,你请随老奴来,我们去那边的凉亭等郡主吧。”中年微笑着对江潮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潮闻言,对中年点了点头道:“有劳福叔了。”
他这称呼让中年脸上露出一股喜色,看江潮的目光更加和善几分。
不管江潮是什么身份,江潮能够这般和气的跟他说话,品行上绝对错不了。
更不要说,刚刚江潮竟然不经他提醒,就自动在内院前停下来。光是这份知分寸的情商,怕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江先生客气了,以后,老奴可能还要依仗江先生照顾呢。”他倒也不愧是高门大户中做事之人。
眼明心亮,一下子就猜到江潮可能的身份了。
毕竟,宋宁雪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江潮。能被称为先生的,除了他们家少爷要请的西席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