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龙飞的运气一直都非常不错,加之钓鱼的技术也比较好,下钩必中,只一小会,连续钓上不少鱼,他瞟了一眼黑锅老头,居然又呤起诗来。
树下抛钩坐岸边。
长线随意扔湖间。
悠闲听任浮标动。
信手收竿鱼儿鲜。
黑锅老头这次并没有生气,他是大修者,该有的胸襟还是有的:
“大胖子,这是真本事,钓鱼我们都比不上你。”
司马龙飞破天荒的没有沾沾自喜:
“其实钓鱼谈不上什么本事好或差,主要是耐心于运气而己。”
龙飞常在山里大河中钓鱼,经验也比较丰富,所以点点头说: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可能说的就是耐心和运气。”
突然一激灵,怎么又说起传奇人物了?赶紧收了钓竿准备走:
“己钓到这么多鱼了,晚餐能吃个够,坐累了,回房休息一会。”
司马龙飞不经意问了一句:
“姜太公是谁?也喜欢垂钓?怎么个愿者上勾法?”
龙飞现在真不想跟他们再解释这些历史典故了,因为不管谁出场都必然遭到一阵数落和置疑,绝对不能又让封神天下的姜老太公被大胖子不知轻重地羞辱一顿。
将鱼竿放在一旁,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
“我跟他不是很熟,不太了解。”
司马龙飞好奇心很重,帮他定了辈:
“太公就是太爷爷辈,你姓龙他姓姜,应该是你妈妈她们娘家那边的长辈。”
龙飞心里泪奔,你是乱想集团的吧?唉,没亊干嘛提什么传说中的大人物,如果跟他们解释,估计又得一天一夜,好吧,托你的福,封神之主姜太公他老人家是我的祖宗了:
“你真聪明,说得很正确,来来,看看都钓了些什么鱼?”
大家把鱼一点,全都挠挠头,因为今天钓到的居然都是同一种鱼,鲤鱼,肥倒是都挺肥,但品种太过单一,怎么回亊?
司马龙飞很不屑地看看两人,指指鱼说:
“瞧一瞧,肚子很大,得下仔,它需要营养,所以才会抢着上钩。”
的确如此,鲤鱼体胖腰粗,估计肚子里有很多鱼籽。
黑锅老头一听高兴了:
“好东西啊,鱼籽味道极佳,就在这剖,你们去弄两个盆装鱼籽鱼泡,记得带刀和案板。”
剖鲤鱼有讲究,是个技术活。
头尾各割一刀,用手指捻住鱼肉中那个白点,刀轻轻拍打鱼身,慢慢拉,千万别弄断了,鲤鱼筋必须抽掉,绝对不能食用,容易诱发人体的一些疾病,这种鱼肉厚刺少,不但嫩还微甜,算是鱼中极品。
收获不错让黑锅老头心情大好,非得让龙飞呤首描述鲤鱼的诗词。
龙飞也很高兴,便从知识库中找出一首。
眼似真珠鳞似金,时时动浪出还沈。
河中得上龙门去,不叹江湖岁月深。
今天两个龙飞算是见识了黑锅老头烹饪鲤鱼的高超手艺,将肥美的鱼唇切下过油稍炸猛火翻炒,香喷色诱,令人垂涎。
鱼唇在任何餐桌上都是高档菜品,鱼籽耐心地揉散,细细煎拌,粒粒分明不粘一块,金黄耀眼。
鱼泡剥去外层不要,内层切丝凉拌,晶莹剔透,非常爽口清脆,鱼肉炸成金黄,外焦内嫩,肉是一片片的。
其余鱼头鱼骨加开水用小火慢熬到汤浓至白,鲜,妙不可言,这里条件不行,如果在家烹煮可以加几块豆腐,绝对的美味佳肴。
欧阳妈妈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鲤鱼,一鱼五吃独具匠心,真心夸奖道:
“老爷子,你的厨艺真是出神出化。”
黑锅老头却叹了口气:
“夫人过世后我一直未娶,极度忧郁时吃点东西能够分散些愁绪,也算久病成良医吧。”
欧阳静很聪慧,见黑锅老头有些伤感,便指指煎鱼岔开话题:
“太上长老,这个最妙,筷子一夹,肉像钱币似一小块小块的,很好吃,十分嫩。”
黑锅老头笑了笑介绍道:
“先将鱼用盐阉一小会再挂着让风吹干表皮水分就行了,不过也只有大一点的鲤鱼肉才能烹出这个效果。”
满桌菜基本都被吃光,欧阳母女这几天就没吃过一顿好饭,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
司马龙飞的肚子填饱了,又走到里面,望着堆成小山的金砖,越看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连叹粗气,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恰恰砸中了自己的头,但偏偏不能吃,真是造化弄人,来了个画饼充饥。
欧阳妈妈笑咪咪地说:
“要让它们能够合法使用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司马龙飞一愣,立刻兴奋地问:
“合法?这怎么可能?难道小丈母娘你有什么好办法?”
欧阳妈妈敲了他脑壳一下:
“说了让你别叫我丈母娘,还乱喊。”
司马龙飞大咧咧地说:
“我和龙飞是兄弟,我的都是他的,他的当然我也有份,所以你自然就是我的小丈母娘。”
虽然知道司马龙飞表达的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欧阳静脸依然红了:
“司马,别乱说话,什么他的你也有份?”
司马龙飞拍了下脑袋,立即认错:
“对了,不包括老师你,嘴快,说错了,小丈母娘,快告诉我有什么法子。”
欧阳妈妈先卖了个关子:
“那它变成元宝或金条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司马龙飞刚刚看到希望的心情一下暗淡:
“小丈母娘,别拿我开心啦,又不是变魔术,咋能金砖会成元宝呢?”
欧阳静却突然明白了,兴奋地告诉大家:
“对啊,我娘会溶金术,将这些金砖溶掉后官印不就自然消失了吗。”
司马龙飞闻言跳了起来,万分崇拜地说:
“小丈母娘居然有这等好本事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烦请快溶。”
欧阳妈妈白了他一眼:
“真金不怕火炼,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将它们改头换面至少得二个月。”
黑锅老头忙插话:
“那可不行,我们得马上启程,必须尽量快地赶到蛮界,不然冬季一到大雪封山,就得等到明年春末夏初了。”
他在蛮界生活过一段日子,对那里的气候十分了解。
龙飞皱起眉头,想了想后说:
“找不找得到药膏还是个未知数,我们没时间等那么久。”
欧阳静点点头赞同:
“关键万一到时还是沒收获那就是白白浪费时间,而且学院大比决赛很可能就是明年开始。”
鱼于熊掌不能兼得,司马龙飞觉得自己也应该视金钱如粪土,一拍桌子:
“算了,钱财乃身外物,我待会把它装进箱子沉入湖底,正事要紧。”
黑锅老头看着金砖,要扔掉他比谁都心痛,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真是穷怕了,一夜暴富的机会岂能让它溜走,所以便提了个建议:
“要不咱们带着金砖上路,藏好一点也许没问题。”
龙飞叹了口气,他经常出入将军元帅府,对这些事比较了解:
“两边朝庭都怀疑窃案是土匪所为,在沙漠周边城镇安排了密探,带了很多灵犬,这些狗对黄金嗅觉极高,一旦被发觉那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