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人好,奴家赵元奴。”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焦躁之时,老鸨引着沉鱼落雁的赵元奴走了进来。
只见赵元奴一身白衣既不显得妖媚,却又有一丝勾人魂魄的魅力,朱唇粉面只是淡淡的点缀了一丝,却也胜过柴进前世大多数的美女,尤其是自身带着那些许清雅之气,也难怪会成为与李师师齐名的京城名妓,若是没有这些气质,也不会引得那许多文人墨客蜂拥而来。
“各位老爷,这边是小女赵元奴,还请各位老爷不吝赐教。”
通过刚刚的了解,柴进也明白现在的赵元奴还远飞日后可比,这巩楼中现在的头牌乃是另一名叫做王仲端的女子,也是柴进能够轻松见到赵元奴的根本原因,不然要是现在见头牌的话,恐怕还有费好一番功夫才行。
“嗯,好说好说。”
山士奇扫了眼盯着赵元奴看的柴进,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后,和何元庆对视一眼接着说道。
“我家哥哥爱慕赵大家才学,劳烦李老板再开一间,让我家哥哥单独与赵大家会一会如何?”
不等柴进反应,那老鸨便立马拍手称是,毕竟这老鸨的一双眼睛多么的精明,如何看不出这些人都是以柴进为首,她还怕赵元奴不与那柴进发生些什么,那这好不容易撞来的大鱼可就飞了。
“好的好的,各位这边请,元奴可要好好的侍奉这位公子呀。”
说完,老鸨便引着山士奇等人出了雅间,临走时还满含笑意的朝赵元奴眨了眨眼,经过这么长时间洗礼的赵元奴哪里不知道自家老鸨的意思,连连点头。
“官人,请喝茶。”
等众人走后,赵元奴先是为柴进熟练的倒了一杯茶,而后才盈盈一笑接着开口道。
“官人做的什么勾搭,能引得李妈妈这般看重?”
听着赵元奴故意试探自己,柴进轻轻一笑,也不客气端起茶喝了一口后说道。
“那有什么看重,不过是些黄白之物惹人眼而已。”
听柴进这么一说,倒是赵元奴微微愣了下,但很快的反应过来。
“官人说笑了,若是单单这黄白之物,我家妈妈可不会让奴家出来的,官人休要自谦。”
见赵元奴这么肯定,柴进咧嘴一笑。
“哈哈,娘子好眼力,只是那外边的十几匹马,引得你家妈妈高看一眼。”
柴进可不会这么老实交了底,不说其他就是寻常人家都不可能,更何况赵元奴这样混迹于青楼的名妓。
“官人即是为难,奴家便不问了,官人可要听上一曲?”
说完,赵元奴笑盈盈的走到一旁的古琴,在柴进点头示意下,轻轻的弹奏起来。
“一曲新词酒一杯...”
随着琴音缓缓而出的唱词,却是让这个听惯了后世歌曲的柴进有了一番奇特的感受,这可是后世不曾有过的感觉,或许是常年专精此道,或许是时代文化的孕育,这首晏殊的浣溪沙有了一种别样的氛围,或许这也是文人墨客乐意来此的一个原因。
“好好好。”
柴进一边摆着手,一边毫不吝啬的称赞着,至少在他看来这日后的赵大家可不是单单凭借美貌而被追捧的。
“官人谬赞了。”
赵元奴盈盈一拜,轻声朝着柴进说道。
“哈哈,这可不是谬赞,在我看来这日后巩楼赵小姐当属第一。”
既然知道李师师还没有出来,柴进自然也敢这样夸下海口来。
“官人可要再听一曲?”
是个人都喜欢听夸奖自己的话,哪怕是赵元奴这样的美女也是如此,说着就准备再给柴进弹上一曲。
“不必不必,小姐请先暂歇片刻,小姐可与我说说话。”
柴进过来可不是专门听曲的,自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好的,官人。”
说完,赵元奴便缓缓坐着柴进对面,静静的看向柴进。
“小姐可知...”
柴进喝了一口茶后,开始和赵元奴轻声说起话来,言语中多有探听最近东京城发生的事情,这青楼可以说是情报的重要来源地,而赵元奴这样可能成为日后头牌的存在,自然知道的也不少,而柴进也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表与出手的阔绰,让赵元奴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荆
过了不知多久,赵元奴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震惊,而后变成了仰慕,甚至都后来的一点点的爱慕,也亏是柴进没有这个时代人的拘谨与隔阂,话语轻松随意,再加上不断蹦出的各种新鲜词汇,让赵元奴这种青楼大家也不由得沉迷了进去。
“官人,你是说那...”
看着才没多久,这原本还端庄的赵元奴,变得如小女孩般问东问西,都让柴进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是呀,是呀,若是有机会,必然带你去看看。”
听见柴进说能带自己去看看,赵元奴先是一愣,却又猛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官人莫要说笑了,奴家乃是这巩楼之人,那仙境般的地方,却是这辈子也去不得的。”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哪怕赵元奴再优秀,再能够得到达官贵人的追捧,但她也是明白这种能够随意游览山川大海的事情,可是轮不到自己身上的。
“哈哈,小姐莫要自哀,我既然能说出这些话来,自然也有办法带你去,尽可放宽心。”
见柴进这么信誓旦旦的说道,赵元奴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柴进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忍不住双颊一红,又将头低了下去。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临别之际,在下便送小姐一词,祝小姐早日坐这巩楼第一。”
说完,柴进轻轻的起身,提笔在墙上挥洒起文墨来,而所写之词赫然就是日后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也是柴进这几年有意的练习自己的文笔,再加上前世的经验,倒是没有让旁人小瞧了去。
赵元奴愣愣的看着这首词,嘴中不由得念诵了起来,无外乎能够流传到后世还能让诸多人追捧的神作,自然能让赵元奴露出这般面容,就连柴进已经出门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官人...官人?”
等赵元奴一回过神来,却早已不见了柴进的身影,而等她急切的询问姓李的老鸨时,更加惊讶的从李姓老鸨口中得知,柴进竟然为她做了一件天大的事。
“...女儿,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这位大官人花大价钱为你保身,日后只要你不愿意,妈妈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日后你可要好好的跟着这位官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呢1
赵元奴听着李妈妈的话,心中对于柴进的爱慕之情更胜,要不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恐怕赵元奴能够直接飞奔着去找柴进不可。
“哥哥,为何花那般大价钱保那小姐?直接赎了岂不是更好?”
路上縻胜奇怪的问着,众人都能够看得出柴进对赵元奴的想法,但对于对方并不为对方赎身感到一丝不解。
“你们可知为何那老鸨听我保那赵元奴这般痛快?”
柴进反问了一句,让众人奇怪的摇了摇头,还是山士奇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是哥哥出了大价钱吗?”
“当然不是,我是保而非赎,要是赎她的话,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通过旁敲侧击中得到的消息,柴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赵元奴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名妓,就是那幕后之人也绝对不会让自己那般容易的赎走,甚至可能会打草惊蛇,惹得旁人侧目。
要说不管不顾的赎了,也就赎了,柴进自然是不怕的,但此次的任务却是救王进,带上一个赵元奴可是不行的,再加上他现在还不准备在东京城里出名,至少在他做好准备之前。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还是柴进从赵元奴口中得知,那巩楼还有一个姓李的小女孩,再过几年也要出来迎客,至少在赵元奴眼中这个女孩可是十分出色的,这也是柴进最为关注的一点,能够通过赵元奴提前见到那传说中的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