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将手中的碗筷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碗瞬间啪地一声就碎开了,猛地站起来的他,快步来到了叶玉娇的跟前,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他,气鼓鼓地看了将近半分钟后,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转过身,走回桌子前,没有吭声。
毕竟在救陈芳芳的过程中,叶玉娇还算挺卖力的,就凭这一点,二蛋还是狠不下这个心骂她。
何小琴没有想到,二蛋脸上的愤怒瞬间就消失殆尽,这让她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她并没有吭声。
叶玉娇有点尴尬,愧疚地走到二蛋的跟前,显得有点拘谨,但还是说道:“二蛋,对不起,我知道回到何家村,你就会想起朱红的死,但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二蛋苦笑一声,不禁叹气道:“你到是一句迫不已就过去了,可是我呢?现在人家何正把我当成杀人凶手,而且你当初一走了之,连个证人都没有”
叶玉娇心里头略微想想,她今天来不是吵架,也不想闹得不愉快,低声道:“如果你有空,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二蛋看了一眼何小琴,咬着牙考虑一下,放下筷子,走出了院子外面,虎猫却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
走到离老槐树不远处,二蛋冷笑一声,指着那座新坟说道:“看吧!这就是你没有把证据给我们,替我们作证,结果人家都怪罪到我家头上,把坟都建到家门前了”
望着二蛋一声冷笑,叶玉娇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她想要二蛋跟她去天山寻找宝藏,同时也想让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消失,所以她只能微弱地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是有苦衷,那证据被叶智利拿走了”
停下脚步,二蛋盯着她,相当无语地摇头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手上没有证据了,所以没有办法帮我了对吗?”
“不是我不帮你,叶智利说,我就是何荣光的帮凶,如果一旦我自己作证,那我也会被抓起来”
二蛋腮绑子气得鼓鼓的,没有吭声,继续往前走,来到那条小河边上,拿出烟叨在嘴里,点上吸了口后才问她到底什么事情。
“我,是来告诉你,市委书记刘春桥因为小儿子的死,已经大发雷霆,他的大儿子刘玉林正准备要对你进行报复,你要小心点为妙”
二蛋盯着她那尴尬又愧疚的样子,不禁双手抓着她的胳膊说道:“我问你,你这样接近我,又告诉我这么多的秘密,你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叶智利派你来的,你要记住,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叶玉娇吓得赶紧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去天山寻宝,同时,想助你一臂之力拿到这个拨刀大赛的冠军?”
二蛋心中一震,不禁盯着她看了看,疑惑地说道:“寻宝这件事情还说的过去,那你为什么知道我要去参加拨刀大赛,又怎么想着帮我拿冠军?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玉娇微微一笑,轻声地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诚心来帮你,因为你要拿这个冠军,必须要有我的帮助,至于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帮我去天山寻宝”
“要是我不想你帮忙呢?”
叶玉娇却是摇着头说道:“你不会不答应的,因为我有两个原因,你一定会感兴趣”
“哦,那你说来听听”
见到二蛋感兴趣,叶玉娇走到河边上,轻轻地试了试河里的水温,挑拨着一圈圈的波浪,低声说道:“一来天山这个宝贝是我师父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只有我们合作才能打开,估计价值连成,我们可以对半分”
看到二蛋盯着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继续说道:“二来,这个拨刀比赛冠军来的人身份都不简单,我相信你也想拿到这个冠军,但如果你拨不出那把刀,那就一点意思没有,除非你能拨出那把刀,那才能够冠绝群雄,一鸣惊人,否则,就凭你现在的身份,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
二蛋再次苦笑一声,虽然他没有试过那把刀,但是他现在力大无穷,估计那把刀是不在话下的。
“最重要是,因为陈芳芳也报名了,但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相信这点你应该更感兴趣吧1
二蛋眉头微微一皱,不禁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去英雄救美对吗?”
叶玉娇脸上没有任何的一丝情绪,很真诚地点头说道:“我不仅让你去英雄救美,而且还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二蛋深深思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
叶玉娇此刻却是信心满满,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笑着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除了钱,那就是要一份事业,但你想在何家村开始,只可惜现在举步维艰吧!更不想看别人的脸色,如果你听我的,不但让你在何家村的事业稳步上升,就连你在县城的那个养生会所,从开业开始,便能让你赚个盆满钵满”
望着叶玉娇那双眼睛,二蛋心中确实有些奇怪,难不成除了自己外,还有这样一个女人也能够看透人心的吗?
“只可惜,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只不过,如果你要是能够出来帮我作证,指证何荣光当天给我和朱红下药的事情,拿出证据,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叶玉娇咬牙想了想,冷冷地笑着说道:“好,这个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帮助我寻找到宝藏才行”
二蛋想了想,这个都不是事,再说了,这个世间哪有什么宝藏,往往一些传说都是假的。
转眼一想,这个叶玉娇至少也不是十恶不涉之人,暂时也不要与她树敌,至少她还是提供了很多可靠的消息,到时候只要她出来作证,何荣光就跑不了。
“可以,这笔交易成交了”
此时,尚武县殡仪馆,市委书记刘春桥,泪送儿子刘春林进行火化,只是脸上多了一丝平常人看不见的愤怒。
待大家都散去后,看着大儿子手中的骨灰盒,刘春桥取下老花眼镜,擦了擦眼睛,低声地说道:“你弟弟的死,无论如何,你也要替他报仇,我不管是谁?关系有多硬,冤有头,债有主,谁导致春儿酿成这种结果,谁就得负责任”
“父亲,孩儿知道了,你不说,我已经打定主意,此仇不报非难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