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煜的手机音质实在太好了,秦洛水的话一览无遗地被周围竖着耳朵的人听到。
林玄玉人老但是身体机能极好,那耳朵可是分为的灵敏,他惊讶地瞪了宋书煜,他当然听到了梅晓楠的名字,能让红红半夜三更地打听一个女人的地址,显然和宋书煜脱离不了关系。
而且,宋书煜竟然还在红红的身上装得有跟踪器?
这——这不是对红红的不信任是什么!
宋书煜当然接收到林老那极度不悦的眼神,他连忙尴尬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在她身上装的那个东西——那是征求了她的同意才做的——额。”
他有些汗滴滴地说不下去了,他从小到大谁都不怕,就是在林老面前总是放不开,他那睿智了然的目光一闪,他就觉得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林玄玉看得出他的尴尬,收了脸上的不悦,现在非常时期,他也没有心思和宋书煜计较了:“既然装得有跟踪器,就赶紧去找人;冒冒失失地报警,闹得满城风雨更不好。”
宋书煜连声应着,觉得桑红的故意关机和自己的失约分不开,觉得万分惭愧,他安慰林老说:
您老放心,那东西她上天入地我都能给找到,多亏了它,上次在海上也是靠着它找到红红的,我这就回去组织人找,保证晚上带着她过来见您。“
林老看着宋书煜那么一个大红脸一样地给他解释,心里的火气也不再那么大了,刚刚之所以失态是因为今天发生的意外的事情太多了,都妨害到了桑红,这让他心里难受得很,此刻听宋书煜说那跟踪器有那么强大,还救过桑红的命,他自然就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很疲倦地说:
”找到了她也不用立马带着来见我,吵两句嘴多正常,疙瘩解开才是正事,她年龄小,安抚她哄着她,你自然知道如何迁就她,只是告诉她无论怎么生气,也不能让手机关机嘛!这样多吓人。“
宋书煜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也委屈呀,他要是和桑红吵嘴怎么可能会放任她这么久不和自己联络,不就是他回家的晚了些,她就给他来这一招,让他真的满心力气没处使,满肚子的委屈没处发。
他当然不会在林老面前为自己辩白了,只是很谦恭地和他以及房内的几个脸熟的人物道别,转身就连忙出去了。
林老他们显然有事情要商量,就让管家送他出去。
管家自然是圆融的人,一路跟着宋书煜的步子陪小心,说让他担待着林老的脾气。
宋书煜摆摆手:”他是长辈,这样说我是应该的,我没有照顾好桑红,受两句话头很正常。“
出了一重院子,他的保镖就都在那里候着,一群人就出门上车而去。
宋书煜坐到车上,抬手把束缚着脖子的领带给扯松了一些,连忙给手下下指令,让他们开启了桑红身上的特殊金属搜索器,快速找出桑红的定位。
那边显然有些吃惊:”怎么了,不会是受到刺激跑哪里躲去了吧?“
”多嘴,快找。“
宋书煜说着就挂了电话,他担忧地看看窗外暗沉的天色,太阳已经收了下午时候的光彩,远遁到天边,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日影子了,很快就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流拥堵,封了路来堵她显然很必要。
”怎么不开车?“宋书煜看着车队出了巷子,却速度很慢。
前边车上通话器响了:”部长,去哪里?“
宋书煜有些纳闷,去哪里?是啊,去哪里找她?
”开慢一些,往家里的方向开,一会儿听消息再决定往哪里去。“宋书煜懒懒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好像他们这么长的一个车队,现在的任务就是无所事事地逛大街一样。
宋书煜拿出手机又拨了一遍桑红的手机,还是关机!
他磨磨有些发痒的牙根,真的很想一口咬到那小丫头的小嘴巴上,太可恶了,太可恨了!
这小丫头找到了一定狠狠地打一顿屁股,总要立点规矩才行!
不然,总是会给他找事,告诉过她不准关手机,不准不说一声就回娘家,她都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现在竟然发展到,连娘家都不回,到处游荡了。
这么大的城市,可真的考验他的耐性啊!
现在他觉得什么焦心的事情都不算回事,只有这个小丫头是他最重要的任务。
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正好可以陪着她玩,找到了好好地地给她做思想工作,想到桑红被他训时候的委屈嘟嘟的模样,他心情意外地有点好了起来。
唉,他为什么喜欢这丫头啊,他琢磨着。
可能就是因为她真,她纯,她什么情绪都不掩饰,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从来都不会让他看不透她的心思,看到他开心的时候,就猫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蹭蹭脸摸摸爪的,抓着尾巴尖尖玩着,想方设法表达她的欢腾劲儿;不高兴呢,就嘟着小嘴巴,挂的上一个油瓶子,只等着他哄他逗,才会给他一丝笑意。
这样想着他的脸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他觉得桑红就像是自己的情人,又像是自己的女儿,而且不久她就会成为他的小妻子,相信她会很快地完成这个过渡。
希望她不要对网络谣传的消息生出过多的心理压力,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没有什么人有能力一手遮天,去捂住别人的嘴。
尽力而为好了,剩下的只能是随便人说吧,总之,他不会在意就是了,而如果他不在意,那些谣言又会有什么意思呢?
说着说着自然就没劲儿,他们俩正好因此而找了借口一起出去度蜜月,因为忙碌忽略的那些温馨的小日子,很快就能够继续的。
宋书煜显然不觉得他和桑红之间有什么问题,他当然想不到梅晓楠那晚上的电话诡计和当面的胡言乱语,已经动摇了桑红对他的信任。
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听着手机里声音的指挥,让开车的司机把车子前边的无线信号集成器调到合适的频率位置,一会儿那手机里的声音就从车子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发现目标,正在移动,沿着红河大道一路向西。“
司机不等宋书煜吩咐,就在下一个路口开始掉头,直奔红河大道方向。
”我们正在靠近,密切关注,随时报告路线。“宋书煜说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他想了想,又找到了李斌的手机,西区,不正是李斌的地盘吗?
他打电话过去,李斌正因为桑红的事情被捅到了网络上,虽然不关他的事情,却担心宋书煜兴师问罪,这两天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此刻看到宋书煜的号码吓得手一哆嗦,几乎丢了手机。
”李斌,我是宋书煜。“
”是,您说——“李斌有些诚惶诚恐,毕竟像他这么干练的人,保密工作已经做到了家,面对媒体他也三缄其口,还是有消息泄露出去,他真的很无能为力。
”你手下那个刺头兵桑红,此刻正开着车在你的地盘里晃荡,我这边正在追着,你招呼手下的人,和交警联手封了路口,把她给我堵住了,告诉我地方,我一会儿就过去。“
宋书煜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单刀直入。
李斌一听是这事儿,愣了瞬间就明白这小两口显然是因为今天网络上的事情闹别扭了,当即就来了精神,多好的将功补过的机会。
连忙拿起笔,问他桑红开着的车和车牌,一一清楚地记下,又核对了一遍,当即就让他往这边开着,一会儿就会通知他结果。
宋书煜明白李斌的办事能力,也不急躁,随便她撒开车轮跑,他追到哪里都无所谓的,李斌不过是有能力帮着他不把这么宝贵的闲暇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追逐上而已。
李斌做了这一片的公安局长,自然有他的权力,当即就给交警部门联络,让他们帮着搜寻桑红的车,把车牌和车型一报告,他就知道桑红逃不出宋书煜的手掌心了。
李斌挂了手机,他老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他几点回家吃饭,李斌看看手表,估摸着时间,一会儿还要见宋书煜,那家伙显然安抚女朋友在先,不会顾上搭理他,当即就说有点事情拖着,最晚九点到家。
他听着耳朵边老婆那温柔的声音,越发觉得宋书煜的可悲来,干嘛找那么年轻的小丫头,看看,一不顺心就给他飙车玩捉迷藏的游戏,堂堂一个部长,那么大一个人物,竟然被一小丫头整体折腾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这生活够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了。
也就人家那样的人物能玩得起,陪得起时间,陪得起精力,一般人找小女友确实很需要勇气的。
时候不大,交警那边就给他回过话,说现在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封路有些难,目前最佳的路段就是等犯罪车辆到达稍微稀疏的沂江路段进行拦截。
李斌连忙分辩道:”别胡说啊,谁告诉你们是犯罪车辆的,是重点保护的对象,背景很深的,拦住检查各种证件就行了,别得罪了她。“
那边愣了一下,连声认错,说马上纠正信息,让他们到沂江路和红河路交叉口等着。
李斌连忙带着人马上了局里的车,这才通知宋书煜。
宋书煜道了谢,就让手下拉开车顶的鸣笛,快速地错开车道,往沂江路飚去。
桑红此时确实已经快到沂江路了,她的目标就是这段路中间段的沂江大桥。
她听着远处拉着警笛的车一辆辆地开过去,吓得不知所以,不过,看到沂江路上稀疏的车流,她明白机会只有一次,绝对没有重复的可能性。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活动这手腕和脚腕,把脖子上的那个宋大有送给她的,宋书煜帮着她配了链子的吊坠取了下来,含在口中。
生死存亡就是一瞬间,老天保佑!
桑红祈祷着,让自己归于冷静,她拐上了沂江路之后,就开启了早就设定好的按秒加速的电脑操控,拿出小刀轻松地割开了那些装着液体炸弹的密布在车内的长长的软管子,看着彪悍的改装车以恐怖的速度沿着路边往前开,擦着桥栏,声音刺耳,火花四溅。
终于轰然一声,撞断了结实的桥栏杆,腾空而起,划了一道轻快的弧线一直窜了老远,才开始弧线下落,缓缓地坠落到水面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渐渐昏暗的暮色笼罩着江面,当然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车一沾到水面车门就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影从那里直接就滑落到了水面之下。
车门在水压之下瞬间紧闭,车内已经开始腾起了烟雾。
桑红跳入刺骨的江水中,那冰冷的温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快速地把口中的桔梗花吊坠吐下,含住潜水服背着的输送氧气的小背囊的吸嘴,双臂舒张,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拼尽全力,飞快地向着上游游动。
水流的湍急出乎她的预料,她觉得浑身都有抽筋的倾向,连忙加快了动作,那水在适应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再那么冰冷了,或许是她身体的触觉已经消失了,这潜水服果然是进口货,膝关节和肘关节的红外线摩擦生热配置,很快就让她僵硬的四肢开始温暖起来。
她的腹部也暖和起来,她开始奋力地往前边游动,手臂上边戴着的语音距离提示器终于出声了:”安全距离到达,请保持速度,远离危险!“
桑红开始往岸边靠,她透过清澈的薄薄的水面向远远的桥头望去,只见那里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警车的警报器响声震天,映红了桥上的天空。
她把手举出水面,按响了定时炸弹的遥控器,她心里庆幸,幸亏她准备了这个,现在这样的状况,明显比她预定的时间早了几分钟。
几分钟也不行,必须赶在救援人员下到江面之前爆炸,不然,露馅不必说,还会连累炸伤无辜的人。
果然片刻之后,轰然一声,漂浮在水面的车子爆炸了,爆炸的脆片四处飞溅,站立在桥上观看的人发出一阵极大的惊呼,竟然有飞溅到桥上的汽车零件,滚烫滚烫的。
幸好距离远,没有什么杀伤力。
那恐怖的爆炸声几乎是在瞬间就把汽车给肢解了,大家都眼睁睁地看到那漂浮在水面依然哼哼哼直响的汽车,瞬间被大火吞没,然后就是指令破碎地四下飞溅,江面二三十米的距离,都被铺上了熊熊大火。
桑红觉得她那样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大火的温度,连忙转身就往上游窜。
前边还有一个大拐弯,过了拐弯之后,她才可能脱离远处的视线,逃离这该死的江水。
一切都会化为乌有的,她在冲下来之前,清楚地看到了桥头那红外线的监控器,好吧,她已经成功地死了。
桑红觉得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那些和她有着亲密关连的亲人,不知道该多伤心,妈妈会不会心碎?
她把身体埋入水中,开始拼命地往上游动,前边有回流,这个大转弯让江水的速度湍急了很多,她游动得很慢很慢,一不小心就会被江水往下冲。
她扭回头看看,远处的桥已经看不见了,就连忙把右手一扬,手腕上的强力绳索死死地抓住了堤坝的石头。
她拽着绳子,努力地让自己的身体贴近堤坝。
终于她的手抓住了堤坝的石头。
她依靠在那里开始喘气,很久,她觉得身体的力量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始用力地把手掌在石头上边拍了好多下,只有如此,她才能最快地恢复手指的灵活性和抓握能力,这三丈高的陡峭的江堤,对此刻的她也是一种挑战。
她的攀岩技术一贯都是极好的,现在这微微呈现出坡度的堤坝,和她曾经进行的训练相比,难度要小得多。
可是,她现在精疲力尽,身体状态很不好,她深知一个道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摔死的都是善爬的,好了,她必须走了,一会儿搜救队员就会下水,虽然他们不可能往上游去追寻遇难者,可是,她要是摔了下来,被冲到他们面前,完全有可能。
桑红咬着牙关,一手抓着石头,一手努力地往下探,脱下脚上的游泳用的蛙人脚蹼,看了看不敢往下丢,搜救人员要是找到这样顺流而下的东西,那该多恐怖!
她只好把橡胶的脚蹼尖子一个一个地咬到了嘴里,用嘴巴衔着,这才开始往上爬。
她的手指虽然恢复了知觉,可是不够灵活,她攀爬的速度很慢,腿因为力量透支的强度太大,有些发颤,脚上的运动鞋因为沾了水瞬间就让她的双脚冰冷,踩着堤坝上的石块,偶尔会打滑,幸好她还有救命的绳索可以拉。
她很小心很小心地一步步地往上爬,她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很快就又失去了敏锐的感觉,她只能用摸着石头缝,凭着触感,把身体贴在上边一寸一寸地移动。
她不看遥遥无期的堤坝顶端,只是一步步地着眼眼前,一点点地往上移。
这些都是那个人教给她的知识,现在,她要用这些来逃离他了。
没有爱就没有恨,没有嫉妒,没有悲剧,可是,没有爱,哪有现在的她?
为什么现在她想到他,眼睛里依然只有流淌不尽的泪水呢?
桑红终于爬上了堤坝,她浑身散架了一样,躺在暮色里,仰头望着明朗的星星,身下是冰冷的坚硬的石堤,哗哗哗地流淌拍打着堤坝的江水,让她觉得天地浩瀚,江水永恒,人生渺小,此刻她如同蝼蚁一样匍匐在这里,感谢上天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活着,有尊严地活着,虽然心底背负着罪恶,可是,人都只能活一次,听从心的指引,它会告诉你往哪里去。
时间不多了,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这里距离大路还有十多米,她从这里脱身,还要赶时间。
桑红脱下身上的潜水服,露出干净的运动服,她脱下运动服擦干净头发上的水渍,然后开始沿着堤坝往记忆的方向走,下午的时候,她曾经徒步在这里走了三四个来回,她做事只要想好了,就会很认真的,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她当然需要确保任何一环都不要脱离她的掌控,她也把重要的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藏到了不远的地方。
天黑得太彻底了,桑红摸摸索索地终于摸到了自己藏东西的那个被她掏空的路基,把换下来的东西都装好,然后藏到了里边,用砖石密密地重新封号。
她飞快地取出里边的行李,换上保暖轻便的衣服。
然后把大大的双肩包被在肩膀上,温暖过来的身体异常灵活,她轻松地从堤坝上攀登到了大道边,她回望着大桥的方向,越来越多的警车救护车聚集在那里。
走了,再见!
她不知道这个再见是和谁道别,但是她知道,她可能再也不会来到这座让她爱恨交织肝肠寸断的城市。
急速而驰的车辆当然注意不到路边突然出现的人了。
桑红背着双肩包往远处的路口方向跑,路口不远就有站牌,她现在要打车赶时间,抓住了时间,她就会有最好的遁藏的方法。
……
李斌赶到的时候,沂江桥当然被封锁了,他看看设在路口的路障,连忙从口袋里取出工作证,问站在那里执勤的交警。
交警一看,连忙恭敬地把证件递回去,敬了个礼,告诉他桥上发生了坠车事故。
李斌来不及细问事故,连忙道:”联系专业的捕捞队了吗?“
”联系了,那些人效率很高的,已经在往下边下了。“交警连忙回答。
李斌松了一口起,四处看看:”上级让你们拦截的xx车号的车你们放过去了,还是没有经过?“
”就是那辆车出了事故。“交警解释道。
”啊?你们开着警车追她了?“李斌头脑猛地一下,他一把揪住了交警了衣领,恶狠狠地问,他又觉得出现了幻听——他头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交警吓了一跳,连忙抓了他的胳膊,摇摇手解释道:
”没有,出事的时候,我们在另一侧的路上,正赶来设置路障,有监控探头在照着,哪里想到设置路障竟然会成了保护现场!“
李斌已经不再问了,他丢开手,一挥手带着一群手下飞跑着赶往桥上:”我要所有目击证人的证词,各种证据,都快点搜集起来,不然,一会儿没法交代,咱们就都死定了。“
那群干警也都是十分干练,一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连忙跟过去。
有经验的警察已经开始向站在桥边看热闹的人了解情况了。
当然不止一个人目睹那堕落的恐怖瞬间。
幸运的是,有一个目睹者是个热衷拍照的拍客。
这个车主离桑红的车最近,可以说和她并驾齐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车就那样撞毁了结实无比的桥栏杆,堕向江面,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车停靠路边,拿出顺手的拍摄工具,稳住镜头用最高速度开始拍摄。
有的目击证人拿出手机拍了图片。
总之证据很多,都是证明了这辆车在完全没任何外因的作用下,就那么冲入了滔滔江水。
李斌站在被撞裂的桥栏处,看着江水上什么痕迹都没有的波涛,看着那群头上戴着水雾灯不停地往江底潜入,上来时却总是两手空空的所谓的专业的捕捞队,恨不得自己跳下去打捞。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太怪异了。
两个人吵个架就至于开着汽车投江?
那爆炸的强度也太大了,油箱气缸怎么可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连车子零件都能炸得飞到桥面上。
谋杀!
绝对是谋杀!
可是,谁不要命了,把手伸到宋书煜的女人身上,自己找死不要带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啊!
又一个队员力量用尽爬了上来,李斌一把推开要替换的工作人员,自己脱下外套,换上潜水服戴上头套,拉着绳索,就滑到江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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