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想起新婚之夜,她刚进天苍王府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面对那个男人和苏清纯的时候,还曾主动抓着自己解释。
却因为自己一次次的伤害,现在只剩下抗拒和戒备。
看着苏清悦,苍亟从未有过的烦闷,不想离开却也知道,自己在这只会让她更不安,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去哪。
见药童提着药过来,随口问了句:“先生可在药房?”
闻言药童瞧着是苍亟,当即恭敬应声:“先生正在药房翻看医书,王爷可是要去。”
苍亟闻言没说话,只是转身大步出门。
庄妈妈出来拿药瞧着苍亟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一直站在院子里。
想着这两日王爷的反应,看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长叹了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药房。
齐深皱着眉看着医书,听到动静抬眼瞧着是苍亟站在门外,当即轻咳一声:“来都来了,站在外面作甚,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推开。
苍亟低着头进门。
瞧着苍亟的脸色,齐深合上书:“脸色不好,坐下,伸手。”
说完示意苍亟坐下要替他把脉。
苍亟见状摇摇头:“我没事,只是……”
“只是想问一下苏清悦的情况?”见苍亟不配合,齐深也没强求,只是收了手边的医书,神色微动。
“嗯。”
见苍亟应声,齐深叹了一声:“她的情况,说不好却是捡回来一条命,但说好却被折腾的只剩那么一口气。”
“寒毒和还魂汤,本就坏了她的底子,这些日子虽然瞧着像个正常人,可实际上的身子,却是连个六十岁的老妪都比不上。若不然也不会病的如此严重。”
“若不是你这几日不断的用自己的内力替她温养身子,加上她求生欲极强,只怕这次的时疫都熬不过去。”
齐深的声音很淡,却一字一句敲在他的的心中。
想着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苍亟双眸微润。
齐深见状,忍不住蹙眉:“苍亟,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苍亟闻言沉默。
齐深只能长叹一声。
“你们还真是孽缘碍…”
“算起来,她苏家还有恩与你苍家。”
“当初若不是苏崇武拼死相救,你父王与你早就死在那场叛乱之中。苏崇武拼了命护你们父子离开,却重伤不治,性命垂危之时恳请你父王能照拂他唯一的幼女苏清悦。”
“他深知自己并非当时侯夫人所出,自己死后定北侯府的爵位也会落在苏崇文身上。他们不会善待自己的女儿,这才求了父王庇护自己的女儿。你父王远在南境,即便有心也无法查收定北侯府后院的事。只能定下你与她的婚约,想等她及笄之后,便以婚约将她接到南境。若到时候你们当真无法互生欢喜,便将她当自己的女儿养在身边。却没想到竟然横生了这么多的枝节。”
齐深说着,似是想到老王爷,眼中也起了一层薄雾。
苍亟却是怔楞在椅子上。
他只知道自己和苏清悦有婚约,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如今听着齐深开口,顿时满脸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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