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按时起床,张皓在吃早点的期间,查看地图路线才发现,昨天自己坐高铁时错过了一站,如果去千户苗寨的话,提前一站下车的话,距离会缩短不校
不过仔细想想,反正自己是过来寻人的,当初刘中医只是告诉他大概位置,几十年过去了,谁还知道那位巫医还在不在世,他的后人如果不干医生这一行了,都有可能。
趁吃早饭期间,订了一张返回上一站的动车票。
不过这次张皓随便买了张二等座票,反正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
……
当张皓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凯里南站,此时广场上人声鼎沸,举着各色小旗的导游都用大喇叭呼喊他们各自带的旅行团向他集合。
张皓在人群里找到揽散客的大巴车,不多时车上客满便直接发车。
由于千户苗寨是地方上重要四a级景区之一,对于当地打造原生态旅游连锁产业链,起了决定性作用。
二十分钟后,大巴车终于来到千户苗寨外围的客运站。一路过来,对于出生于苏北小乡镇的张皓来说,见惯了江南水乡那种青砖白墙的建筑风格,展现于眼前的苗族建筑风格的鼓楼和木制吊脚楼,让人感觉恍如隔世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下车后,张皓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告诉自己,它非常熟悉和迷恋这里的气息。
从停车场到千户苗寨也需要乘坐小型观光车前往,几分钟后来到千户苗寨大门,由于张皓是散客需要自行购买门票。
买了门票,刚进门。对面路中央站着一排年轻的苗族姑娘身穿盛装和满身精美的银饰,手里各自端着一只装满酒的海碗,唱着响彻云霄的苗族方言歌曲,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绝大部分人都事先被导游告知,能不喝就别喝,似乎纯粮酿造的白酒喝多了伤身体,还有可能要收费之类的。
原来张皓也准备学其他人绕过去,没想到一个苗妹似乎发现张皓这个年轻且长相不错的小伙子,便主动热情地端着碗递了过来。
没有想到见到碗里的酒水,张皓身体里居然有一种原始冲动,让他忍不住伸出手,端着碗猛喝了起来。
眨眼间,只见海碗里面的酒便直接进了张皓的腹中,不知为何酒水喝起来很甜美,丝毫没有白酒那种辛辣刺激的感觉。
这时,除了附近的旅客都惊讶地望着这位身背行囊的年轻人,就是端酒上来的姑娘也愣在了当场,不过下一秒她身边的其他的姑娘又端上来一只装满酒水的海碗。
咕噜……咕噜……
又是一碗酒直接见底,当张皓刚换了一口气的间隙,又见一双秀美的玉手递过来了一只海碗。
咕噜……咕噜……
第三只海碗被张皓直接喝见底时,四周围马上开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再来一碗1人群里某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得叫喊声,张皓也没空转头查看,因为又是三双手玉手直接递上来三只海碗并排在一起。
刚才一口气连喝三碗的张皓,终于发现碗里的白酒似乎没有任何度数一般,心想难道主办方还能弄虚作假不成?
可是鼻子里明明闻上去,明显有很刺激的酒味啊!
接下来时间,属于张皓的个人表演时间!
一分钟的时间,三只海碗再次见底,那些迎宾的苗族姑娘里,还没有心里那个阿哥的女生们此时望着张皓的眼神也变得跟常人不一样。
已经连喝六碗的张皓,感觉喝进体内的酒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胃里面没有饱腹感,不过也没有时间去深究。因为又是一排三只海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张皓心想今天自己好像有点高调了,不过看四周的人群的热情程度,再喝三碗便直接装醉吧!
这次张皓故意减慢了自己的速度。
三分钟之后,张皓装着非常艰难的表情喝下最后一碗里面的酒水。当张皓准备从钱包里掏出钱的时候,直接被递酒的姑娘给拒绝了。
“你今天喝了九大碗迎宾酒,便是我们千户苗寨最尊贵的客人,决不会收你钱。”此时苗族姑娘拿出一个数字9,直接贴在张皓的额头。“日落之后,欢迎参加我们的篝火晚安1
等张皓谢绝别人搀扶装着步履蹒跚的样子,缓慢地向千户苗寨里面走去时,于是有几位自以为酒量不错的中年人也一起上前试试,结果都被第一碗酒直接拦了下来,其中最厉害的人也是十分坚难地硬撑到第三碗都没有喝完。
闲逛在苗寨的道路上,张皓不经意看到路边有一家的苗医会馆,抱着好奇的心理,张皓便直接走进了医馆。
医馆里面收拾还挺整齐且干净,左边整面墙都挂满了锦旗都是救命之恩或杏林圣手之类的词语。
大厅里有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帮人冶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前面的病人都拿药离开,此时屋里再无他人终于轮到张皓,当张皓刚坐在医生面前坐下。
“年轻人,看你面色像是中毒了1苗医看了一眼张皓,伸手示意张皓伸左手让把脉。
“嗯1听到对方直接看出来自己中毒的事实,张皓不禁开心起来了,没想到刚到苗寨便遇到行家,看样子自己有救了。“医生,能冶吗?”
不过医生把脉的神情开始逐渐凝重起来,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只见医生轻声叹了一口气。
“唉,鄙人医术浅薄,无法解其先生体内之蛊毒。”收了把脉的手,用毛巾擦了擦手继续道:“惭愧,本人行医十几载,普通中毒都可解,只是先生身体内蛊毒并不在本人的能力范围之内,抱歉1
“谢谢,医生!那你知道在此苗疆之内,谁有能力解此蛊毒,希望可以告之。必重谢1张皓收回手臂,原本心里刚刚重燃的希望之火再次被浇灭。
“没有听说,现在谁还可以解蛊毒,除非那些苗父重生。”回到座椅上的医生,继续道:“我看你体内之毒,原本应该早已毒发,何位大能帮你控制住没有扩散,你没有让他帮你冶病?”
于是张皓只能把刘老中医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至于老爸帮自己暂时控制蛊虫的事情没有详细说明。
“哦,汉人的中医也有如此厉害之人,他既然可以保住你性命,又何苦跑来这里找苗医冶病1听到张皓的解释,苗医也想不通其中道理。
“我也有难言之隐,不能细说1此时张皓终于想起来刘老曾经告诉他的一个人名,于是马上说道:“医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苗医,名字叫尤玉龙?”
听到张皓的名字,苗医的表情明显一愣,马上神情恍惚地说道:“苗父尤玉龙的名字,整个苗医界的所有医生都知道。如果是他或许真可以解你身上之毒,但是……”
“那您知道他身在何地吗?”张皓没想到这里有人知道苗医尤玉龙的名字,站起身双手禁不住抖动且神情十分激动。
“年轻人,你别激动,等我说完。”医生望着面前脸色显现焦急之情的年轻人,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地继续道:“但是苗父尤玉龙已经离世快三十年了……”
听到这句话的张皓,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一下子瘫倒于座椅上。
“那他有没有后人?”半晌后,张皓终于想起来,刘老当年和师父认识巫医尤玉龙的时候,龙玉龙的年龄与刘老的师父大概相仿,现在刘老已经是六十岁左右的古稀老人了,尤玉龙在世的可能性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后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苗医继续摇头回答道。
……
十几分钟过后,走出医馆前的张皓准备掏钱付诊费,那位苗医说由于他自己的医术不精,坚决不肯收任何诊费。
失魂落魄的张皓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苗寨间的道路上,随便找了家条件还不错的酒店住下,进房之后连晚饭都没有吃便直接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由于今天那位在千户苗寨门口喝下九大碗的尊贵客人缺席,晚上那些准备表达自己爱慕之情的苗族姑娘都非常失望。
也是因为张皓的缺席,也使张皓错过了一个非常重要之人的相识机会,事后得知此事的张皓恨不得一碗酒也不喝都解不了后来的悔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