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一蒙,这人不是君儿,是皇上?
先前她刚要从西院后门潜进西头的院子,明明看到是君儿从后门处一闪,后门有灯光,她可看得清清楚楚的,君儿借着后门的灯光,在一片竹木咝咝地唤虫子。<-》本来她正在办要事,被君儿一打岔,她最恨君儿不务正业玩虫子,便顺手摸到墙边的一根竹棒向君儿追去。现在面前的人怎么变成皇上了?
天哪!她用棒子打了皇上?
“好莲儿。宝贝莲儿。”皇上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有个女子对他竟是这么地好,不要他昏庸下去。
莲儿想着刚才打皇上那一棒,足够被砍很多下头,不只吓得手脚软,连话都不敢说,两手软软地哪里推得开皇上。
“莲儿。”皇上体内的药效还在扩散,心爱的姑娘就在怀里,自是情不自禁抱紧她,方厚的嘴唇热热地覆盖在她粉嫩的唇上。莲儿突然受惊,吓得瞬间没了反应。皇上趁机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将她的小舌头含在嘴里,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温柔地滑动。
莲儿虽已及笄,毕竟未通人事,突然被皇上示爱,浑身一麻,一下昏过去软在他怀里。皇上越兴奋,抱着她,高高举在头顶,往西头院子走去。
暗处里彩凤和春桃藏在一株较高的茶木下,隐隐看到皇上举着个女子过来,吓得捂着嘴,又悄悄跟回去,跟到西院后门时,远远地借着灯光,才看清皇上高举着莲儿。
夜风吹过,这时莲儿醒来,举自己被皇上高高举在空中,惊叫一声。还没叫出来,风势突然加大,旁边一棵柳树随风飞舞,一丛柳条打来,狠狠打在她头上,火辣辣地又痛晕过去。
院门外几米处站着一两排木偶般的禁卫军,对这样的情景视而不见,只留意着皇上以外的人事,先前虽看到两个姑娘跟着皇上出去,他们以为是皇上和姑娘们在作游戏。所以哪里敢扰了皇上的兴致。
另一边,两个人影着急地从茶林里钻出来,撞到一起。两人都被撞疼了,忍着疼痛,一个推了另一个一下,要往西院后门跑去,另一个拉着她。低喝道:“你去干什么?”
“吴妈妈?”
“铃儿?”
“我去救莲儿!”
吴妈妈放开铃儿,紧张道:“我去找少奶奶!”
“你快点!”
铃儿往后门跑去,绕道进了院子里,却见右面仆房正房的门紧闭,上前要推门而入,四个宫女拉着她。“铃儿郡主不可扰了皇上清梦。”
铃儿气得喷血,只差跳起来破口大骂,皇上清楚个鸟。正做大色梦呢。
“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
“不可!”又有两个打盹的太监车公公和贾公公从廊上下来,帮着阻拦。
铃儿敌不过他们,进不了屋里,跺一下脚。转身离去,往外面走去。记得里屋有向外开窗,顺着外面的路绕到窗下,见窗户大开,心中一喜,爬上窗台,正要往里一翻,却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皇上赤身**,已经把莲儿的衣服脱光,趴在她的身上,抱着她两个雪白的腿,身子不停地动……
铃儿心中一凉,泪水滚颊而下。她不恨莲儿,可是生这样的事,还是难过得很。
屋里莲儿慢慢舒醒过来,只觉自己处于奇怪的境地,似有什么在体内刺扎,疼痛从下处火辣辣地蔓延。还有头上脸上也火辣辣地疼,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和脸,一个人梦呓地呼唤,“莲儿,朕最爱的宝贝……”
莲儿猛地睁开眼,只见皇上闭着眼,抱着她的腿似野马一样驰骋,而自己已经一丝不挂……
“啊!”莲儿惨叫一声,又是没吃得出来,皇上觉她睁开眼,俯头深情地吻下来,堵着她的嘴,不断含舌交吻。
莲儿哭着想推开他,无奈皇上壮得象牛一般,她此时下处痛得无力,不知身体下面流了多少血。
终于,皇上停了下来,趴到她身上……
莲儿这时略一用力,就将他推了下来。
“好莲儿。”皇上半搂着她,舒服地叫着,“朕要封你做贵妃。”
“啪!”莲儿坐起身,只见床上一滩血渍,下体疼得麻,一耳光打在皇上脸上,抱起衣服裹在身上就往外跑。
出了西院,外面寻香和吴妈妈紧张地守在内门处,她这般样子出来,见到寻香,身子一软倒在她怀里,两人连忙抬着莲儿往内院回去。
皇上挨了耳光,坐起来,摇摇头,看着她用衣服裹着身子,光着手臂和腿哭着跑了,紧张道:“爱妃,你别生气呀,朕是真的爱你。”
得到了心爱的女人,他以为她只是害羞和娇嗔,嘴角上挂起满意的笑,思付着,明天就要当众宣布,要封莲儿为贵妃。
铃儿在外面心痛得流血,见莲儿跑了,愤怒地爬上窗台,跳进去,咚地一身吓得皇上调转过头,只见铃儿铃目张圆,粉面含怒,一幅要吃人的样子,让她这样看着他这个样子,他脸上极挂不住,一把抓起被子盖在身上,指着她道:“野丫头,你这时来干啥?”
“你干得好事!”
铃儿生气走过来,抓起桌上的玉壶向他扔去。皇上两只手接着玉壶,一些水淌出来,顿觉口渴,便抱着壶喝了几口,将壶放在一边,笑道:“你快出去,别让人看进你这般样子,让人笑话你堂堂郡主如此不拘淑仪。”
铃儿的大眼睛翻几翻,一只手捂着心口,心痛道:“莲儿不喜欢你,为何你要这般对她?”
“刚才可是她叫我出去的。”皇记得清楚,有人在外面叫君儿,他才跟出去的。
“你当我是什么了?”铃儿心疼得全身无力,寻香说得没错,做皇上的女人,真是需要乎常人的勇气和坚强。
皇上见她痛苦的样子,比先前的凶样更惹人怜爱,知她们吃醋,反而心中一柔,想要安慰她,可是只裹着被子,行动实在不方便,只得劝道:“你放心,朕待你和莲儿会一样的。”
铃儿无力得蹲了下去,悲伤地抬起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喃喃道,“一样吗?”若是一样,今晚皇上举在头上的女人,便该是她。即使将来名份一样,但实际却不一样的。
泪水在眼角闪烁。铃儿坚强地站起身,抹抹泪,低着头向外面走去。
皇上喝了玉壶里的水,体内又热情涌动,本来就心疼铃儿这个样子,见她落落寡欢地离去,鬼使神差地站起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铃儿看着他两眼血红,眼里闪烁着十足的热情,他的身子烫得灼手,他的眼神在乞求。
“铃儿。朕也好爱你的。”**总是可以支配人说些奇怪的话。皇上滚烫的嘴唇印在她如缎的颈肤上,铃儿身子一颤,一种幸福升起,感觉自己和皇上的心越走越近,缓缓闭上双眼,密密的睫毛轻轻闪了几闪。
皇上抱着她将她放平在宽宽的木榻上,缓缓脱去她的衣衫……
窗外一角的樱花树后,彩凤和春桃一直藏在这里偷看,铃儿因为太激动,并未觉身后的树间还有人。她们看到这里,两人暗中握握手,悄悄往西头后门跑去,这个时候,她们必须见到寻香。
逸安居。
莲儿已经沐浴过,被吴妈妈洗得香喷喷地,穿着一身白白的睡衣,睡在寻香的床上。她双目紧闭,小脸苍白,却没再哭泣,坚强地咬着嘴巴,一言不。
寻香在一边轻轻抹泪,直后悔,“真不该把这么重的事压在你身上,如今把你弄成这样,我好难受,觉得好对不起你……”
吴妈妈在一旁劝道:“天晓得怎么会这么凑巧?莲儿的哥哥偏也叫君儿,怕犯了皇上忌讳,平时都不让他在园里走动,都让他在铺里守着的。谁知程妈妈有些天没看到儿子,今下午又炖了些君儿爱吃的猪脚汤,让他回来吃,因为他回来得晚,程妈妈便让他在后房住一晚,明天一早去铺里。这君儿也是顽皮,这么久一直没提虫子的事,今晚偏往外面去捉虫……”
说到此处,彩凤和春桃悄悄进来了。吴妈妈停下话,瞪着她们,“你们做什么?”
寻香上前道,“你们先前在哪?”
彩凤低声道:“太皇太后让我们今晚拿下皇上,我们这些天也想了很多,与其逃避,不如象六少奶奶说的,顺势而为,如果将来能得皇上欢心,劝着他做个明君也是我们的功德,借着皇上的势力,或许能保护自己。偏巧在紧要关头,外面传来莲儿的声音,在喝骂君儿,皇上便象中了魔咒一样追了出去,然后在靠山边的茶林里,莲儿把皇上当成了他哥哥狠狠敲了一棒,谁知皇上竟挨得打,不但不疼不生气,还抱着莲儿说些亲热的话……不知怎么地莲儿好象昏在皇上怀里了,后来被皇上举着回屋,进西头后院时,我明明看到莲儿有醒过来,手往空中还抓了几下,却突然吹来劲风,卷起柳枝把她打晕过去……”
“别说了。”莲儿终于声音沙哑地说话了。那些事,她不想有人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