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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调教*她主动了一次(1 / 1)

“进来吧。”桑红转身背对着洗手台,面朝着门等他进来。

“等急了?”他一对上她的目光,这话不由就问了出来,话出口后就有些脸烫,貌似急了的人是他吧。

“你也忙完了?”桑红疑惑地问。

“没有,还有一点点扫尾工作,不打紧的,怕你等急了,就先过来解决你的问题。”说着就坦荡荡地直接走到浴缸边。

桑红连忙脚步轻快地跳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巧巧地站在浴缸宽宽的沿子上。

一定要认真记,这样的事情麻烦他很尴尬的。

宋书煜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动声色道:“站稳了。”

然后指着上边的键盘一一给她说明,桑红听得很细心。

可是,那上边的控制键有些多了,而且这样搂着他的脖子,他站在浴盆里,她站在边沿上靠着他身侧,他脖子上体温和肩胛处肌肉结实的质感顺着她的胳膊传递过来,那微妙的滋味一体味,真有些神奇。

“记住了?”宋书煜低沉的嗓音通过声带带给她真实的震颤感。

“额——什么?那个——本来记住了,可是这会儿又有些混乱了,什么螺旋按摩,震荡按摩,冲击按摩晕死了。”

桑红从美色中回神,有些汗滴滴,靠,怎么一不小心轻易就被诱惑了。

唉——想她一个大叔控,每天对着这么一个从精神到身体全方位吸引着她,而且毫不掩饰想要扑倒她的完美男人,故作矜持地控制步调,一点点地吊着他的胃口,其实,她很想说的——煎熬的不是他一个,所有的煎熬反馈到她的身上都是双倍的。

这简直是双重考验啊啊啊,每晚她都靠着他暖暖的怀抱流口水,担心着他扑过来,又渴望着他扑过来,一晚上小心脏突突跳着,她这究竟是瞎折腾什么啊。

宋书煜瞧着她那纠结的小脸飞着浅粉,似乎有着一丝小紧张。

“那你说什么办,我给你演示一遍?”

“怎么演示?”桑红好奇。

“你——你说怎么演示?”宋书煜其实想说干脆一起洗,我帮你全程服务好了,但是他显然不想被她鄙视。

“干脆你把你惯常使用的按钮告诉我就好了,我自己能行。”桑红眼珠儿一转,不打算再让他呆在这里了,这样的环境,太暧昧太危险了。

“哦,我惯常用的你可能不会喜欢。”宋书煜挑挑眉梢。

“你按吧,你能用我就不信我不能用。”

桑红豁出去了,今晚她一定要享受到这个先进的德国浴缸的人性化服务。

“那好,看好了,这个是自动控制键盘,开了它什么都不用管了,程序会排着过一遍,我已经设置了简洁版。”说完指给她看,转身要走。

桑红眨眨眼:“嗯,明白。”

她说着就站直了,避让一下,让他过去。

哪知道脚下一滑,惊叫一声,宋书煜慌忙回头拦住她腰,她的手指好巧不巧地摸到了键盘,也不知道碰到了哪个键,“哔——”一声长长的按键音响起。

桑红和宋书煜惊诧地对了一下目光,后者眼疾手快地长臂一捞就把她丢了出去,

果然,她刚腾云驾雾一样地逃开,头顶后的墙面上,兜头横的竖的斜的凉水柱,密密地直冲宋书煜的身上喷去。

靠——这浴缸的花样还真多!

桑红挫败极了。

宋书煜被强力冲击给撞击得身形缓了一缓才稳住,探身过去,把键盘按停了。

这才缓过来劲儿。

转身抹了一把脸上和头上的水珠,飞快地脱着水湿的上衣。

桑红回过神,看了他那狼狈的模样,回身抓了干浴巾递过来。

他苦笑着摆摆手,用上衣随便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渍,递过去和桑红换了手,这才抬脚出来,踩了拖鞋,顺手抓了浴巾擦拭身体:

“你干脆还是这样洗淋浴好了,这东西很复杂的,我也是搞了很久才能玩转,一不小心就怪招频出,该休息了一惊一乍、一冷一热的不好,快洗吧。”

宋书煜说着就开了卫生间的房门,脚步微微一顿,他很期待她出声留他,说出想和他一起洗的建议。

果然——

宋书煜心底窃笑,只听桑红开了口。

“额,”桑红有些惭愧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干干的衣服,抬头,出声挽留:“要不,你先洗,这样湿湿的会感冒。”

宋书煜略有点诧异地眯眼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睛,那里纯净到毫无欲念,干净得没有丝毫动情的迷蒙,满满地都是毫不掩饰的担心。

他无奈地抬手捂住额头,担心自己苦闷去撞墙。

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把,幽默道:“感冒是啥玩意?我经常冷水浴,这点水没事,你洗吧。”

说完就合上了门离开。

桑红看他离开得这么干脆,知道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今晚这家伙也太反常了,连挨着她亲一下的动作都不曾有,忽然想到下午他们去医院时候,见到的那个有洁癖的女医生梅兰儿。

瞧瞧那个豪华的大浴盆,她决定放弃了。

灰溜溜地站到浴缸外边那个简易的淋浴喷头下一边洗一边寻思他反常的根源——

这家伙今天带自己去医院有些莫名其妙,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美貌师姐,果然真人比视频上美多了,单是看那双剪水秋瞳、多情善感地瞅着宋书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激动得砰砰跳,美女的眼神当真强大,连她都有些喜欢了。

不过他介绍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让她的心里充满着小惊喜。

可看到那熟女落落大方温婉浅笑的模样,心底又隐隐有些挫败,她低头看看自己那略嫌单薄的身材。

与那顾盼之间风情宛然的成熟女相比,她好像是太没有看头了,还有还有,那气质类型,据说男人都喜欢那种幽怨如丁香一样的姑娘。

唉,好在自己及时地揣测到很多医生都是有洁癖的,故意给她添堵,竟然正中命门,才让她瞬间注意力转移到了右手上,不再对着自己的美大叔放电。

啦啦啦——也算是小胜一局吧,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瞧瞧,他离开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去和她告别。

等等,离开的时候——她好像忘掉了什么。

宋书煜装到口袋里的那盒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都没有给她看,更不要说逼她吃了。

两个压根儿都没有什么交流病情机会的人,怎么就能多出了一盒药?

桑红无比丰富的想象力顿时就万花筒一样炸开了,一个个地否认可能性,最终——昨晚他说自己中毒需要解药的事情,那个小气的不愿意卖出解药的家伙,会不会就是梅兰儿?

这样一想,她顿时就紧张起来,自己男人的命怎么能抓在另一个女人的手里?

她飞快地洗好,换上睡衣,潦草地把短发吹到半干,就去书房找宋书煜。

推开书房,黑黢黢的。

没人!

怎么会没有人呢?

房间就这么多,她回身走到卧室,一推门,只见宋书煜正斜靠着床头看书,这男人的习惯很好,他竟然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抬头看到她进来,勾唇向她招呼:

“洗好了?过来。”

一边侧身把笔记和书都放到了床头柜里,顺手合上。

“你不洗?”桑红过去拉开了另一侧的被子坐过去。

宋书煜凑过头使劲嗅了嗅,一脸餍足的神色:“这就去,等我,五分钟洗个战斗澡,不然受不了。”

说完就揉揉她的头发:“没吹干,不准先往被窝里躺。”

桑红抬头对他笑笑,推他快去。

宋书煜低头拿了丢在衣柜前边的换下来的有些水湿的军装裤,弯腰捡起捎走了。

她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开了门,有力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立刻猫儿一样溜下床,开了他放衣服的柜子,然后又挫败地揉揉短发,转身扑倒到被子上。

他衣服都湿了,被她顺手丢到洗衣机里了,还哪里找去。

这样一想,就慌了,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跑到卫生间,敲敲门问:“你的衣服都丢到洗衣机里了,白天你不是买了一盒药放口袋里了,有没有取出去?”

“那个啊,取出去了。”

宋书煜关了淋浴回答。

桑红转身要走,被宋书煜湿漉漉的手抓了进去,她正要尖声叫,发现那厮是穿着衣服的。

“这么晚了,你做什么?”

“过来,头发不干躺着会头痛的。”宋书煜拿着吹风机不容分说就给她吹头发。

他的手大大的,抚摸着她的头,暖暖的风吹着,桑红心底的那丝疑虑却沉重起来。

她抬手夺了吹风机,笑眯眯地帮他吹。

宋书煜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就允许她的小爪子到他的头上巴拉巴拉了。

“医院里的梅医生瞧着气质真好。”她旁敲侧击地说。

“嗯。”宋书煜想想梅兰儿的模样,觉得她的评价很契合实际。

“尤其是那双眼睛,幽幽的黑,瞧着好像会说话一样。”某女继续旁敲侧击,心里酸酸的。

“嗯,你观察很细致。”宋书煜一边嘴上应付着肯定她的话,心底万分不解这样温馨的时刻,她怎么会谈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来。

“那——她那桃花眼一扑闪一扑闪的看着你,你有没有异常的感觉?”桑红手里的吹风机停了,烫得宋书煜赶紧把头撤远。

“她——什么时候眼睛那个——一扑闪一扑闪了?我没有发现。”宋书煜诧异地看着那紧绷的小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她了,以至于让她那吹风机烫他。

“哼,装吧,那女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对着你秋波暗度,好像会说话一样,我看着都好向往那眼神,你会没有异常感觉?早知道我当时就该把手按在你的心脏上边,帮你数数跳快了多少拍了。”

桑红悻悻然,说谎话也要适度可信不是,太不诚实了。

宋书煜心底笑得很得意,这丫头这模样估计是吃醋了,当下有理有据地辩解道:

“一个成年人,眼睛正常的眨动频率是每分钟10~15次,她可能是自然的眨眼,怎么看在你的眼睛里成了那样的?

那你说,你现在这样看着我的模样,眼睛也是一眨一眨的,是不是也是在暗送秋波?”

“秋波你个头,你感觉到了?”桑红气结。

“没有。”宋书煜干脆地说。

“没有什么?你拿她的眼神和我的眼神比?好啊,你的意思是你对我们俩的眼神,感觉没有什么区别?”桑红大怒,认为他的意思是说感觉不到自己眼底对他的情谊。

“怎么就忽然扯到了这里,桑红,你怎么就一点也不讲理。”宋书煜压根儿不能理解她这话推出来的逻辑。

“当着我的面都能眉目传情、暗通款曲了,还让我讲理?讲理?怎么讲理?恋人之间需要讲什么理?”桑红理直气壮反驳。

宋书煜听得不由乐了,瞧着她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恋人之间不需要讲理的。”

桑红怔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话没错,明知道她吃醋了,还一句那女人的不好都不舍得说,当真是气死她了,哄哄她会委屈死吗。

宋书煜薄唇邪肆地一抿,下一刻,低头含住她气淋淋嘟起来的小嘴巴,过瘾地吮吸了起来。

这——这——他怎么忽然变狼人了?

越吻越觉得她甜美,身体倏然就紧绷起来。

宋书煜不甘不愿地放开她的小嘴巴:“不需要讲理多好,想什么时候抱着你啃就什么时候抱着你啃。”

桑红抬手摸摸那滚烫的小脸,舔舔被吻得木木的肿肿的唇,迷迷蒙蒙地觉得不能就这样被色——诱了:

“你——你怎么能突然这样?什么逻辑?”

“我们家宝贝红红的逻辑啊!你的话怎么推出来的,我的逻辑也是怎么推出来的。”宋书煜懒懒地抿唇对她笑,意有所指。

桑红一闪念,顿时哑口无言,却还是嘴硬:“那——那个梅兰儿,你当真对她没有感觉?”

“你明明知道的,还问?有感觉哪里会等到你。”

宋书煜吃了口安神的口水,浑身舒服多了。

“那你怎么还称赞她有气质,眼睛会说话?”

“明明是你说的。”

“你肯定了啊!”

“我否定你的看法,你不——”宋书煜觉得和她绕不清了,嘴巴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啊,这丫头怎么就迷恋上了和他斗嘴了?

“我不怎样?”桑红竖起汗毛,好像小刺猬。

宋书煜抿抿唇:“这里不是吵架斗嘴的地方,咱们回房里慢慢来好了。”

“回房就回房,谁怕你!”桑红挣开他的胳膊,转身回卧室,她一定要盘问出拿着他解毒灵药的女人是谁,不然她这心儿怎么都无法安放。

到了床上,桑红已经收敛了刚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他一躺下,她就乖乖地小猫儿一样地滚到了他的怀里。

宋书煜满意地眯眼,他算是摸出了规律,这小女人头脑太灵光,只有在床上亲亲抱抱、捏捏揉揉的时候,才可能会有些小迷糊,在其他的地方有什么过火的行为,都是他自找罪受。

“你昨晚说的中毒的解药难搞,那女人是不是梅兰儿?”桑红一想到抱着自己的坚强臂膀竟然中毒受控,哪里还舍得给他添堵。

“什么中毒?什么解药?”宋书煜有些纳闷,他说过这话吗?

“你昨晚吃饭的时候,不是突然难受得受不了吗?你当时说了中毒的,还说有女人有独门的解药就是不愿意给你。”

桑红有些急了。

宋书煜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登时笑了:

“我是不是说那毒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可是,吃不到解药,就会非常要命?”

“嗯嗯,你说那有解药的那个女人特小气,很贵的独门秘方,用钱也买不到。”桑红连连点头,继续引诱他说话。

宋书煜笑吟吟地扬扬眉:“好像有。”

“那女人是谁?”桑红逼问。

宋书煜忍着笑,不知如何作答。

桑红鄙视地一笑:“不说我也知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说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哈哈哈,”宋书煜被她连哄带诈的幼稚手段搞笑了,“既然你知道,你就说来听听好了。”

“人家当正事儿来问你的,你笑什么?我说了,你得承认。”

“嗯嗯,猜对了我当然承认了。”宋书煜一副等她发难的神色。

“我看到今天梅兰儿给你开了方子,你去交钱的时候还领了药,偷偷放到了口袋里;既然你能从药房领到药,不是就证明给你药的人同样是个可以攻击的缺口吗?既然她毫无医德,你干嘛还给她客气,什么手段都用上,别怜香惜玉的。”

桑红义愤填膺的,鄙弃梅兰儿用解药要挟的手段,同时也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甘愿受制于那个女人。

宋书煜几乎笑得要喘不过气来。

“你笑什么嘛,人家哪里说错了?还不都是关心你。”桑红郁闷不已。

宋书煜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正色道:“对付那个小气的女人,别和她客气?什么手段都用上?别怜香惜玉?”

“嗯嗯,怎么?你不舍得?”桑红觉得心窝窝里又开始翻醋了。

宋书煜应声道:“好,我今晚就听你的了。”

说着一个翻身就压到她身上,伸手就去扒她睡衣。

桑红一怔,连忙小手抓住他的手:“你发什么疯,做什么啊?”

“你叫我别客气的。”说着压在她的身上舒服地亲亲揉揉。

桑红左挡右躲地吼:“什么?”

“你让我什么手段都用上的。”宋书煜说着就有效地压制住了她的胳膊腿儿。

“不是让你对付我啊啊啊!”桑红要气疯了,这男人怎么回事,又听不懂人话了?

“你让我不怜香惜玉的。”说着就把她的睡衣给剥下来丢到了床头。

“宋——书——煜——你再这样,我给你急了哦。”桑红不再挣扎,出声威胁。

宋书煜忍耐一般把头放到她的颈项处说:“我毒瘾发作了,要解药。”

桑红一看他双眼放光狼一般的模样,吓得不轻,慌忙安慰:“解药你放到了哪里,放到了哪里,告诉我,我帮你取啊。”

宋书煜舔舔唇,哑声道:“你这磨死人的傻丫头,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让我一天不压着你翻腾一次,就想发疯。”

说着张口含住她的颈子厮磨,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烫。

“我没有给你下毒啊,你怎么神经错乱了。”桑红觉得他的牙齿明显像是狼牙,咬着她脖颈又麻又痛,吓得死命地推他。

“不承认?你就是有解药的那个特小气的小女人,亲一下都要脸红,每次亲热都想把我踹下床;不对吗?

抱着你亲热一会儿,就毫不体贴地拒绝;不是吗?

我试图用鲜花钻戒甚至豪宅收买你,你还给我拉着脸,鄙视我的诚意,不是用钱也买不到?

害得我常常饥渴异常,一看到你体温狂飙,心率失常,你都能装作没有看到无视我。”

宋书煜一条条地列出她的罪状,反问得她哑口无言。

“红红,乖,别动,我会和昨晚一样温柔的,给我,就好了。”宋书煜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什——什么——和昨晚上一样,你就没事了?你的意思是你和梅兰儿没有刚刚那种关系?”

桑红瞠目结舌,巨大的惊喜和困惑让她有些搞不懂了。

“我只和你这样一个难搞的小女人有关系,也只想和你这甜蜜的小丫头发生这关系。”

宋书煜眼睛含着笑意看着她,关心则乱,这丫头因为太过关心他,连笑话都不能正常理解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不过,他依然言说不出心里的感动。

桑红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清晰的深情,旋即明白自己被他狠狠地涮了一把,中毒的事实只是他的和她说的一种甜言蜜语,可笑的是,她竟然因为这个比方胆颤心惊,又因为这个真相而开心无比——

他没有中毒,身体健康无比;和梅兰儿没有关系,只属于她一个人。

原来——原来如此!

桑红原本想着他中毒的事情,揪着的心慢慢地放下了,虽然这些逻辑太过强盗了一些,她还是能理得顺。

喜欢一个人,当真能在意到这种程度?

能弱智到这种程度?

担心得连常识都好像不存在了?

桑红摸摸砰砰跳着的小心脏,有些紧张地感觉到,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本质的改变,她曾经强悍无比的自控力和冷静的大脑,一面对上和他利害相关的事情,失控就成了常态。

“宝贝,可以吗?”宋书煜低低地问她,旖旎呢喃的声音响在耳边,眸子里满是宠溺和渴望。

桑红羞恼不已,却也不再推他,只是低声骂道:“滚——谁是你宝贝了。”

宋书煜当然熟悉她的肢体语言,当即开心不已地攻城略地,口中兀自说:“好,不知道我的宝贝是谁,我就抱着我的宝贝好好滚个痛快,看一会儿,你就懂了。”

桑红被他脸上的坏笑电到,立刻捂眼,身体有些僵僵的:“你坏死了,谁要看。”

宋书煜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一到关键时刻,她总是有些恐惧,紧绷的肌肉让他郁闷不已,这是不是第一夜留下的阴影?

她倒是能自己栽树自己乘凉了,小嘴天天对着他喋喋不休,耳濡目染,让他对着她说话时,口中的话不由也幼稚嘴碎起来;

可一到床上,由他控场,他却是经常自己挖坑埋自己,耐心耐心,不能心急,慢慢地调教,会有享受到的那一天的。

他胳膊一卷身体已经翻到了一侧,把她紧紧地扣在怀里,缓慢地诱导品尝,一边兀自调戏:“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那小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腻腻地在他怀里蹭着,让他越发忍得辛苦,浑身都涨热。

继续忍,和昨晚一样的程序,一样一样来。

“这样亲舒服吗?”

……

“喜欢这么揉的力道吗?”

……

“好敏感,你的身体怎么亲到哪里,反应都这样敏感?我有福了哦!”

……

“你不好意思用语言表达自己特别喜欢的反应方式,不行的哦,要出声告诉我;

这么单有身体的反应,会让我误会的,我总觉的你一扭一扭的是在撩火,暗示我随时可以扑上去。”

“你都不能也闭嘴享受吗?”

桑红那段数哪里能受得了他全方位的调戏和刺激,不由郁闷要死,这男人怎么皮厚到如此程度?

“好挫败的,你拒绝语言交流,那我就只好凭着感觉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宋书煜说完,小心地感觉着,这次她的身体没有僵起来,当即就欣喜地顺势而为。

桑红情迷之余,雪白的小牙齿竟然咬着下唇,显然她在努力忍耐涌到喉边的声音。

宋书煜当即把唇贴在那里,一边安抚她的羞怯,一边鼓励道:“乖,放松,你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喜欢的,很喜欢。”

“那声音好奇怪的,好像不是我的声音。”桑红小声羞怯得无地自容。

“那是最真实原始的声音,在人类没有语言之前,这样的单音节就是最真实的交流,如同天籁,嗯——我喜欢死了。”

宋书煜说着不由“嗯”了一声,桑红顿时发觉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这个单调的鼻音飘悠悠地颤抖、兴奋和舒展,他这副模样实在——实在是太诱人了。

“你听着我发出这样的声音反应挺明显的,我感觉和你一样。”宋书煜耐心地诱导她。

“可——可听着好y荡的。”声音小小怯怯的,依旧咬着唇。

原来她的心结在这里,他窃喜之余,也明白他总不能说他喜欢她y荡一些吧。

遂对她邪魅一笑:“y荡是对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只对着自己喜欢的唯一一个,就不是了。”

“那是什么?”桑红当然在意他的看法了。

“是爱、是欢喜,是鼓励,是所有正面积极的肯定。”宋书煜耐心地教着好奇宝宝。

桑红听他这么一说,渐渐就不再那么刻意地压制自己,随着他的动作,偶有迎合,那些奇怪的喉音也高高低低地溢出。

操——真要命,宋书煜从不曾见过她这番娇娇媚媚的模样,尤其是她那带着鼻息的喉音,细细弱弱的,刺激得让他血脉喷张,狠命凌虐,一会儿就自动缴械了。

他莫名其妙地体会着那颤抖的感觉,美妙又遗憾,怎么这么短暂就结束了?

他他他这感觉是不是自己栽树自己乘凉?

怎么能有失落涅?

小小反思一下下,估计这树还是需要经常浇灌才能更多受益的。

接下来亲密地偎依着开始了常规交流。

“你感觉怎么样?”某只大尾巴狼先开口。

“今晚就不要说了嘛。”桑红弱弱地抗议。

“经验是要时时总结,才能够更快进步,你放松一些,有没有觉得更好?”某只货好像做工作总结一样专业。

桑红无力地闭了眼睛:“放松,当然感觉会更好,估计没有人会喜欢紧张这种情绪的。”

“嗯,我很喜欢你自然地随着动作发出的那些声音,以后不要压制了;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某只狼好像开始说什么重要的话了。

“觉得什么?”桑红警觉地睁眼。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和往常相比,这时间——时间是不是短了一些?”宋书煜故作不在意地摸摸她的脸,和她眼神相接。

茫然——她眼神中一片茫然——他有些恍惚,有些小紧张。

“什么时间短了一些?”

“那个——那个的时间短了一些。”宋书煜很耐心地问。

桑红惊愕地瞪大眼睛,带着小小的愤然:“那个——那个是什么?从咱们上床到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唧唧歪歪的,尽做些和休息无关的事情,这么久你还嫌时间短?”

宋书煜惊愕惊喜复惊叹,这丫头纯的让他如此欢喜不尽,回过神却还是怅闷不已,不死心道:

“除去咱们斗嘴,还有那些唤醒你身体的前戏,剩下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久嘛,我就是喜欢最后的一个环节时间长一些,你难道不也这样?”

桑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鄙视不已地伸出手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

“你这么大个的男人,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厚脸皮?

我觉得那件事,额——”某女想捂着脸说,又担心影响了自己的气势,只好硬着头皮批判反动派,“应该是从接吻就开始了,所有的——都是过程,怎么你的意思,那些都是铺垫?

就为了麻痹我的意志,给你最后的攻占阵地、烧杀抢掠做准备似的,你折磨得我都受不了了,还不过瘾!”

宋书煜噗地笑了,觉得她这话说得怎么这么精辟,只听她那小嘴鄙视地一撇:“前戏?这词语真奇妙,暴露了你无比险恶的用心。”

“嘿嘿,我坦白,我认罪,批评着才能共同进步嘛。”宋书煜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小丫头单纯一些太有趣了。

桑红一瞧他那笑意,两只小手伸出,一起捧住他的脸揉一揉:

“你这张脸瞧着笑得大尾巴狼一样,哪里有一丝反思认罪的意思?洗胃时放一根粗棍子到你的肚子里捅来捅去试试,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这下宋书煜彻底地笑嘭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间一到,宋书煜瞧瞧桑红,觉得她经历了昨天早上的那一出惊险体验,会不会生出畏惧之意,不想去了,那他是该鼓励她还是该顺着她。

他这样想着,就感觉到怀里的滑溜的小身体一骨碌就出了被窝,丝毫都没有犹豫,当然,更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敢情留恋这旖旎温柔乡的人就他一个啊。

那丫头站在床边粗鲁地伸脚搁着被子踢踢他:“谁起来的慢,就整理内务。”

那声音里哪里有一丝胆怯畏难?

他闷闷地翻身坐起,决定今天早上全程陪同,发现异常状态坚决送到医院不再妥协。

“去吧去吧,我打扫战场。”

桑红笑得得意地冲往卫生间。

宋书煜进去的时候,桑红正在刷牙,他瞧着那画着小心心的瓷白茶杯,还有上边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由觉得这丫头真是朵解语花,你对她的好,她总是能极快地体察到。

出了门,他一开车门,桑红就夺过了钥匙,哧溜一下,抢先一步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

他努了下嘴,转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

冷眼瞧着她开了内外车灯,认真地扫视一遍操作台,然后启动,挂挡,毫不拖泥带水地就顺着大道开动了。

看着像上过手的模样,动作果断。

他正要闭目养神,耳边听到一句话:“转弯挂档不熄火的诀窍是啥?”

闭着眼睛他就回答了。

转弯顺利平稳,没有熄火。

她又出声了:“这里边的按钮怎么和坦克相比,少了这么多?”

这车多规范,怎么能拿来和坦克比?

这样一寻思,虎目唰地就睁开了,瞠目道:“你开过坦克?”

“嗯,第一天到的那个下午,开过。”

“还开过什么车?”宋书煜眼神关注地落到她的动作上。

“这个车啊。”面不改色地换挡,踩油门。

“这个车,桑红,慢一点,你是说——”

“你紧张个什么?队长详细地了所有车的原理,我也试了几辆,最后听大家说会开坦克,其他的都不在话下了,我就去专攻坦克了。”

桑红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其实她很想鄙视身边这胆小鬼的,怎么对她这么缺乏信任。

宋书煜掏掏耳朵,证明自己没有出现幻听,不再有胆子闭眼,很认命地指点着她,全神贯注地帮助她尽快熟悉。

“你都没有开过车,去盘山公路上抢什么?那天下午怎么会摔得那么惨?”

宋书煜想到那天她的悲催遭遇。

“只要抢到了,自然就有人开,六组半人三辆车,多的是会开车的人。”

宋书煜放心地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他庆幸她没有抢到车,不然,会不会好奇地就在那恐怖的盘山公路上开了,这样想着他就想抹汗。

桑红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道:“我是好奇心挺强,可也不是傻瓜,这不是早着吗,路上没人,不然,我就不抢着开了。”

“得,别说话了,你还不到一心多用的份儿上。”

进到营区,停车的地方,宋书煜指点了她如何倒车,如何准确地从后视镜上辨别车后障碍物的具体距离。

桑红扭着方向盘试来试去,竟然当真就端端正正地停在了一个车位里。

两人下了车,赵乾坤迎了过来,瞧着桑红点头,催促他们快一些。

宋书煜依然去夺桑红手里的枪:“今天和昨天一样,保持速度就行了;你要是再敢给我晕倒,我直接就把你丢到医院里。”

宋书煜虎着脸瞪着有些不情愿交出枪的家伙。

桑红哪里有他的气势,想了想就弱弱地丢开手,还是不要逞强了,咱输不起的。

这次桑红乖多了,有宋书煜在身边不远不近地陪着,她多了些沉稳。

按着他说得,定短距离目标,一个一个地超越,昨天还让她畏惧不已的盘山公里,今儿竟然没有那么长了。

到了山顶,宋书煜看看她那模样,虽然依然汗水湿衣,显然喘得不是那么厉害了。

而且速度明显提升了五分钟。

宋书煜陪着她做了短时间的放松活动,就带着她跟在别人后边下山了。

“这路好折磨人的,上山上得小腿肚上的筋都绷得想抽,下山下得脚尖被鞋子顶得发痛,谁选的这训练营地,变态死了。”

桑红小声嘟囔。

“你还有力气牢骚,看来训练量不够。”

宋书煜逗趣,暗道她哪里知道,一旦成了特种兵,要面对的可是险恶无比的环境和事件,哪里是这样绕绕弯子跑跑就了事的。

下了山用过早餐,宋书煜就带着桑红到停车场练车,一类车一类车地过,每一样都陪在一边给她介绍关键点,然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练了。

桑红耐心地排着把各种车型都正转几圈倒转几圈,然后停到宋书煜指定的另一边的停车位上。

眼看看车都整整齐齐地停了一排了,桑红啧啧地瞧着,不由称赞自己的开车水平。

瞧呀瞧的,就看到了训练场中间的那座小土坡。

眼珠儿一转,就上了车,开车绕着那小山头转了两圈,找到了上去的路,“轰”地一下,就开了上去。

宋书煜办完了事情回来,看到那一排溜停放得整整齐齐的车子,不由笑了,显然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当即咧嘴扭头四处搜寻她的踪影,眼珠儿忽然就被钉在了那中间的小土坡上。

咧嘴笑着的嘴巴顿时就张大了。

只见那辆车爬呀爬地上去,绕呀绕地下来,一遍下来,掉过头,又开始了一遍;

那速度,虎虎的一看就是新手。

而且其他人都被教练分开带到训练特长的训练室了,这地方,除了那个大胆的丫头还能有谁?

这也太不听话了,会个倒车刹车就以为自己会开车了!

丫也太胆大了。

他连忙开了一辆车过去,堵在下来的路边。

桑红正开得兴奋,俯冲着直扑下来,打眼就看到了一辆车挡在路口处,靠靠靠,不会就撞上吧。

她当即就手忙脚乱地换了低档,慢慢地往下溜达,滑到车边就看到宋书煜那张黑脸了。

狗腿地笑着摇下车窗和他招呼:“不错吧,我完成了任务就瞧着这小土坡手痒,一不留神就上来了,嘿嘿。”

宋书煜一声不吭地拉开车门下来,探手直接就把她从驾驶室里提溜了出来。

桑红吓得白了脸:“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宋书煜把她往车前盖上边一按,单腿一堵,对着她的小屁屁就狠狠地打了两下,声音很脆。

这——这——也太屈辱了吧!

“——干嘛打我?”

又是啪啪两下,这次不单是脆了,而痛。

“法西斯。”

又是啪啪两下,这次桑红痛得直接就用手捂了。

“知道错了吗?”声音冷冷的。

“知道。”桑红扁扁嘴,瞧着那举着的巴掌,轻易就屈服了。

“错哪了,说。”

“我不该不虚心多练几次。”瞧着那手要往下落,慌忙改口,“我不该没有请教怎么上下坡的时候,就冲了上去。”

“还有。”声音冷冷地提醒。

“额——额,我不该得意忘形地开快车。”

桑红只好说出来自己也清楚的危险。

宋书煜把她放下来,粗气喘了几喘,才冷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她:

“除了逼不得已,在没有老师教的情况下,什么不太熟的重度机械都不要去碰,人和这些铁疙瘩相比,有时候很弱小,只有熟悉了掌控它们的方法,才能驾驭;

别人刚学开车,都是慢吞吞的蜗牛一样,你怎么就有胆子飚速?这路要是弯度再大一些,你就等着翻车吧。”

桑红回头看看那土坡,低了头:“对不起,再不会有下一次,我以后一切行动坚决听从指挥,绝不冲动。”

宋书煜虎着脸,气得不想搭理她,转身上了车。

桑红跑过去拉他:“你别生气,我知道害你担心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宋书煜瞧着她半晌,说:“上车。”

桑红小心地看看他:“上哪辆?咱们这是要练还是要撤?”

“练。”宋书煜嘴里蹦出一个字。

桑红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宋书煜眼角扫到她那小媳妇一样乖巧的脸色,忽然很想扑过去把她压在车上练练其他的。

理智当然不允许他违规,貌似他和这丫头是一样的,只是他到了只有两个人的私密场合就可能有些弱智,而她的弱点更小——只有上了床才会有那种症状的,靠,人为什么只有在晚上才能理直气壮地上床睡觉?

他对这个习惯了几十年的习惯都开始不满了。

无奈地收了心,看也不看她,发动车换挡。

他一边开车,一边分解动作要领,往土坡山开去,如何避免车辆因为速度失衡,如何降低风险,遇到可能的突发情况如何对待,一一地给她演示清楚。

她偶有疑问,他就耐心地给她再强调一遍。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开一遭地绕上土坡过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东西就这么多,你都熟悉了吗?”宋书煜严肃地问。

“熟悉了,谢谢。”一看他摆出一副教练那公事公办的扑克脸,她自然更认真。

宋书煜看了她一眼:“现在我去开车,给你提供干扰,试试你的应变能力。”

于是,训练场上就出现了,一辆车开得好好的,突然斜刺里出来一辆车,开足马力和它抢道;迎头开,侧越位,尾后追,车前堵……

什么野蛮出乎意料,他就来什么。

桑红由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吓得尖叫,一点点被他逼得越来越熟练,反应渐渐变得冷静有效。

更恐怖的是,在她心底小有得意之际,正在上坡,寻思着就这么一条小道,他可能出现在何处。

一眨眼就看到,他竟然从坡顶呼啸而下,给她个比她刚才那一手更恐怖迅猛的俯冲,桑红瞪大了惊恐的眼睛——靠靠靠,她不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啊啊啊!

当即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车往路侧靠,他对着她得意地吹了一个唿哨,一侧的轮子竟然不沾地,生生地在那么窄的路上和她的车擦肩而过。

桑红的手吓得一哆嗦差点熄了火,慌忙收住心神继续加油门往上开。

终于,桑红看到他把车停住了,胆颤心惊地把车停的离他远远的,下车跑过去。

瞧得他正靠着车窗惬意地抽烟。

“你怎么开车那么恐怖的,想吓死我吗?”桑红小声地埋怨,一边抬起衣袖擦拭自己脸上的汗珠。

宋书煜眯眼望望她那红扑扑汗津津的小脸蛋,那上边细细密密的小水渍映着正午的太阳,精致美好得毫无瑕疵,那含娇带嗔的模样,好看极了。

“这算什么,开车上路,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什么变态的司机都可能遇到,你在这么宽的训练场上,只需要考虑我这一辆干扰车,抱怨什么啊!”

桑红抿抿小嘴,不打算抵抗,只见她眼珠儿扑闪了一下,忽然凑近他,对着他粲然一笑。

宋书煜警惕地一扬眉梢:“做什么?这是训练场,拒绝糖衣炮弹。”

“我知道这是训练场,谁给你糖衣炮弹了?

我想问问你刚刚那一招是怎么开出来的,好酷哦,我都以为咱们俩要一撞殉情了,你竟然能那个样子避开,太带感了!”

桑红眉飞色舞地说着,小手惟妙惟肖地比划着。

宋书煜抿唇,把手中的烟屁股绷地一下弹得好远,回应地对她一笑:“小意思,你这模样,不会是想让我教你吧?”

“额——”桑红想捂脸,放弃了,难道她的想法挂在脸上吗,有吗?

不过有人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自然顺驴下坡,拉住他的胳膊撒娇,笑道,“和自己的教练学本事,哪里需要矫情了,我想学想学很想学,教我好不?”

宋书煜抬起腕子看看时间,估摸了一下,就说:“这东西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在教练的教授范围内,等你耍车次数多了——”

“咱们俩这关系多铁,你就不能通融一下?”桑红涎皮赖脸地缠。

宋书煜乜斜了她一眼:“行,通融就通融,我教你车技,以后回家,咱们俩一起——用那个大浴缸洗澡,行不?”

“什么?开特技怎么会和浴缸联系起来?”听清他的话,桑红的小脸顿时红透了。

“一起洗个按摩澡而已,这么几天陪着你淋浴,咱们这个训练强度,不放松一下疲惫会累积起来的;

而且那么漂亮的浴缸,不用用不觉得遗憾?纯粹洗澡而已,你脸红什么啊!”宋书煜道貌岸然地行不轨图谋。

桑红想到那功能繁多的浴缸,自然忍不住口水,想到那炫目的车技,更是手痒,加上这家伙说了纯粹洗澡而已,她自然无法拒绝,可是总觉的这事儿挺邪恶的。

于是闷着头想想,小声说:“浴室的灯不能开得那么亮,太羞人了。”

宋书煜不由心底大笑,口中连连称是,于是协议达成。

当即桑红就坐到他身边,他探身帮她把安全带系好:“要习惯系这个,增大各种安全系数。”

桑红连连点头,抬手把身上的安全带调整得舒服一下。

两人练了一会儿,桑红就上手了,她啊啊啊地惊叫着趔着身子让车轮一侧着地走。

宋书煜被她一惊一乍地搞得神经高度紧张,旋即想到自己当初学会这招时候的情景,不由放宽心笑了。

这丫头胆儿肥,他都不知道她这么足的底气是从何而来的,更想不通一个小丫头是什么让她总是毫无畏惧。

两人又一起练了一会儿,看看开饭时间到了,桑红就下车过去,把小土坡附近的那辆车复位。

宋书煜慢悠悠的地开在她身后跟着,看她在前边耍宝,时不时地尖声叫着耍花样。

他是不是老了,怎么神经老是绷地紧紧的?

哎呀,肯定都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整的。

……

饭后王小帅开车过来找宋书煜,递给他一样东西,宋书煜拿过来看看,顺手放到了兜里。

下午四点之前依然是自由练,四点半到后山上开始夺车搏斗,大家直接抓阄确定由哪几组开车,因为多了宋书煜和桑红他们俩,上山的车变成了四辆,这样没车需要抢夺的组就多了一次机会。

宋书煜抓到了车,这车是便于被劫持的无盖越野车,虽然前边有挡风玻璃,可是秋风扑面,依然飒凉。

当即就带着桑红直奔后山而去,只要四点半出现在比赛场地就行。

桑红对着那陡峭盘旋的山路心生畏惧,这和她练车的小土坡怎么能相提并论。

“开吧,我在你旁边,别怕,你对机械这种东西很有天分的。”宋书煜见她有些怵,出言鼓励。

桑红“切”了一声,想否认心底的怯意。

宋书煜立马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但也不要心生骄傲,掉以轻心。”

她只好弱了气焰,活动活动手脚,乖乖地上车,系好安全带。

宋书煜很快就有些撑不住了,这丫头开了几个转弯,一看和那小土坡没有什么差别,那劲儿登时就上来了,把车开得嗖嗖地,而且现学现卖,她把上午学到的招数一一给他演练。

绘声绘色——

“后边车嘀嘀嘀地按喇叭,快避开——”

忽地车就从道路正中间直冲路边,在他都要惊呼的时候,车身稳稳地顺着道走了。

他摸摸短短的看得到头皮的毛寸,瞥了眼身下的车轱辘就压着路边沿,冷汗刷地就出来了。

“前边前边顶头车,飚速冲下来了,避开,快避开——”

然后宋书煜觉得车身一倾斜,她竟然就敢用特技了!

咳咳咳——他坐在被高高跷起的那一侧,貌似沉稳地坐着,眼角瞟到了她那一侧深不可测的悬崖,得,这次改浑身冒汗了。

桑红哪里还想到顾忌他的脸色,一门心思地把上午他教给她的东西给演示一遍,那个花样百出,那个惊心动魄,尖叫声欢呼声惊骇声配着她那状况百出的车技,整得宋书煜腹腔呕血,觉得这丫头不去学表演真是可惜了一副好材料了。

强悍如他,也生出如此感慨——

地狱在哪里?他觉得自己就是在通往地狱的边缘徘徊。

天堂在何处?好几次他都以为触手就能摸到天堂的大门。

他竟然懊恼不已,靠——如果不系安全带,是不是就可以顺利跳车了?

可是看看身边那意兴盎然的小丫头,他怎么能露出一点点的怯意?

好几次他都想打晕她抢了车自己开。

撑住了撑住了一定要撑住了,别失态别失态一定别失态!

……

在那条路上开了几个来回,桑红看再也瞧不得宋书煜一点动容的模样,才窃笑着说:“骄傲吧,这么快就教出来我这样的好徒弟。”

宋书煜伸手拍拍自己的额头,他怎么总是做这种自作自受的事儿:“你都不能消停点儿。”

“我也想消停,可一握住方向盘,我就渴望把所有的本事都练练,毕竟是生手嘛,要不,你开,让我再观摩观摩!”

桑红觉得自己的神经也绷得够紧的,就出声求援。

宋书煜点头,她就忙不迭地停了车,和他换位。

宋书煜开了车,稳稳地,瞟了她一眼:“一会儿那些人抢车的时候,你要注意这几个危险地段,不能被人家扑到车上给吓得手忙脚乱,开到沟里去。”

“呃,那你能不能开车,让我来抵挡?”

桑红一想到自己那天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死缠烂打的模样,把那些司机扰得不堪其烦,虽然挨了打还没有抢到,却明白要是自己开车有类似的干扰,绝对会出事的。

不由头发炸起:“这手真的太生疏了,毕竟今天才开始摸车,让我避免干扰,压根儿就不行,求你了,你开车好了。”

宋书煜眯眼:“生疏,你刚刚不是挺生猛的嘛,你见过哪一个新手上手第一天上路都敢这么疯狂的?”

“额——那不是没有干扰吗?”桑红狗腿地笑,“为了咱们俩的安全,你不觉得自己应该义无反顾地承担重担?”

宋书煜无语,他一看她示好就心软,当即无奈地说:“你管好自己别被人家丢到车下边就成,我开,不过你要加强训练。”

“是。”桑红如释重负,当即就脆生生地应道。

宋书煜把车开到山脚的那片林子边,瞧着她叹口气:“你的拳头太弱,又不允许使用武器,怎么自保呢?”

“没有什么,大不了被他们抓了丢到车下边,我还可以爬起来去追的。”桑红一脸的坦然。

“对了,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提升不了你的攻击力,索性咱们就练练防御技巧好了。”

宋书煜看看时间说,“不如你练练如何跳下车如何爬上车,这样车被抢走了,咱们还可以去抢其他的人,这关键是落败不受伤。”

桑红连连称是,她那拳头当真在这群人里没戏,人家能承受她好几拳,她被人家打一下就痛得受不了,攻击要害,这都是战友,比赛的是明面上的本事,能怎么下毒手?

好懊恼当初学拳的时候心疼自己的小拳头,净学点干净利落阴损不已的招数,什么一击吐血啦,什么一肘断肋啊,当初只是防狼了,她怎么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一块短板,就让她劣势顿显。

当即再不敢生出侥幸心理,很认真地想宋书煜请教。

宋书煜说了声“坐好了”就发动了车,油门一加,短暂助势,嗖地一声,那车直接就越过了路面和树林之间那宽宽的壕沟。

在桑红的惊叫声里落到对面路边的树林里,又开了几步之远,有一片相对宽阔一下的空地,他跳下车,瞥了一眼吓白了脸的桑红:“一惊一乍的叫什么?你也知道怕了?”

桑红回神看自己好好地坐在车里,刚刚那腾云驾雾的感觉太爽了,一瞧他的狡猾的神色,顿时想到刚刚自己在山路上的恶作剧,哪里有脸去埋怨,“嘿嘿”地笑了跳下来:“这招好,改天教我?”

宋书煜忍住翻白眼的举动,心底暗道,教给你让你拿来惊吓我?想得倒美。

面上笑得挺和悦:“好啊,啥时候我心情好了,就教你。”说完踩踩地上的落叶,“现在先做拉伸身体各处韧带筋骨的准备活动,热热身再开始,不然哪里经得起摔打。”

桑红听他答应得挺爽快,就听话地开始劈叉压腿下腰连翻侧翻,动作连贯得像耍杂技一般娴熟。

宋书煜也做着简单的准备活动,他本身对自己身体的韧性也是很得意的,哪成想一看人家这模样,当即就觉得,这男人要想和女人比柔韧,只能是自曝其短,女人肢体的柔软天生就比男子好得太多了。

不过,桑红毕竟是混健身房出身的,很多动作都是演示性的,俗一点说就是花架子做给人看的,不过,没有好底子,这花架子显然也不可能做出来。

他瞧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不足,当即过去扶着她的腰给她指点,怎样活动着能起到更好的训练作用。

桑红学得很虚心,把自己熟悉的一些常见动作都施展出来。

这小腰儿好软,弹性真好啊。

这腿怎么正踢倒踢侧踢都能好好地保持在头顶上边,如果环着他的腰那滋味——宋书煜赞赏之余,不免就觉着这丫头的身子竟然能摆着这样那样的,难怪第一晚的时候,怎么摆弄都觉得毫不吃力,本来还以为是她晕了,原来有这么好的底子。

想到她肩上肘上膝盖上边跌落的青紫的伤痕,揉了红花油都不见消,他心疼地收了那yy之心,一心一意地教给她摔倒时候,怎么样缓冲着地部位的撞击力。

他演示着,桑红也很认真地做了几遍,然后他招招手,两人对打,他出声提醒她可以借助的动作和力道。

桑红那天也摔怕了,这样被他摔了几次,觉得不那么心惊肉跳了,那动作成百遍地在他机械的拍子声里练来练去。

“差不多了,你缺乏对敌经验,这种招数只有对敌时才能更好地磨练;歇一会儿好了。”

他话音一落,桑红竟然就地一骨碌地四肢张开躺着就剩下喘气了。

宋书煜回身从车上取了水下来,站在她身边,只见厚厚的金黄色树叶上,她全身毫不设防地舒展着,粉嫩的小脸泛红,水水的眸子,小胸脯一起一伏地招他口水。

瞧瞧周围毫无人迹,色胆儿立时就膨胀起来了。

“渴不渴?”他拿着水喝着问,居高临下地看着更觉得兽血沸腾。

桑红一听到他那略微有些粗噶的声音,警惕顿生,连忙一骨碌滚到一侧,就要跳起。

只觉得眼前黑影兜头罩来,宋书煜已经已经搂着她的腰把她禁锢在怀里了。

桑红紧张地问:“你——你——怎么了?”

宋书煜一看她那神态,回了神,眨眨眼,克制自己想扑倒她的念头,时间地点都不对,还是别自找苦吃了。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中午王小帅送来的那个小东西。

“我以前用过的那种攀爬绳索,已经被高科技化到如今的程度,你瞧。”说着递给她看。

桑红一听就知道是他承诺过的配合她身手有助攀爬的那神奇的玩意儿。

当即就开心地凑过去和他一起研究。

宋书煜弄清了里边的原理,顿时也有了兴致,只见他把那精钢铸成的手环往自己的手腕上边一套,对着头顶杨树的主干上端按了一下按钮,一个细细的铁爪带着一条闪亮的银丝嗖地一声就锁定到了前边的杨树上,这也太细了,他试探地拉着检测它的承重力。

然后身体一跳,那银丝竟然发出巨大的拉力,拉着他胳膊上的手环就往上收。

他不紧不慢地四肢并用,轻易地就顺着拉势,敏捷地攀爬到了树上。

好东西!

他心里暗暗赞叹。

遂耐心地控制着方向和力度,琢磨着操控它的有效方法。

这东西的原理和他本来想要的那东西是一致的,只是更轻便更便携而已。

他当即就用那银丝弹跳着,在树木间荡来跳去,灵活异常。

跳下来兴冲冲地给桑红说了按钮的用法,告诉她如何用力,跳起时如何控制方向,不至于被拉力给拉得撞到中途的障碍物上。

桑红以前在健身房里用过类似的系在腰上帮助攀爬的工具,那东西也是很细的,因为大家对新器材的畏惧,在她的自告奋勇下,让她系上了双保险,才让她攀爬。

可是,当时她年龄太小,那东西的拉力很大,她轻飘飘地就轻易被拉到了室内攀岩的高高的房顶上,困在哪里下不来。

后来那东西没了下文,那么灵活的小丫头都能被吊起来,当然不可能给练习攀岩的顾客使用。

桑红觉得右手更灵活更有力,就伸出右手让宋书煜帮她戴上,那手环打制的极其精细,虽然是金属却并无凉意和生硬感,戴在手腕上边,好像一个很有现代气息的腕饰。

系好后,桑红拉起另一只衣袖,笑嘻嘻地把两只胳膊并拢让宋书煜看,只见细白的腕子上边,并排两个腕饰,一黑一银,瞧着又酷又养眼。

“漂亮吧?”桑红得意洋洋。

“这东西单是漂亮就浪费了,实用才是根本。”

桑红照着宋书煜的指点,慢慢地琢磨着控制的力度和方法。

不过是几十分钟,她就能悠然地荡着在树林间跳来跳去,清脆的笑声和惊呼,让躺着地上休息的宋书煜觉得惬意至极。

头顶是碧蓝的天,身下是金黄的叶,一棵棵身形疏朗的高大白杨树耸天而立,叶子缓缓地飘落,还有那个时时围着他飘来荡去的轻捷身影。

她有了这两样顾命防身的东西,一般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

桑红耍了一会儿,就累了,就收了东西跳下来,坐到他身边。

他把头轻轻一抬,她看看,听话地移过去,让他靠了她的腿躺着。

他探手拉了她的手腕,对她说:“红红,这样的东西在这里可能没有什么,到外边是很惹眼的,切记,在外边不要随便用,尤其是这飞镖,得当做保命的家伙来隐藏,不能让别人知道,能不用上最好。”

桑红笑了低头,手指摸摸他英挺的眉梢,还有那冷峭的面部轮廓,原来这样的铁血柔情才是最动人心的。

这嘴唇薄薄的,却润泽又棱角分明,唇形好好哦,桑红瞅着忽然觉得有些渴,很想尝尝那**的触感。

迷迷蒙蒙地就低了头下去。

宋书煜傻傻地看着她的面孔一点点地在自己面前放大,她轻轻地闭了眼,嘴唇嘟着往前探,那可爱的模样让他的心砰砰狂跳。

到时间了,啊啊啊,宋书煜前所未有的懊恼,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里,干嘛不往林子里边再开一些,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吻他,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桑红的唇如她预计地碰到了目标,她好奇地伸出小舌头舔舔——好舒服哦,滑滑的光光的,可是可是——有点怪耶,再碰碰再舔舔,这嘴巴怎么除了滑滑的光光的还有凉凉的感觉,而且一点也不软,关键是,怎么不像嘴唇呢?

难到吻错地方了?

她不甘心地扩大侵略区域,啊啊啊——这怎么可能是他那红红软软的唇嘛!

她郁闷地偷偷眯着眼睛偷看,眼睛唰地睁大了,只见宋书煜那双眼睛含着笑意对着她,他的嘴巴上边,是是是——是一片被他的手指捏着的金黄的杨树叶。

她吻上的竟然竟然是一片树叶,她羞得脸蛋通红,尤其是对上他那带着促狭的目光,登时羞愤交加,想也不想就抓了捏着那树叶的大手,往地上一按,低头把小嘴狠狠地印向躲在树叶后边的薄唇。

宋书煜一声轻笑,顺势一滚就把她压到了身下,目光不舍地缭绕着她的小脸,舔舔唇道:“晚上回家再和你算账,竟然敢偷偷地吻我。”

“谁偷偷的了?”桑红伸胳膊迅雷不及掩耳一般一拉他的脖子,贼溜溜地笑着就要亲上去。

宋书煜抱着她一滚就化解了她的偷袭,胳膊一撑地面两个人就一起站起来了。

他无比纠结地帮她整整乱了的短发,拍拍衣服上的褶皱:“他们来了,你要是有胆子,咱们玩亲亲之后就在这里来个野战,不然,不让亲。”

桑红凝神一听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车声和口号声,当即双手合十对他稽首,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女子一不小心就险些被妖孽诱入魔障,毁了这一世清名,罢了罢了,这一口不亲也吧,免得惹火烧身。”

字正腔圆地模仿着地方戏上法海的对白,逗得宋书煜忍俊不禁。

两人相视一笑,都满脸羞涩之情。

桑红掩饰一般,抬手也帮他理顺一下衣服背上躺着压上的轻微折痕,一起回到车上。

两个人开车忽然地从林中冲到了路上,然后转头,停好。

宋书煜简单地给她交代了战术,提醒她珍惜这训练的好时机。

那三辆车很快就赶到了,剩下的三组人喊着口号也飞奔而来。

赵乾坤竟然也开了车跟来助阵。

他简单地布置了一下任务,就开车载着那三组需要劫车的人员先出发了。

宋书煜他们的序号是第四辆,自然是走到了最后。

这一次的训练,所有的人都开了眼。

先是那几组人放过了前边的车,都把眼睛瞄准了宋书煜他们这辆车上,双拳难敌四手,他再强大能一边开车一边对付这么多人吗?

至于桑红的抵抗力,压根儿就被人忽略不计了。

刚刚上坡走了一小半的时候,第一个可能埋伏人的林子就出现了,宋书煜瞧着从树上晃悠着往车上跳的家伙,放慢了车速,让他跳上来,桑红当即就抓住时机,趁他落脚未稳的瞬间挥拳猛击面部,一对眼,竟然是曹孟,当即借着他闪躲的时候,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曹孟显然没有料到那么窄仄的车内,她还能出腿攻击。

落地后只见他就势一打滚,飞跑而来,一条绳索已经顺着他的手臂一抛,紧紧地抓在车上,等在前边的刚刚调来和他一组的胖子,飞快地把一棵大树枝拉断,树枝轰然坠地,拦截在路上,趁着宋书煜减速,他扑上去就缠打开来。

后边的曹孟已经抓着绳索跳到了车上,一个小擒拿就去抓桑红迎面挥来的一拳,桑红头一后仰,那正和宋书煜对打的胖子一看有机可乘,当即就挥拳向着她打去。

只见桑红的腰就如折了一样,直接向后倒得低至车沿上边,仰面卸力,身后宋书煜一声低吼,从他身后一拳直接就把他肥硕的身体打了下去,他直接就从桑红让出来的方位跌落下去,桑红已经沿着车沿一个侧翻,仰靠着车椅背,双腿一个连环踢,就把曹孟给踢了下去。

宋书煜轰然一倒车,骇得两人都慌忙往路边上滚。

谁能想到有人还敢上坡倒车啊,亏他们还想着爬起来再接再厉,差点垫了车轮,正想着该冲到哪里攻击,只见那车后退之后,加足马力,愣是带着车上人的惊叫声从那大树杈上边飞越而过,落地后缓了一缓,顺着坡度下滑了半尺,又借着树枝的阻挡,加足马力急速而去。

曹孟傻眼道:“胖子,这车不是训练场上的吗,怎么可能如此强悍?”

“怪了,难不成是改装了的越野车?”胖子有些迟钝地接口。

曹孟咧咧嘴笑他,掩饰不住地仰慕:“他改装也轮不到改装到咱们的训练营地上,只能说,团长的车技好,这一手不是谁都敢耍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两个人闷闷地往前走。

宋书煜他们又开了不久,接连又遇到了两拨拦截的,两人竟然一刚一柔配合得极其默契,愣是逃出包围圈。

桑红揉着打得麻木的小拳头苦笑:“怎么揍人也能这么痛。”

宋书煜一咧嘴也不说话,只是开足马力往前赶。

“咱们俩干脆试试开车抢车的事儿,借他们练练手,怎么样?”

宋书煜望见前边的车尾,对桑红说。

桑红有些怵,这样要是出了车祸,多恐怖。

“就这样,咱们这车一追上,就丢弃了,一起跳到他们的车上,把他们打下去,记得我教给你的防身动作,被打下去,也不要伤了,这路边到处都是大树,允许你用那银色绳索。”

宋书煜那口气压根儿就不是和她商量的。

桑红一听他说允许用那东西,当即就笑了,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信心十足。

于是这俩人相互配合,一路打砸抢地横冲直撞,一个拳猛如风,一个灵活似猿猴,配合得紧密无隙,让人瞧着愣是近不了身。

最后,连赵乾坤也不能幸免被抢了车。

本身他和宋书煜功夫不相上下,吃亏在他只有一个人,又得开车又得应付桑红时不时地吊着绳索来个空中飞踢。

这一次赵乾坤没有再惩罚失手的人走着回家,而是把三辆车集中起来把后边的残兵败将都收拢了,跟着宋书煜他们的那辆车上,一起从另一下了坡,沿着坡边的近路赶回营地。

一路上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这种搭配的有效性,全然没有挫败感。

宋书煜和桑红等在营地里,大家都坐着,相互评论今天战术的得失,宋书煜一一点出和自己过招的那些家伙的破绽,令人信服,不过是三拳两脚就被打趴下的人,他把他们的弱点一一指出来。

赵乾坤也很详细地评析了桑红的身手,说她的特长在灵活轻巧,弱点在体能不好,提醒宋书煜加强训练。

大家问他和桑红练了多久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宋书煜笑了道:

“这一点让赵队长来讲,你们如果有谁和他一队,他也会最大限度地激发搭档的潜能,配得得天衣无缝。”

众人起哄,不明所以。

赵乾坤站起来说:“如果你的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那么对手一出手,你就能轻易地瞧出他的弱点还有优势,是同盟,就祝其发挥,是对手,就压制他施展不开;

这一切都是以绝对压倒的优势来说的;

如你们的这种实力相当的组合,要想到对方的长处,以己之长配合搭档的长处,方能出类拔萃,而不单单是初级的长短互补类。”

桑红顿时有些脸红,这么大获全胜的原因,是身边有这样一个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家伙,想到她体能上的弱势,当即下定决心苦练。

吃过饭回到家,桑红本想去洗澡,可一想到白天宋书煜说的一起洗,不由有些囧囧然。

宋书煜已经进去给浴缸放水了,她掩饰慌乱地做到沙发上捏着遥控器胡乱地看着电视。也不没有意识到自己看的是什么内容。

宋书煜出来就看到某女正襟危坐、万分乖巧地瞪着眼睛看电视,他诧异地凑过来坐到她身边,伸了长臂把她揽在怀里,某女有些紧张,连抬眼瞅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定定地坐着,装作看得兴味盎然。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眨了好几下眼睛,上边正在上演什么啊,偶像剧,只见一对年轻人眼睛对着眼睛看得入迷,原来她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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