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在自夸的六王爷院长一阵腹黑,先前也不知道是谁痛骂自己瞎了眼,错把黄土地当黄金,好心变成驴肝肺,大怒之下还非办黑锅老头不守信用之罪不可。
送给他的十个老婆虽的确是出于一番好心好意,但问题是连面都没见过,却栽赃陷害老头调戏良家妇女始乱终弃,必须严惩以正社会风气,大有不把老头关上个十年八年的不足以平民愤之心,现在却地自夸自擂,脸变得好快。
院长虽一肚子气,但也只能附和,谁让人家是王爷呢,说太阳从西边升起那就,唉,也就西升吧,不只伴君如伴虎,看来王也一样。。
但转念一想,这亊说来还真不能埋汰六王爷,他可是既义气又客气,都怪老爹性格不太沉稳反应不够机敏,听到突然会有十个小女孩做老婆吓得肝胆俱裂逃入灵山避难。
其实只要客气地婉言谢绝,就不会留下个这么大的难题,毕竟婚姻这种大事任谁也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直到现在院长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还好幸亏有龙飞解决了难题,不然老爹必定会坚决塞给他几个小妈,那就左右为难了,拒绝不孝,没能为老爹排忧解难,答应不仁,这些女孩子可都是老爹的婆娘,传出去有违伦理,颜面何存?
倒是大长老有一丝丝心动,为青林学院的生存拚搏了几十年,至今杳然一生,入夜空虚寂寞难耐,现在学院走上正规蒸蒸日上,即使有难题那也归龙飞他们去应付,自己不必再劳神费力,是时候可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如果有个媳妇也能传宗接代,省的百年以后愧对列祖列宗,他当然不好意思应允分担黑锅老头的负担,心里有个小九九,考虑是不是抽个时间暗地里委婉地跟热心肠的六王爷提示提示。
对于龙飞将十个女孩儿安排到餐厅大胖子当然一百个赞从,只要不做老婆什么都成,因为即便他肯,家族也绝不会同意。
王朝商业巨头唯一继承人找侍女做老婆,开什么玩笑?即使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只是备胎,司马家的媳妇必须要实打实的能够对家族生意有帮助才是首眩
谁说生在权贵富豪家就是幸运?很多时候他们的人生轨道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就是有得必有失。
司马龙飞深知未来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宁愿闯荡江湖也不愿接手家族生意,他的想法很简单:不做富贵窝中燕,宁飞寻常百姓家,还好,因为吨位原因,家族并不反对他进修院搞锻炼。
借着送首饰的机会,龙飞和十个新娘见了面,看见这些小女孩时龙飞突然觉得六王爷真是个不错的人,他给黑锅老头挑的新娘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有的清新靓丽,有的活泼可爱,有的端庄秀美,都非常天真纯洁。
小姑娘们虽为能重获自由而高兴,但要嫁给一个能做自己祖爷爷的糟老头还是有点不开心,毕竟只是些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虚荣这道坎很难一下迈过。
当知道龙飞他们的全盘计划后,那家伙个个激动得落泪,认为这些人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化身,但女孩子们一放声大哭吓坏了龙飞,万一引起六王爷怀疑他调戏女孩就不妙了。
说不定也非送自己一些侍女为妾,这个不是没有可能,六王爷手下侍女成群,最大的问题太古道热肠了,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喜欢送别人老婆,还一群群的送,非常奇葩令人难以理解的特殊爱好,也许前世是干媒婆这一行的吧。
想到这龙飞打了个寒颤,他多聪明马上想到了个办法安抚姑娘们:
“小姑奶奶们,惊动了王爷,他老人家以为你们不想嫁,心一软收回成命那就怪不得谁了。”
还好她们都十分聪慧,龙飞说出顾虑便立刻不哭了,但百灵鸟似的叽叽嘎嘎感谢个不停,弄得大家头都晕了,尤其有几个女孩子似乎喜欢上了龙飞和天佑,将他俩围在中间,弄得天佑手足无措满面通红。
叶进连忙跑去请欧阳静来安抚她们,女人于女人之间比较好勾通一些。
看见欧阳静无可挑剔的容貌女孩们都惊得合不拢嘴:
“姐姐,你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吗?好漂亮埃”
对被人赞美早己习以为常的欧阳静调皮地皱皱秀气的鼻子,她天天跟少男少女打交道,很有经验,微笑着说:
“是啊,一不小心就从画里走出来了,又一不小心嫁给了你们拉着的这个大男孩。”
拉着龙飞不放的女孩子们忙松开手赔不是:
“对不起,姐姐别生气。”
欧阳静甜甜地一笑,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我没生气,只是怕你们上当,这俩个男孩都是骗子。”
小姑娘们立即嫌弃地离开龙飞和天佑,白了两人几眼,然后注意力都转到了欧阳静身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欧阳静是那种连女人看了都会然呯然心动的绝色美女,尤其肤色十分水灵,小姑娘们立即围住她,讨教起她如何让肌肤如此白嫩。
见这些难缠的女孩转移了注意力,龙飞他们松了口气,立即策马进城找黑锅老头,置办婚礼物品人多好拿主意。
锦里开芳宴,兰缸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天都城节日气氛十分隆重,张灯结彩,笙歌鼎盛,鞭炮连响,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进了城几人才想到一个问题,黑锅老头究竟在哪里置办礼品?天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也上口过亿,扬鞭策马从南门到北门也得大半天,这漫无目的地寻找不亚于大海捞针,因为借着喜庆娶妻嫁女的多不胜数,跟人打听肯定没结果,只能一区区慢慢找了。
西城找了个遍没收获,大家牵着马缓缓步入北城,走到一座豪宅前,人很多,似乎在争吵什么。
移步走过去,门前几个家丁正凶神恶煞地骂着一个老头,龙飞悄悄地问旁边看热闹的人发生了什么亊。
一个大婶看着就是个好打抱不平的热心人,正憋一肚子话无人倾诉,见他们问忙介绍起事情原由:
“宅子的主人是刚搬到天都城不久的王朝退休官员,今天是他家老祖宗寿宴,为了热闹喜庆一点特请来教书的王老先生书写寿联。”
大婶跟着气冲冲地告诉大家:
“足足忙活一上午写了很多寿字和对联,按天都行情应付王老先生十金币,也许这家刚搬来不久对行情不了解,可能在王城嚣张跋扈惯了,竟然分文未付,只打发王老先生几个肉夹馍,王老生生气不过,双方便争执起来了。”
大婶很不屑地看着豪宅,呸了一口:
“住这么好宅子的人却太小气了,大过年的老先生跑来给你家写寿联只打发几个馍,亏不亏心。”
旁边一人似乎有点纳闷,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家人虽刚搬来不久,但平时主家很和善,不像小气的人。”
大婶连忙打断他的话: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王先生干了老半天却分文未得是事实吧?”
那人想了想,叹了口气,点点头说:
“那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王老先生可怜啊,估计要不到钱了。”
司马龙飞最看不惯欺负文化人,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个非常有文化的人,得为同行抱打不平:
“他奶奶个熊,老子今天非拆了这破宅子不可,欺负我们文化人想找揍吗?”
龙飞摇摇头,您开口便骂出手便打真没半点文化人的范:
“君子动口不动手,注意素质,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
大胖子忙点头说:
“对,我们要以德服人,先讲道理,讲不通后再打。”
龙飞笑了笑,慢慢走上前看着宅前的对联。
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双进士。
婆夫人媳夫人婆媳俩夫人。
虽不深奥但一下点出主人家的显赫身份,一家能考中双进士是很少见的,只是这书香门第怎么干赖账这种下三烂的事,有损斯文。
不过进士这种文凭对龙飞来说不值一提,稍微努努力夺得大比魁首造就青林学院比拿壮元更加光彩。
他是对字很感兴趣,虽不龙飞风舞也没仙风侠骨,但十分工整,劲骨丰肌,苍劲有力,笔老墨秀,字字见心。
这是真正用心在书写,字体现人品,王老先生必定是个严谨认真负责的人,而且比较固执。
此时王老先生右手执笔左手墨盒,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显然他对吵架不太在行,翻来复去只有一句话:
“我写了字你们得付钱,不付也行,我把对联带走。”
家丁们自然不肯:
“带什么带,纸是我家的,有能耐你只把字带走。”
这就不太讲道理了,龙飞叹了口气,走上前行礼:
“王老先生吗?久仰了,找您老半天了,原来您在这啊?”
王老先生看着龙飞,想了半天好像不认识,便问:
“这位小哥有点面生,不知找老朽有何贵干?”
龙飞先作了自我介绍:
“我是青林学院道德堂的龙飞。”
王老先生忙行礼:
“原来是龙堂主,失敬失敬。”
在天都你也许不知道城主贵姓,但青林学院龙堂主那可是如雷灌耳无人不知,修院武比高歌猛进所向披靡,?尤其天灾年购粮避免了上亿平民百姓遭受饥荒传为佳谈。
王老先生上下打量着龙飞,夸赞道:
“老朽还以为能做学院堂主必定一把年级,没想到龙堂主如此年轻,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知堂主大人找老朽所为何亊?”
龙飞也是临时起意,他看中了王老生生这笔字,笑着发起邀请:
“青林有场喜事,希望能请动先生墨宝写些对联,每联一金币如何?”
每联一金币可是个好价钱,王老先生平时乐善好施,经常接济困难的亲朋戚友,为表示感谢,乡下很多亲友特地进城给他拜年。
亲戚们的一番热情好意却把王老先生愁坏了,要吃要喝要住,过年物价又特别高,但自己积蓄不多还不能失礼,这才应聘写字赚点应急钱,不然这种年时大节也不会出门吹北风了。
而且如果不是家里客人太多手头有些紧,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计较这些,给不给钱都无所谓,写字举手之劳罢了,街坊四邻的春联都是免费代写的,给钱他还会不高兴,这次的确是迫于无奈才跟人家据理力争。
现在龙飞此举真解了燃眉之急,总算能好好招待乡下亲友了,进次城不容易,得让他们满意,连连作揖:
“谢谢龙堂主,老朽这就回家准备准备,马上赶往青林。”
龙飞看了看宅前那幅对联,找王老先生借过笔墨,凌空划了几下。
王老先生一怔,再看看不远处的对联,愣愣看了一会,摇摇头笑了笑,泥人也有三分土气,他虽老实但被欺负心里也憋着一股火,现在有人帮着出了这口气,人舒坦了很多,认真地向龙飞施礼表示感谢,钱也不要了,转身回家取笔墨纸砚赴青林之邀。
龙飞一行人继续寻找黑锅老头。
接着凡路过豪宅的人都非常奇怪地对大门躬身行礼,表情都十分严肃。
“大过年的办丧事也够凄惨的。”
“是啊,一下死两个的确很不幸。”
主家感到莫名其妙,再一看对联大惊失色后怒气冲天,他姓张,是告老还乡的吏部侍郎,刚刚搬到天都城不久,今天老父寿辰,正大宴宾客,听到有人告知这事方赶了出来。
“这是谁干的?”
大门两旁对联被人加了笔划,意思变得截然不同。
父进土子进土父子双进土。
婆失夫媳失夫婆媳俩失夫。
这当然是龙飞抱打不平,凌空挥了几笔改了改对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