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现在满脑子都在回味佳肴,真是太好吃了,可惜份量太少不够尽兴,正寻思着得问问这是从哪家酒店买来的,所以没什么心情跟人切磋。
“几个菜而已,多大点亊,没必要非打上一架不可。”
那人冷冷讥讽道:
“你要不敢,就跪下跟老子叩三个响头。”
王道楞了一下,仔细看看对方,然后非常认真地告诉他:
“我们乡下习俗三响头是叩绐死人的,你还活蹦乱跳,受这礼不吉利。”
那人气得直哆嗦,低吼道:
“少废话,你到底敢不敢?”
王道来之前梅林跟他介绍过清风阁的一切,所以知道这里有座擂台,他轻轻敲敲桌子,微笑地打趣道:
“生死擂决生死,你难道不怕?”
那人双眼喷射着怒火盯着王道的脸,再次约战:
“哪来这么多废话,别逞口舌之能,到底敢应战不?”
王大少爷想了想,严肃地问道:
“兄台何门何派?尊姓大名?上台之前我总得知道对手是谁吧。”
那人拍了拍胸脯,骄傲地说:
“寒暄庄大师兄曹达。"
王道吓了一跳,摸摸头,有些为难地说:
“找打?好霸气的名字,过招可以,得来点刺激,不然哪有那闲工夫,况且走上擂台为了什么,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大师兄坐下来,看着王道问:
“也对,行,你想赌什么?”
王道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一亿金币如何?你看行吗?”
大师兄上下打量了王道一番,满脸不信地说:
“一个亿?你拿得出?”
王道非常惊讶地看着大师兄,淡淡地说:
“很多吗?我认为是小钱,兄台莫非没有。”
大师兄猛拍桌子,怒斥道:
“好大的口气,你拿出来让大家瞅瞅。”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走了过来,笑嘻嘻地作了担保:
“我这人白天爱看牛斗架晚上喜欢火烧天,一亿而己,请放心,他的赌资我担保。”
梅八站起身打了个招呼,他对这胖子的印象不错:
“掌柜,你也在。”
胖子一屁股坐下,耸耸肩说
“没办法,爷爷做寿不敢不来。”
清风阁少掌柜担保,那一亿真只是小钱。
寒暄庄大师兄犹豫了半天,一咬牙,掏出一块玉放在桌上对胖子说:
“一个亿现金我暂时拿不出,你看这玉怎样?如果输了三天后我来赎。”
清风阁胖掌柜吸了口冷气,寒暄庒镇庒之宝,立即认注:
“寒山血玉,不止一亿,你的赌资我借了。”
大师兄是未来庒主,这玉代表他的身份,而且胖子知道曹家很富有,一个亿肯定还得上:
“不必定三天,半年内随时可来赎,只算你一分息。”
王道虽不知血玉有什么价值,但胖掌柜认可证明错不了,故意叹了囗气,一付不情不愿的样子,他知道,面上装弱,袋中进金:
“那行,有彩头,勉强跟你过二招,大师兄可要手下留情埃”
叫过梅八小声地嘱咐:
“八爷,发财的机会到了,有擂必定有人做庄,准备大捞一笔。”
梅八自然明白应该怎么操作,不过他心中有个疑团未解:
“我问个问题,你不是说那些菜不能吃吗?”
王道嘻嘻一笑岔开话题:
“男子汉斤斤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干嘛,这下不找了个机会让你发财当补偿吗。”
对啊,现在应该关心捞钱,梅八想到比武,顿生怜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大师兄可够背的,找谁的麻烦不好偏挑上王少,还赌这么大,真是一个送财童子。
梅八仔细地想了想,认真地嘱咐道:
“咱别秒杀他,多打个几回合,开始你要装着干不过的样子。”
王道点点头答应:
“这个我知道,你可得抓住机会狠捞一笔。”
梅八拍拍胸口提出个要求:
“放心,既然演戏就得尽量逼真点,最好是能吐上几囗血。”
王道楞了楞,半晌,显得有些为难地说
“吐几口血?这好像没有必要吧?”
梅八认真地告诉他:
“非常必要,第一局吐它个五六口血,对方的赔率肯定会暴涨,那咱俩可就发了。”
王道还是不太乐意:
“非得要吐五六囗血吗?对身体不是太好呢。”
梅八知道他的弱点,忙下诱饵:
“放心,完亊后去醉仙楼,那里千斤牛不错,给你弄一只,随便就补回来了。”
一听到有牛吃,还上千斤,王大少爷双眼喷火,先前虽然品尝了满桌山珍海味,但份量实在太少,根本就没吃饱,为了牛肉豁出这张脸不要了:
“不就几口血吗,我吐就是。”
胖子掌柜跟爷爷请过安寒暄几句后突然急匆匆赶到后院招集所有家丁,吩咐他们出去扇阴风点鬼火,目的只一个,让大家相信乡下来的小伙子必输。
不久后四处忽然有人低声在讨论。
“谁跟寒暄庄大师兄生死擂?王道?没听说过啊,乡下来的?唉,不作死就不会死。”
“走,去押大师兄,听说出道以来从没输过,正好等着用钱,这下真是财到人不知。”
“是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得还去借些钱,傍大师兄发个小财。”
一会大厅摆放了几张桌子开庄收注,很快便排起长队,差不多都是押大师兄,几乎每个堂口赔率都相同,大师兄一赔一,王道一赔十,只有清风阁因为各一赔一,所以到现在也没接到一注。
梅八见状坐到胖子旁边,调侃道:
“掌柜啊,怎么门可罗雀冷火秋烟,要不八爷关照关照你的生意,押王少五十亿,感不感动?”
胖子正溜达着眼珠在思考问题,见梅八坐下立即用肘推推他小声说:
“八爷,这么好的机会不容错过,我估计今晚总注少说上千亿,咱们得想个办法大捞一票。”
梅八惊诧地问:
“上千亿?你想钱想疯了?一场擂而已。”
胖子小声地说:
“我早就算过呢,光几个门派扛把子的身家都近百亿。”
梅八下巴险些惊掉:
“这帮龟儿子也太有钱啦,但他们敢赌吗?”
掌柜哼了一声,讥讽地说:
“放心,他们好赌,你是不知道以前有场擂那几个帮派大佬下得多狠,今天也许会押身家。”
梅八挠挠头,不敢置信地问:
“都是老江湖了,为人处事应该十分谨慎啊,不可能那么冒失吧?”
大胖子小声地在梅八耳边说:
“我之所以赌这些老滑头敢押重注,完全因为寒暄庒大师兄是这一代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名声响亮,出道至今未尝一败,而你那个兄弟,听都没听说过,他们本能认为可能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有钱赚当然狠弄一笔,甚至有可能私下赌大师兄会胜在第几招。”
梅八不由“卟”地一声笑了出来:
“胜在第几招?亏他们想得出,准备找地方去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