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伙计就朝着温好走过来像模像样的也在耳朵旁边嘀咕几句。
赔笑了几句之后,温好这才由着伙计的领了过去见齐掌柜的,那掌柜的打量着温好,总看着温好有些别扭,好几眼之后才发现问题,这人倒是气度不凡,一股子贵气,就是这穿着朴素了些。
又试探道:“不知道这位小妹子能不能请我喝杯这所谓的奶茶”。
温好放下手里的行囊,姿态优雅的倒上了一杯又在其中加上了冰块和珍珠,再从食盒里面拿出来了盗版的达利园小蛋糕,姑且就叫夹心蛋糕好了。
还拿出来了一个小盘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摆盘,颇有几分米其林的味道,之后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您试试”。
掌柜的试了一口这奶茶之后,这一天的心烦气躁都去了一大半,又嚼了珍珠,软糯又有嚼劲,再拿起那胖乎乎不起眼的糕点试了试,竟然软的出奇,入口绵软,甜而不腻,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当中又带着清香,里面的夹心丝滑,除了卖相古朴些其余方面都是顶顶出挑的。
这大热天的,奶茶定是出挑的,这酒楼里面倒是也不是没有冰饮,那些糖水都是冰的,不过早就是腻味了的东西。
连连赞叹:“你这手艺倒是不错,你可愿意将配方卖与我?”。
一顿饱和顿顿饱温好可分得清楚地很:“这祖传秘方,我是万万不会卖的,若是卖出去了实在是对不住列祖列宗,不过掌柜的若是愿意赏脸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这掌柜的难得的有兴致,眼前这妹子倒是不是个眼皮子浅的人:“哦~倒是什么个合作的法子说来我听听?”。
“我这每天也就能产出一百五十杯左右的奶茶,果茶不限量,这东西不能隔夜,我每日送货可以做您的供货商”。
那掌柜的简单的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那你觉得什么价钱合适?”。
温好有绝对的自信:“奶茶八十八文钱,果茶六十文钱,这小蛋糕十文钱一个”。
那掌柜的笑了笑:“你刚刚可就卖的是八十八文给人家,我哪里来的钱赚”。
温好又把果茶给那掌柜的试了试:“我是以一个流动摊贩的身份,您是酒楼,两者当然是天差地别,您换个器皿多卖上个几倍的价钱也不是问题吧”。
那掌柜的是个爽快人,扇子扇了扇风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哈哈,妹子你倒是个有见识的,你日后一定会发财,这事成交了,你今日的就都留下,明日的奶茶我订四十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若是答应就能成”。
“掌柜的直说”。
那掌柜的思索了几息:“我的定价是二钱银子一杯,你可以继续游在县城走售卖,但是明日起散客价格不可低于我们酒楼定价的百分之十,否则的话就终止合作,再赔付我原价购入的百分之五十”。
温好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不过又没完全答应:“好成交,不过我也不能只给你一家供货,但是我可以保证给你们的价格是最优惠的,并且优先给你们试试新品”。
那掌柜的略微思索了一番,也同意了。
紧接着就赶紧的去找温春了,温春倒是也卖出去了不少,不过显然没有温好这么顺利,大多数都是试吃,吃了之后倒是也买了些,愿意继续订的人却少的很,都是些散客。
温好叫住了温春:“我们暂时不卖散客了,都去酒楼或者是大的茶馆试试,看看别人愿不愿意从我们这里进货,卖散客得把价格提上去,不能再是这价了”。
温春看着好姐身上都空了,就剩下盒子,心里又一次被折服。
“好1。
被拒绝十有八九,不过也总会有机遇,一天下来几乎县城里面所有的但凡是有些台面的酒楼,客栈,茶馆,都走遍了,也有几家留了少量的试一试。
还有两家贵君,吃了之后希望明天可以送一些到府上去,连钱都直接结清了。
一天下来奶茶一杯不剩,剩下两杯果茶和几个小蛋糕。
“剩下的咱们两个自己解决了”。
因为硝石的原因,又有棉絮保持温度的原因一直都冰着,一口下去满足的很,就是时间久了口感不如现做出来的好喝。
温好数了数今天一共得了七两八钱余十四铜。
温好直接把两个四钱的碎银子给了温春:“这是你和温猫的,你们应得的,我说话算话”。
温春捧着这两个小碎银子激动地不得了:“真的吗?这使得吗?我们这个月是抵债的,况且本来说好了三百文的”。
温好坚信一个道理,要想马儿跑得快那得给马儿足够的草吃:“三百文是保底,以后咱们按照抽成算,你帮我送,送一次我给你销售量的百分之三的抽成,不过若是逞能损坏了可得按照原价的百分之五十赔给我,不仅仅要成本我还得赚点”。
温春激动地不得了:“好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地跟着你干,跟着你长见识,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话才刚刚说完呢温好就抛出来了一个难题:“那你的和温猫学学算账,万一可别收错银钱了”。
温春是个读不进书的,但是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子,自己怎么能不争口气:“放心好姐,我一定会努力的”。
果然地方大,好赚钱。
赵氏看着福福的腿脚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一天天的还矫情的要死,从茶摊回来拿货,走进厨房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家伙这白眼狼养得东西,大家吃芋头红薯都得算计着呢,他倒是好一会儿没看着这就自己吃上了鸡蛋,牛奶,这是多金贵的东西啊,那是小女要卖钱的,就这么被这个便宜货给糟蹋了。
当即就拿起柴火堆里面的竹条子抽了过去:“你个杀千刀的,留下你做小,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偷吃的,要是偷点洋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你看看你霍霍的是什么,多金贵啊,你也不想想你配吗你”。
福福被这铺天盖地的柳条打的缩在地上。
进妹看不惯,爹从小就偏心,不过是吃了鸡蛋牛奶,大不了骂一顿,何必要一顿毒打,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是去拉住了赵氏:“爹别气了,到时候气坏的是自己”。
不过好歹是停下来竹条子,而是拿出了当公公的威严,不然这小子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把牛奶和鸡蛋端到了院子里面,让福福盯着大太阳跪了下去,自己则在后面训斥。
“你以为你什么身份,我告诉你你不是什么正经夫郎,最多就是个侍,放在讲规矩的大户人家你得自称奴,是能发卖的”。
抽的除了点皮外伤也没什么,比起后爹打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训斥的话他其余的什么都可以听着,可是唯独听不得发卖两个字,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吞咽着独属于自己的甜腥味道不让自己发抖。
但是又不得不认清楚现实,他是入了她们家,可是也确确实实不是登记的谁的夫郎,只不过单独立了身契出来,放到了她们家,若是要发卖自己那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