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看来是个实在人,将财物细心地分成三份,招呼两人过来拿:
“一人一份,分多少给你们的兄弟自己定。”
上官飞云连忙摇手拒绝:
“我们啥都没干,不能要。”
王道十分认真地说:
“那怎么行,见者有份,对了,你俩好像不缺钱,金币归俺,其余的归你们。”
江宁挠挠头,好心地提醒道:
“王少啊,这里最值钱的就是丹药,有时有金币也买不到”
王道瞄了一眼丹药皱了皱眉,满脸嫌弃像地说:
“这也算丹药啊,俺十岁闭着眼睛炼的丹都比这个好。”
江宁又一指那些兵刃推荐:
“人想在江湖成名,除了过硬的本事,得有称手的兵器,那把砍刀不错。"
王道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把黑不拉几不堪入眼的匕首说:
“这些玩意儿太笨太重携带不方便,俺有这个。”
看着二人一付瞧不起黑刃的样子,王道左手拎起地上一把宽背砍刀,右手执着匕首一削,他用黑刃切断了砍刀,像切豆腐:
“这才叫神兵。”
江宁佩服地看着王道,这世上让他佩服的人不多:
“那个王少啊,你太神了,十几个高手眨眨眼就摆平了。”
少年摇摇头,不很满意地自责:
“唉,要是俺师父,动都不用动一挥手就能搞定,俺暂时不行,比起师父俺还是太弱,而且这帮劫匪也不算高手,俺干他们那不是随便打。”
名师出高徒啊,上官飞云恭敬地问:
“那王少的师父一定是大大有名的江湖豪杰啰。”
王道顿了顿,突然放声大笑,眼泪都笑出了:
“大人物?俺师父就是一个土包子,小姑娘似从末出闺房,这江湖上没几人认识他。”
上官飞云敬佩地说:
“世外高人,仙云野鹤,不屑凡尘。”
王道‘卟’的一笑:
“世外高人?我呸,一个变态狂而已,只知道每天玩命折磨俺。”
上官飞云不明白了,诧异地问:
“不会吧,天下哪有师父整徒弟的?”
少年叹了口气,难过地说:
“那是你们运气好沒踫到,俺的命比较差,遇上个疯疯癫癫的师父,从懂事起每天就是受磨,练武四小时,丹器各四小时,然后还要在巨臭的药水里泡二小时,每天洗完澡睡觉,总觉得眼睛刚闭上天就亮了,苦。”
两人听得目瞪囗呆,不服不行,这种练法他们想都不敢去想。
上官云飞有些不解地问:
“王少,这么高强度的锻炼身体应该十分结实,但你似乎偏瘦。"
提到这个,王道立即抓狂,哭丧着脸说:
“唉,你们是不知道,说了都是一肚子苦水,俺那师父宣扬吃素食有益健康,满山遍野种了不知多少蔬菜,对俺来说吃饭是种痛苦,每餐四菜一汤好听不?”
上官飞云楞了一下,什么叫好听不?想了想后羡慕地说:
“这种伙食标准可只有大户人家才享受得到,我也算有钱人,每餐不过荤素各一碟,四菜一汤那是来客了才会有的。”
王道苦笑一声,郁闷地介绍起来:
“唉,你听仔细了,煮白菜煮青菜煮黄瓜煮东瓜,汤,我呸,苦瓜汤,明明五个都是用水煮的,还非美其名四菜一汤,说什么多吃素能让俺身轻如燕,而且每道菜都只一小碗,因为怕吃不完,坚决反对铺张浪费。"
这也叫铺张消费,上官飞云心里确定王道师父不但是个土豹子,还是个吝啬的土豹子,摇了摇头,十分同情地说:
“这个的确有点惨无人道。难怪你这么痩。”
少年越说越来气:
“那胖子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亊,什么为了行善积德,要收养弱小动物,你听听他都收养了些什么,一窝鸡,一群羊,养在孤峰他的洞府,有时半夜空气中香飘四溢,不用想你都知道他在干嘛。”
上官飞云一愣,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师父?忙责怪地说
“应该也分些给你,老吃素不利于发育。”
少年叹了口气,使劲摇摇头告诉大家:
“每个月倒是改善一次伙食,有时一只兔,有时一只鸡,但于我无关。”
上官飞云楞了一下,不解地问:
“又不分给你?一个桌上吃饭可别讲客气。”
王道苦笑着说:
“咱干不过,只要有有肉他根本丝毫不注意个人形象。狼吞虎噬,囫囵吞枣,那家伙速度如风,荤菜俺能抢到一二块已经可以说是巨大的胜利。"
江宁吓了一跳,刚才王道出手已经够快了,居然还有比他更快的:
“令师速度得有多快啊?太厉害了。”
王道摸了摸胳膊,沮丧地说:
"不壮实是因为俺从小缺少营养。”
上官飞云二人满怀同情看着这一月改善一次伙食却只能抢到点肉末的少年,难怪在酒店这家伙总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馋的,亏的,欠的,所以对他只要金币就不奇怪了,食量太大,饭店没钱不给吃埃
“王少,你都这么厉害了,那你师父岂不更神?”
少年连连点头,崇敬地说:
“这个倒是真的,早几天他心情不好,拍死头妖兽,那妖兽入圣二品,一巴掌完蛋,你说这梅八一个超凡七品离入圣差得远,他居然也敢抢劫?”
“啪”,王道突然给了梅八一巴掌,抬头看看远方,眼眶红了:
“俺知道师父并不是心情不好,他那层次不喜不怒,拍只妖兽无非让俺吃点好的出山,权当送个行。”
躺着中枪,梅八满眼泪:干我什么事?非挤兑我,打人别打脸啊,不过此刻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恐惧,二品野兽一掌拍死,自己岂不是挨不了人家一指头,真是倒了血霉去惹这种人的徒弟。
江宁由衷地赞叹道:
“你总算能改善下伙食了,毕竟是一家人,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天下长辈心埃”
看着有些感动的上官飞云二人,王道淡淡地说: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很善良,想跪拜,不用了,嘿嘿,看见腥荤,那胖子就忘了拍死妖兽的初衷,风扫残云留盆汤,关键俺不爱喝汤。”
江宁有些不解,问道:
“这就有点过分了,但依你的本事弄点野味完全不在话下啊,莫非令师博爱不准随便杀生?”
少年摇摇头,实话实说:
“那倒没有,问题是修炼太累,每天都找床不到,有时天热随地一躺就睡着了。”
这时江宁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忆起过去:
“都一样,我学艺的地方很穷,逢年过节搞点好菜,都是师娘吃肉师父喝汤,轮到我一个光碗,好在碗里还有点油水,拌拌,半斤饭。”
原来做弟子都这样,俗语不是说了吗:徒弟徒弟三年受气。望着江宁王道安慰地说:
“你比我惨,不过一切己经过去,咱们从此站起了,吃的前途一片光明,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