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洗完,大汉将手在衣裳上擦擦,只不过洗了洗草药却把他累得满额细汗,唉,一双手太大了,打架行,这洗东西还是洗软柔的草药是精致活,得小心翼翼不能弄破,可够为难的,总算摆弄完了,吁一口气后问王道:
“兄弟,接着怎么做?”
王道将所有药草放进炉中,单掌一催,小火起,再一看大汉傻乎乎地望着,忙催促:
“你楞着干嘛?开始埃”
大汉所有的练丹常识被颠复,这是干嘛?得先弄干吧,药草带有水分,很有可能会炸炉,而且也没人一次性将所有药草放入,按理应该要分药性,一株株慢慢下。
另几个学府炼丹的选手投来轻蔑的目光,白痴,会不会炼丹?
但大汉本身对能不能成丹没丝毫把握,即使炉真炸了也无关大局,反正翻了船也只脚板深的水,而且城主有把柄在人家手里,说不完背地里会有暗箱操作,所以他便照样摆弄起来。
王道闻了闻气味,满意地点点头,关上炉盖。
大汉学着闻闻气味,同样点点头关上炉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但觉得像不像,先来个三分样,转脸问王道:
“接着怎么干?”
王道笑笑,拿出桌椅,摆上几盘卤肉,舒舒服服地坐下,并且还伸了个懒腰
,不亚于刚费了不少力。
大汉直勾勾地盯着那几盘诱人的美食,吞了吞口水:
“这啥?好香,哪里买的?”
王道得意地炫耀:
“天下独一份,没得卖,这是野牛,那是野兔和野猪,很下酒。”
别说三少卤的兽肉,色泽亮丽,香气扑鼻,不用吃,色香味已占了其中二样。
王道笑嘻嘻地拿出酒杯,白玉杯?这么昂贵的王器用来喝酒?大汉有些怀疑人生了,看看台上的破丹炉再看看桌上的白玉杯,哥,你这有些主次不分啊?转念一想,大人物一般都特别低调,自己刚才还不相信他有钱呢,以后得学会不重衣裳只重人埃
台上的城北圣王觉得那对玉杯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没想起来也就懒得伤脑筋了,这玩意儿时代过于久远想不起很正常,白王杯是当初作为不杀谢礼送给司马龙飞的,王道下山时顺手牵了羊。
王道一看大汉还傻站着,忙说:
“坐坐,喝酒吃肉,莫非还不太饿?”
大汉醒悟过来,连忙坐下,只是有些担心地问:
“有点饿,兄弟,不过咱们喝酒,那丹怎么办?”
王道切下一块肉,慢慢品尝后满不在乎地告诉大汉:
“丹啊?让它自己成,站在炉边,又热又累。”
这个秘密可不能让人知道,温度太高猛然遇水炉是会炸的,所以得先小火焙干,为了不过于暴露实力又要争个好名次他可是苦思冥想了一夜,最后觉得几个方法中这是最佳。
大汉也不客气,拿起壶,给两人各倒一杯酒,夹起块肉往嘴里一扔,惊叹道:
“好香,有嚼劲,顶级味道。”
他看了看台下,小声问王道:
“我家长老人挺好,送块肉让他尝尝味行不行?”
真是个实诚人。
王道笑笑,又掏出一些卤肉递给他然后指指二长老告诉大汉:
“好啊,多带些,你长老旁边是我府长老,也让他们以肉会友。”
大汉连忙接过,赶紧跑下去。
塞北学府带队长老试试味,胃口大开,用肘捅了捅身边的二长老小声说:
“老兄,你府这少年很不凡埃”
二长老笑着问道:
“客气,何以见得?”
塞北长老吞下嘴中肉后解释道:
“镇定,他是全场唯一轻松自如的选手,我虽老眼昏花但却能感受到这小孩身上散发出来的耀目光芒。”
二长老喝一口酒,刚才两人闲聊中已通过塞北长老了解了他们的一些情况,
看场上王道已经出手相助,那自己何不顺水推舟检个便宜人情:
“承蒙夸奖,他不但十分优秀,还很热心,会关照贵府弟子的。”
早已见王道愿意帮助大汉,塞北长老一直很感动,向二长老行了一礼:
“唉,本来我根本不抱希望,但现在看来有了些盼头,谢谢。”
二长老懂他意思,每次排名关系学府的资源,所以也不矫情:
“那行,如果帮成了,下次去塞北,你可得请我吃驼肉。”
塞北长老豪爽地一笑,拍胸脯打包票:
“驼肉算啥,都是驼峰,驼唇,管饱。”
台上王道起身,估摸水分差不多快干了,得让它凉一凉:
“给丹降降溫,息火。”
一扬手把火熄了。
大汉也没多想,挥手熄火。
全场惊呆了,奇葩,冼先不说,半程熄火?开什么玩笑,我的老天,炼丹不是讲究一气呵成吗?
大汉反正己不自己考虑事了,一切照葫芦画瓢:
“接着怎么弄?”
王道笑着问:
“还沒请教大名呢?”
大汉一拍脑袋,嘿嘿一笑,连连点头说:
“是啊是啊,还没互相请教大名呢。”
王道觉得这大汉憨厚可交,先作了个自我介绍:
“我姓王,中原王道。”
大汉立即也报了家门:
“铁达汉,土生土长塞北人。”
王道又招呼大汉坐下:
“铁兄,还早呢,继续喝酒。”
铁达汉一把坐下,从包裹里掏出一皮袋,笑着问王道:
“试试塞北烧刀子?”
王道一闻,呛鼻:
“好,真正的烈酒,得用大碗。”
铁达汉听了那个高兴啊,喝酒须豪饮,这兄弟有西北人的性格。
全场都被这二人惊呆了,工作期间居然休息喝酒?先前嫌弃王道的那人又举手:
“这二人把炼丹当儿戏,必须取消资格。”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大会主持城北圣王。
城北圣王威严地站起身,扫了一眼全场,然后气势汹汹地盯着那名弟子质问道:
“香未尽,比赛仍在进行中,你一选手有何资格说必须?”
那人连忙争辩:
“他们这哪像会练丹的样子。”
城北圣王冷冷一笑,狠狠一拍桌子,厉声吼道:
“各人有各人的手法,你难道觉得自己己技压全场?竟敢命令本城主取消别人资格?”
他满脸杀气腾腾,虎目瞪着那人发出威胁:
“老子严重怀疑你故意制造喧嚣扰乱他人情绪好鱼翁得利,应该马上被驱逐出场,卫队长。”
卫队长手立刻放在刀柄上,只等一声令下便让这喜欢叽里呱啦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作为大比主持城北圣王有这个权力。
那选手学府的带队长老见势不妙,忙连陪不是:
“大人请息怒,我保证他再也不敢放肆了。”
城北圣王心里正一直在想怎么帮助王道,现在似乎是个好机会,如果驱逐掉一个对手胜算就多一分,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目光望向卫队长,正要下令,师爷忙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这个学府的靠山是礼部几位实权人物,公子以后从政绕不开那帮官老爷,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城北圣王一想好像没必为这事耽搁儿子的未来前程,点点头,怒气冲冲地坐下,妈的匹,老子儿子的师父,何等少年天才,凭你也敢小瞧。
对于王道,现在的他可是百分百信服,因为儿子这次回来,修为的突飞猛进实在令圣王欣慰不己,简直想大礼膜拜这神奇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