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快速出了医院,联系了秦雨飞和叶玉娇,开着车子急速赶回到了何家村。
由于事情紧急,二蛋顾不上乱葬岗的危险,以田小牛的这身皮囊,直接绕过巡逻人员,再次进入了乱葬岗,去准备给陈芳芳治疗的烧伤药材。
与此同时,在尚武县城的何胜光在宾馆里待了一宿也不敢出门,将那十万块钱一直裹在怀中,硬是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慢慢地走出宾馆,准备到信用社去存钱。
只是这一切,却被十二枝梅的姐妹们都给死死地盯着,由于张思燕有同学在信用社工作,并且还有些保险和基金的朋友,他们早就等着何胜光了。
他还没有走进信用社,里面就走出来了张思燕的朋友,看到是工作人员,何胜光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似的。
张思燕的朋友立刻拉着何胜光走进去,偷偷地跟他说起了关于买保险和基金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买保险这一块,买十万块钱,一个月产生多少利息,然后五年后一次性取出来,除了每个月五百块利息,到时候取出来,连同本金可以多赚五万块钱,一下子就让何胜光喜笑颜开。
就这样,何胜光把这十万块钱交给了张思燕的朋友,很快就办理了相关的手续,拿着凭证与单据,何胜光回到了宾馆。
而何胜光住的宾馆是那种比较廉价的宾馆,十二枝梅早就查到了这个何胜光,每次来到县城,不是去按摩,就会去找小姐,所以特意从其它店找了些名片,塞进了他的房间里。
把钱存起来了,何胜光胆子也大了,于是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很快,那边就派了一个女人过来。
而这正好中了十二枝梅的计谋,正当那个小姐与何胜光在床上风光的时候,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便冲了进去。
看着何胜光被带走,十二枝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拍下了照片,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半。
何胜光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全身瘫软不说,尿都尿到裤裆了,硬是被警察架着离开宾馆的。
二蛋直到晚上八点钟,他才把所有的药材准备好,立刻就让秦雨飞她们赶紧送他去省城。
但是巡逻队的人员却认定,现在封控期间,只许进,不许出,硬是挡住了二蛋他们出去的路口。
没有办法,二蛋示意叶玉娇,让她打电话给到陈院长,让她赶紧想办法,因为现在二蛋还是以田小牛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大家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就是通辑犯。
陈院长接到电话后,立刻就打电话给到叶智利,然后很快就放他们离开了。
此时,陈卿卿赶到了省城,让高进良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生气,只是傻愣愣地站在手术室门口,双手合拾,一直在祈祷着。
不但不搭理他,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让高进良更加的愧疚与自责,有点担心要是陈芳芳出事了,那她肯定也过不了这一关。
两个小时后,陈芳芳的手术结束了,省城的三个医院的最好的烧伤科专家都来参与手术了,可以说是动用了省城最好的技术型医生,给陈芳芳做了这个很重要的手术。
陈卿卿,陈院长和高进良在icu见到了女儿,看到女儿喉咙插着管子,全身上下都是被烧伤的地方,陈卿卿眼泪哗哗往下落,一直在强忍着内心的难过。
探视结束后,三人走出来,坐在icu等待区域,三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卿卿才走到高进良跟前,高进良紧张地站了起来,以为她要骂人。
但是陈卿卿却很克制自己,根本也不管他是不是省长,也不管他要不要面子,只是小声地说道:“等女儿好点后,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陈院长也吓了一跳,高进良当场就懵逼了,这个时候,老婆提出离婚,这就是意味着,她的心已经死了。
陈院长赶紧走过来,对着陈卿卿说道:“妹子,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有这个想法,应该是全力帮助芳芳度过难过,你放心,我已经叫二蛋过来帮忙了,我相信他能把芳芳治好。”
这时,陈卿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着哥哥哭了起来,过了好久,才更咽地说道:“他就是一个冷血的动物,根本就不配做父亲,作为父亲,连你这个舅舅都不如,连二蛋都不如。”
高进良心里很难受,此刻也是气血攻心,一屁股瘫座在椅子上,完全就是有点崩溃的感觉。
“你叫二蛋过来帮忙了?”
过了好久,高进良才缓过神来,看向陈院长,低声说道。
陈院长想骂人,但还是忍了下来,微微地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的,现在只有二蛋能救芳芳,芳芳身上烧伤的面积太大了,但是二蛋之前救助过硫酸烧伤的病人,他有经验。”
陈卿卿此刻恶狠狠地瞪着高进良,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看到没,在关键时刻,他不计前嫌,居然答应过来救你的女儿,你做那些伤害他的事情,你的良心不痛吗?”
高进良想反驳,但是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东西反驳,就算反驳,也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说服力,本来就是事实,他这个做父亲的做的太失败了。
只是他并不清楚,为何自己的老婆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一样,这又是谁透露给她的呢?
陈院长坐到高进良跟前,低声说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跟你有关系,现在这个情况了,如果你还不愿意做出让步,那你就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高进良知道陈院长说的意思就是让他放过田敏和洪素素,看着这个大舅哥失落的眼神,高进良虽然没有吭声,但还是掏出手机,给何正元发了一个信息。
何正元接到高进良的信息时,也是特别的疑惑,心中不免有点担忧,要是把田敏和洪素素放了,那手上就没有控制二蛋的把柄了,因此,还特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