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解高义送行的请求,第二天,丘谷带着新收的小弟,十分低调地走出城主府,向着城门方向行去。
这一次,丘谷没有再带着面具,因为面具代表着“苏大师”,有面具出现的地方,难免会有人往这个方向去想,反正面具只是一个摆设,别人要真不顾得罪自己,非要看他的脸,他也没办法,好在天火商会的拍卖会上,他得到一门易容术,使用之后别人至少不会轻易看出他换过脸,倒也是方便。
丘谷打算暂时离开并州,去往与并州相邻的绝漠。
霜寒城地处并州南部,东西方向在并州中间,而西南多达并州四分之一的边界,都与绝漠接壤,因此,路程并不远。不过在去绝漠的路上,丘谷还要顺路去一趟引雷山。
引雷山是并州西南部一个特殊的山峰,那里每过一百年都会连续经受三天三夜的雷电洗礼,不少修习雷系道法的修士都会赶在雷电降临之前,前去观摩,增加对道法的感悟。
解高义也是无意间得知丘谷还修习雷系道法,这才把天雷快要降落的消息告诉丘谷。
得知引雷山的消息后,丘谷也是修改行程,造化之门虽然让他完全搞懂了七曜天雷书,但却没有属于他自己的感悟,感觉干巴巴的,再说了,修炼不是一味闭门造车,修真界如此广袤,引雷山这样的风景也不多见,去一趟也不耽误事。
两人就这样,离开霜寒城,向着西南引雷山的方向而去。
他们离开后,霜寒城表面上是恢复了平静,暗地里,却有不知道多少暗流涌动,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苏大师”的踪迹,诡异而贪婪。
那方地下室,四个黑衣人再次齐聚,位置和上次一样,倒是最后进来汇报情况的那个,坐到了中间那位黑衣人的对面。
“苏浅离开了。”依旧是那位看起来像是首领的黑衣人先开口,引出话题。
“他去了哪里?”左边脾气暴躁的黑衣人询问。
回答他的自然是坐在首领对面的黑衣人,他负责监视丘谷动向,最有发言权,“看方向,是去了西南,正好引雷山的天雷快要降临了,他应该是去了那里。”
“莫非他想要激活那件宝物?”右边的黑衣人惊叫,全然没有当初的沉稳。
左边的黑衣人一拍桌子,身子瞬间站直,“他敢1
“没什么不敢的,苏浅既然敢加入器神宗,就敢把那件东西激活,送给器神宗或者是自己保留,对他都没有坏处。”还是首领沉得住气,冷静分析。
“那该怎么办?”负责监视丘谷的黑衣人问道,“苏浅成了器神宗的供奉,一定有器神宗给的逃命手段,凭我们的实力,不一定能拿下。”
“我们为什么要先动手?”首领反问。苏浅此时的名声太大了,就算有器神宗的庇护,也不见得好使,世界上什么都少,就是不少不怕死的人,他们又为什么冲在前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跟着他。另外,把他的修为和动向散布出去。”
……
天火商会,顶部的阁楼之上,柴宇航端坐于桌前,望着西南方向阴沉的天空,品着茶,悠闲地自言自语,“上了我的网,你还能逃走不成?”
……
出去城门之后,丘谷拿出自己炼制的极品法器级别的地行舟,载着他和鲁屯,往引雷山的方向飞去。为了不引入瞩目,丘谷没有拿出品质达到引劫仙兵级别的地行舟,距离天雷降临还有一段时间,他并不着急。
丘谷对于坐地行舟没什么感觉,设置好方向,填充好灵石,就跑到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反倒是鲁屯,即便地行舟没有达到完美,他坐在上面依旧是战战兢兢,生怕磕到碰着,极品灵器,他何德何能可以坐在上面?
一路上,丘谷他们碰到不少和他们一样往引雷山去的,筑基假丹都有,甚至还有练气期,金丹期当然也有,元婴期则是一个都没有看到。
想来也是,元婴期已经领会自己的道,观摩天雷带来的好处有限,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特地跑一趟。
十天之后,飞驰中的丘谷看到了引雷山的轮廓,经受天雷而变得紫光闪闪的山巅,周围若隐若现的雷电领域,都让这座本不起眼的山头,变得壮观瑰丽。
因为引雷山经常接受天雷洗礼,周围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磁场,达不到元婴期,是无法悬浮飞行的,所以为了更好的观景,一些大宗门起头,在引雷山旁边的山头建立起了观景台。八个方向,建了八座观景台。
观景台的高度大都与引雷山齐平,中间没有东西阻隔视线,修士们站到这里,能一览无余整座引雷山的风景。
只有北边的山头略微高出引雷山一头,风景更好,自然人也就更多,可地方就这么大,容纳的人也有限,小势力给小大势力让座,散修给小势力让座,实力强的占据好位置,顺势就排了下来。
可毕竟修士的寿命绵长,加上并州修习雷系道法的少,来观看天雷的修士就不是很多,排到最后,散修也能分得观景台上的一席之地。除非特别倒霉,才会连观景台都上不去。
显然,这一次来观摩天雷洗礼的人数不多,丘谷到时,正值傍晚,明天天明天雷就会落下,可现在有的观景台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随便选了一个人少的台子,丘谷带着鲁屯降落在上面。
这座观景台上的修士都在打坐,三三两两,相互之间并不熟悉。丘谷没有结识这些人的想法,也拿出一把飞剑,用灵力让其悬浮,坐到上面闭目养神,等待黎明的到来。
鲁屯在一边看着,见丘谷修炼起来,他也有样学样,盘膝坐到地上,运行功法,吸纳天地灵气。
午夜时分,又有两道遁光降落,一弱一强,弱的和鲁屯差不多,只有筑基初期,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修,强的则是一位男子,修为到了假丹初期。
本来以这个男子的修为,应该能去最高的那座观景台,甚至带上他旁边的女伴,可他们偏偏落到这座高度排名较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人一到场,男的便立刻释放出威压,没有伤人,但却是要台子上的人都离开。
“看来他是想独占这座观景台。”被惊醒的修士领会到男子的意图,见打不过对方,也就捣拾捣拾去到别的观景台上去了,唯有丘谷,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鲁屯见苏大师不走,即便他心中对假丹期的威压再恐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很快,台子上就剩下他们四个人了,男子的目光一厉,他已经很和气的让这些人离开了,没想到还是有人不听劝,是他表现的委婉,到了让一个筑基期都觉得好欺负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