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荣平的话,林羽很想问一下他为什么没有早点说。
他现在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要反悔多少有些难堪。
“爹,我也和林羽兄弟一起下去吧,毕竟我曾经下去过一次,有我带路也可以少浪费时间。”
李荣平看他脸色坚决,只能无奈同意。
“好,万事以安全为重,若是事不可强求,就退回来,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李向池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林羽来到了李家后院一处假山之下。
“林羽兄弟,这次进入宝库,一方面是为了那潇湘镯,另一方面,也需要取出一件地级下品的神兵。”
林羽皱了皱眉,怎么这临时又多了一个任务?
看到林羽的神色,李向池就明白了他心里所想。
“这件神兵名为玉霞剑,与我李家血脉本源息息相关。”
“若是能够得到它,就算没有潇湘镯,我所受的伤也可以缓慢恢复。”
听到这里,林羽明白了,原来这潇湘镯只是一个下位的替代品,如果能够寻找到玉霞剑,那才是最适合李向池的神兵。
“只是里面阵法,连四极秘境的人进去都不好破解。”
听到这里,林羽皱了皱眉头。
“既然如此的话,为何你父亲还让我们前去?”
“我们可是只有道宫六重,难道他就这么肯定我们能够取出来?”
李向池自信一笑,胸有成竹的开口。
“其他人也许会触发阵法,可我不会,因为我已经将《龙象镇天诀》炼到第四层。”
“《龙象功》所催发出来的真气,被这些阵法识别,它们就不会启动,而且林羽兄弟你也精通《龙象镇天诀》。”
“宝库共有四层,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五层,只是第一层已经被我们全部探索完毕,没有什么价值。”
“《龙象功》的等级越高,就可以进入到更深层的宝库之中,李家之前虽然有人也修炼《龙象功》,可只有我修炼的层数最高。”
听完李向池的解释,林羽脑海之中多了新的疑问。
李向池看到林羽的神情,就明白他心里的问题,表情严肃的看向林羽。
“这阵法虽然不会被我们触发,可林羽兄弟不要忘记,里面还有灵兽。”
“李家宝库之中天地灵气充足,灵药数不胜数,这些灵兽的实力也不可小视。”
“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将我李家宝库当成了自己的领地。”
“那我们这次去,不就是火中取栗?”
林羽眼神中同样带上了些许凝重的色彩。
李向池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林羽心情有些沉重,若是他们没有遭遇这些李家的灵兽,那倒还好。
可万一惊扰了它们,恐怕危险系数会直线上升。
没给林羽太多的思考时间,面前的假山突然就裂开了。
没错,就是从中间裂开了,露出了地上的一个暗梯。
“这就是你们李家的宝库?”
林羽看着地上有些破旧腐朽的梯子,疑惑的说道。
李向池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丝毫的意外。
“也没人规定,宝库必须要修的满城皆知吧。”
林羽闻言点头,这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
没人会把自己家有宝贝的事情宣扬的满城皆知,不怕贼偷害怕贼惦记呢。
在李向池的带领下,林羽随他一起进入了这地下之中。
从外面看去,这洞口似乎有些狭小,里面的空间也不算大。
可当林羽进入以后,才发现里面的大小竟然远超他的预期,保守估计,这都有百分之一个朝古城大小了。
朝古城是何等巨大的一个城池,哪怕只有它的百分之一,也比李家的院子要大上不少。
“向池,你来了。”
林羽跟在李向池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突然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林羽抬头看去,发现一名浑身须发皆红的老者。
哪怕是在这个年纪,浑身的肌肉仍然是如同钢浇铁铸一般,散发着惊人的力量。
他正拿着一柄巨大的铁锤锻造着一柄马刀。
李向池点了点头。
“火爷爷,我来了,这次也要去宝库之中,寻找玉霞剑。”
“这是火裴爷爷,乃是我李家的铸造大师。”
李向池冲着林羽介绍了一句。
火裴看了一眼林羽,随后收回目光。
“走吧,距离你上次前来,也有些时日了。”
红发老者朗声说道,一马当先的走在前方。
林羽看了看空旷的四周,有些疑惑。
“这么大的地方,难道只有火前辈一个人在吗?”
李向池点了点头,眼底深处的愧疚良久没有消失。
“此处乃是我李家最为隐秘的场所,无论是这里,还有火前辈铸造的这些神兵利器,都是我们不能暴露的。”
“前些年火爷爷和其他家人都在这里,只不过发生了意外,所以……”
林羽听到李向池语气中的羞愧与痛苦,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
这种触及别人伤心事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了。
一行三人速度都不慢,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青铜色大门之前,门上还挂着一柄很普通的锁。
“这宝库,只用这东西锁起来?”
火裴嗤笑一声。
“能够来到这里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能够挡住他们,不能来到这里的,这里有没有锁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真正的仿佛是在宝库之中。”
林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火爷爷还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开火,这声音是真够大的。
“啊对对对。”
林羽随意敷衍道。
打开锁之后,火裴将一个乾坤袋递给了李向池。
“若是碰到了沛儿,记得给他留些纸钱,陪他说会话,顺带告诉他,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火裴声音都小了一些,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
“若是能碰到寒月,记得也给她一份,找不到就算了,不必强求。”
李向池双拳紧握,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将这乾坤袋接了过去,小小的乾坤袋似乎有千钧之重,连李向池原本挺拔的脊梁都压弯了几分。
话罢,火裴又回到了火炉处,继续敲打自己的刀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