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行人红光满面地归来了,刚进大厅,嗅嗅,都皱起眉头,什么味这么难闻?尤其是梅八,他的嗅觉器官非常敏感,连忙用手扇了扇风,询问正在一旁聊天的几个少年:
“这么骚?怎么回亊,你们随地大小便啦?”
一个少年忙摇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梅师兄,不是我们,是另几位师弟实在没忍住就地方便了一下。”
胖子一听,脸立刻变成猪肝色,气努努地展开责备:
“沒忍住?咱这是饭店,卫生第一,你们随地小便,别的客人怎么想?各位爷,这是多少个人撒的尿,都能养鱼了。”
那少年连忙发誓:
“真的就几个,没办法,吃太多了。”
胖子简直想跳起来骂人:
“我的天,几个人就把这包厢变成水池啦,我也是服了,原来以为吃饱了只撑肚子,你们另类,居然撑出了这么多小便,是哪几个?也让我见见见识海龙王的徒子徒孙。”
那个师弟忙陪小心:
“对不起了,老板,我已经把他们赶回去啦,这不正在想该如何清扫吗,不然留下干嘛,找骂挨埃”
胖子一想也对,况且事情已经发生,再严词责怪没多大意义:
“算了算了,你们干这个不在行,交给伙计做吧。”
梅八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猛地对着空气大吸了一口,然后细细品味了起来。
胖子呆呆地看着他,不解地问:
“八爷,这么臭你嗅得如此认真是为了什么?”
梅八仿佛已沉迷其中,喃喃自语:
“很特别的气味,有些让人垂涎欲滳。”
胖子一听感到不可思议,感觉恶心地说:
“八爷,尿骚气让你垂涎欲滴?口味也太重了吧。”
听他这一说,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恶寒要呕。
梅八没理他们,依然在默默品味,一会似乎发现了什么:
“好像不对,空气中混杂有各种兽鞭的气味,你们都认真闻一闻看。”
二长老闻言也运功一嗅,点点头:
“应该是不同种类的兽鞭,大补之物埃”
胖子几乎口水都流出来了,心中的至爱啊,不过店里现在并没有这种食材,
他望望大厅里的少年们:
“谁弄的兽鞭?藏哪去了?说个价,我买。”
那主张骚熏的少年简直有些怀疑人生,这梅师兄如果是狗鼻子,那也是天狗的鼻子,他自己都险些被臭味熏晕,嗅觉器官早已失灵,但这老兄竟然能一下闻到,太厉害了,不过礼物既然送给了王师兄,得讲义气绝不出卖:
“哪有什么你说的那东西,没有。”
梅八几个人刚一番风花雪月,感觉有些虚弱,得加强营养,如果有兽鞭那真是雪里送炭,必须找出来,他立即命令弟子们接受检查:
“全体靠墙,只留条短裤,搜查。”
梅八是老牌学长,有权力命令他们。
一个年龄稍长的师弟觉得不能再呆在这了,使个眼色:
“他们喝醉了做事没理性,快溜。”
这帮弟子好不容易吃了个饱饭,精力正过剩,立刻飞身穿窗而过,包厢顿时空荡荡的,全都逃了。
梅八并没想真的为难师弟们,笑着骂道:
“这帮兔崽子溜得倒快,轻功还不错。”
二长老因酒精上头而晚节不保正暗暗懊悔,心想自己那徒弟嫉恶如仇一旦知道了这事定就耳根难静了,没事都叽叽喳喳像个画眉鸟,这有事还不变成个百灵,得想个万全之策,所以他一进来就找王道,这个机灵鬼主意多,不过眼睛转了一圈没找到,不解地问:
“王道那二师徒呢?”
上官七也纳闷,四处望望:
“对啊,三那小子是个爱热闹的家伙,这么大动静也不见他出来。”
胖子满脸晦气,叫了几个伙计赶紧洗地,气味太难闻,然后捂着鼻子说:
“反正没亊,去王道房里坐坐。”
二长老点了点头,他本就想找王道,所以立即就走:
“这次肯定他出赛,咱们得去给他出出主意。”
上官七摇摇头,冷静地说:
“大比马上开始,现在谁都不要打扰他,关心则乱。”
胖子也觉得对,伸个懒腰:
“那要不换个厅,咱们再喝点酒。”
梅八却依然使劲闻空气,片刻后略有所思地说:
“等等,我的嗅觉很敏感,兽鞭的味道是从王少房间那边传过来的。”
胖子想了想后得出结论:
“王少?难道是他师徒在房里躲着吃独食,咱们瞧瞧去。”
一行人慢悠悠地往王道房间走去。
这时三少慌慌张张地迎面跑来:
“各位前辈,快去看看,师父不知犯什么病了,狂喷鼻血。”
大家一听,没丝毫犹豫,眨眼间一行人冲进了王道房中,床上闭目入定打坐的王大少爷鼻子还在流血,桌上大盆中放着十几根兽鞭。
梅八明白了咋回事,他可是真把王道当兄弟,急得直骂:
“你血气方刚的,只进不出,找死吗?”
胖子摇摇头叹息道
“他肯定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
上官七立刻坐在王道身边,吩咐三少:
“别急,我来看看,三,去打盆热水来。”
三应声退出,上官七摸摸王道的脉,松了口气:
“奇怪,没毛病啊,怎么会流鼻血呢?可能不经补,放心,休息一会就行了。”
听说他没事,大家也就不再理睬,人人双目放光盯着盆中,这可是好东西,上等食材,男人们的护身符,不能浪费,得趁热,凉了变硬咬不动,多话不说,立马大吃起来,片刻后一行人精神抖擞地离开房间。
梅八对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口的三少摆摆手:
“放心,你师父没事了,别进去打扰,让他休息。”
三少点点头,气鼓鼓地说:
“我知道没啥问题,师父猜是那些兄弟顽皮,在里面中加了催情散,红烧兽鞭味重没闻出来,还好师父只吃了一丁点,不然肯定出大事。”
梅八吃惊地问:
“催情散?你师父说的?”
三挠挠头说:
“对啊,师父只吃了一点便莫名其妙地流鼻血,一验才知道里面加了催情散,幸亏没贪吃。”
梅八暴跳如雷,怒吼道:
“他们不知道兽鞭加上催情散会烧死人吗?刚才吃这么多该怎么办?”
胖子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说:
“只好又去春风楼,我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这下身体会亏空。”
药性开始发作,几个人浑身犹如火烧,饶是上官七这样的大能居然也镇压不住,十分难受之余感到纳闷:
“这帮兔崽子从哪里弄到威力如此巨大的药物?快走快走,迟了血脉冲顶那不卧床个十天半月难以恢复。”
唉…一片哀叹,急匆匆又往春风楼赶。
三少看他们走了连忙回房报信,拍开王道被封住的穴位,有些慌张地问:
“师父,你可害惨胖子了,他不是修者,脸胀成了猪肝色,不会出亊吧?”
王道睁开眼,擦掉鼻血,嘻嘻一笑安慰道:
“谁叫他贪,十多根鞭居然一个人吃了一半,其实我怎么会害他,冲个冷水澡就万亊大吉,三,七哥没事吧?”
三立即用佩服的口吻地告诉王道:
“师父的药威力太过巨大,连他老人家都扛不住,现在是跑着去的春风楼。”
王道心里一乐,除了冷水刺激外剧烈活动也能消解,那估计刚到春风楼药效就没了,自己人下手怎么会没分寸,但也好,给个教训能省不少麻烦:
“当他们跑到春风楼发现没事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三少才不关心那些无聊的想象,笑嘻嘻地说:
“管他呢,反正以后吃龙肝凤胆也没人敢再到这来抢食,我去把藏着的那盆兽鞭加加工,咱俩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