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跟刁家老祖就是两吃货,闻言连连点头答应:“好好,我们先去弄几壶烈酒,但长伯这猴你会弄吗?”
长伯满脸骄傲,自得地笑道:“天底下没我不会弄的野味,并且保证吃过那玩意儿后口不会臭。”
林飞拍了拍额头,老头最拿手的就是烹制野味啊,立马恭维了一句:“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天底下烹制野味您是第一。”
长伯闻言有些丧气地说:“你小王八蛋挤兑我?野味制作除三少外谁敢称第一。”
林飞一愣,咋忘了这徒弟,天空飞的,水里游的,山中跑的,甚至树上爬的他都能弄出个花样,烹制野味的确舍我其谁。
刁家老祖去拿酒后长伯叫过林飞,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林飞吓得大吃一惊,诧异地问:“您没开玩笑吧?这也行?”
长伯点点头,挥挥手让他执行命令:“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一步三回头,林飞万分疑惑地往后山走去。
入夜,梅府食堂灯火通明,一场盛宴正在准备中。
刁家老祖与军士们坐在桌边喝茶,即将到来的美食让他们充满期待。
因为此刻厨房里烹饪菜肴的人都是顶尖级别的高手。
也许对追杀军士们的行为感到愧疚,长伯不但亲自掌勺,还托人请来胖子兄弟帮忙,连林飞也被他叫了进去做下手。
没等多久,开始川流不息地上菜,这速度,快啊,不愧是大师。
满满一桌菜,香喷扑鼻。
尤以猴脑,鲜嫩滑细,刁家老祖和军士们在异域是吃过这东西的,彼味比此味,黄土比黄金,更令他们叹服的是,熏骚无比的猴肉今天居然无半点腥膻。
短短半个时辰,所有碗碟空盘,连汤都未剩一滴。
休息了片刻,刁家老祖起身对老伯行了一礼,十分诚恳地表达了佩服之意:“我自认尝尽天下美食,今日才知坐井观天,今天的猴肉让我觉得不忹此生,多谢长伯兄。”
长伯脸红了红,犹豫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老祖,这桌菜跟猴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杀它。”
刁家老祖糊涂了,不解地问:“此非猴宴??”
林飞呡一口酒,笑着告诉他:“老祖,真的不是猴,这是长伯命我今天猎的野牛。”
刁家老祖难以置信,惊讶地问:“不可能吧?两种风格各异的动物烹饪不出相同的味道埃”
大胖爱出风头,洋洋自得地开始解释:“我将牛脑制作成猴脑的样子,然后用母鸡老鸭嫩鹅参茸野菌……”
见他表功,二胖不乐意了,忙插言:“主要有我从阴凉谷带来的特殊调料,放入汤中提鲜增味……”
林飞笑着打断了他俩的话:“最关键的是靠长伯多年烹制野味的经验,这才用牛肉制作出一桌猴宴。”
什么?将牛做出猴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厨艺颠覆人生,空前绝后。
长伯摸摸头,对刁家老祖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哦,还有个菜,我用胖子兄弟制作的高汤熬了一锅牛骨炖萝卜,味道还行。”
大吃货刁家老祖吞了下口水,连忙作揖:“长伯兄啊,那快上吧,我还没尽兴呢。”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梅八闭关未出,他自然将林飞当作领头人:“飞少,我们设在一言堂的暗桩传回消息,由于堂主外出云游,现在负责的是长老会。”
林飞愣了一下后问:“是不是有变故?”
管家点点头说:“是的,他们对徐把头一百亿赎尸大为不满,己否决继续支付余额的请求。”
林飞哼了一声,口吻讥嘲地说:“看来我高看一言堂了。”
管家压低声音继续汇报:“长老会还特别抽调一帮精英要对付梅庒,这些各地的一言堂角色传言非常厉害,联袂出击从没有失过手。”
林飞冷冷地笑了笑嘲讽地说:“从没失过手?呵呵,常在河边走,谁能不湿鞋?那就让他们在梅庒失次手吧。”
管家现在对林飞是信心百倍,忙作请示:“飞少,我该做点什么?”
林飞走出大厅,仔细看了看地形吩咐道:“烦你招集一百人过来,按吩咐将竹签插入在指定方位。”
管家马上跑步去招集人手。
林飞认真想了一会后对在桌的人说:“老祖、柳兄、军爷,你们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插入竹签。”
柳岩石愣了愣,不解地问:“飞少没事玩什么竹签?”
林飞笑着告诉大家:“我要布个太极四象迷魂阵。”
长伯有些担心地说::“庒上出出进进的人很多,会不会困住自己人?”“天、兵、临、绝,封闭天地,立阵眼。”
林飞一掌将黑刃打入地下,然后对长伯说:“放心吧,没有敌袭不会启动阵法,真的困住了自己人,我当然会指引他们如何出来。”
一会管家带着一群人赶来,林飞将需要埋桩的地点一一说明。
各人领命而去,但管家身边依然有二十几个中年妇人。
这?林飞有些不解,笑着说:“管家,人够了,让这些大妈回去吧。”
管家压低声音提出自己的看法:“飞少,一言堂即然是从外面各地临时调来的人马,对城北肯定不熟,绝对不敢冒然行动,他们首先必定要寻落脚地,然后踩点了解梅庒周边环境,如果我们用庄丁盯梢难免会露出破绽,所以
得掩人耳目做到万无一失。”
这时林飞明白管家的意思了,点点头说:“哦,你是想派岀大妈们打探消息?”
管家指指身边的人说:“我选的这些大姐很普通,引不起怀疑,她们将在各酒店客栈留意陌生人。”
林飞仔细地看了看这些大妈,个个普普通通的确很难引人注目,不由夸赞道:“对啊,谁也不会注意她们的,你这亊安排得细致。”
管家笑着说:“咱们总得了解一言堂大概来了多少高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个很有道理和必要,林飞对管家又高看一眼:“不错,管家,还是你的心细,有劳大妈们了。”
一个看来是领头的大娘对林飞行了个万福:“飞少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管家低声仔细地吩咐该注意些什么样的人,只要是留宿客栈二天以上的陌生面孔立即通知暗哨盯着。
林飞很欣慰,这管家心细如发,也不知八爷从哪寻到的这等人才。
一切安排妥当,大家都走了,长伯对他眨眨眼小声说:“还有一些牛肚牛肠牛心什么的,弄个红烧牛杂咱爷俩喝一杯。”
听到吃,立马感觉肚子的确有些饿,林飞忙点点头:“好啊好啊,我回屋去取酒。”
菜刚上桌,两人还未动筷子,刁家老祖己闻香赶到,笑嘻嘻地坐下说:“呵呵,牛杂,好东西啊,来来,飞少倒酒倒酒。”
大半个月时间过去,管家派出的暗哨送回情报,一言堂派出的人马别的不说光高价圣王就有十几人之多,可以说是股非常可怕的强大力量。
看着传来的消息,柳岩石惊得直吸冷气,小心翼翼地说:“这么多高手啊,为防万一,得想想打不过时从哪里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柳岩石胆子是大了不少,但仍改不了遇险先考虑准备逃跑的路线。
刁家老祖怒其不争,给了他一爆粟叱责道:“你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步行街八爷一人一刀加上个长伯面对众多杀手毫无怯弱,亏你修为顶尖却胆小如鼠,兄弟啊,练功是为了搏杀而不是为了跑路。”
柳岩石一想,对啊,我也是有身好本领的人,咋这么怕亊呢?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灵承受能力的确脆弱,沮丧地敲着头不断自责:“唉,老祖,我……”
大敌当前可不能乱了自家的阵脚,没这几位实力超群的帮手那想好的计划难以成功,所以林飞马上做和亊佬:“柳兄考虑的只是在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必须重视,不打无把握之战。”
顺坡下驴,柳岩石忙将胸膊拍得惊天动地发出豪言壮语:“对对,谁怕谁孙子,挨一刀还他二棍就是。”
刁家老祖其实是非常欣赏柳岩石的,两人的合击术能瞬间压制对手靠的是柳岩石,见他现在壮志凌云立刻点头称赞:“好样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林飞用十分轻松的口气淡淡地告诉大家:“流血?我们不流,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买卖兄弟我是坚决不干的。”
长伯喝了口酒,跟这帮无所畏惧的人交道打久了,他也变得内心很强大,对着大伙打趣道:“好,干他个尸横遍野,哪怕留一个喘气的小心老头命令厨房熄火,馋死你们。”
林飞摇一摇头忙跟他解释:“长伯,一个都不能杀,全要活的,尸体已经那么值钱,活的肯定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