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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聂兰风几乎是一步一摇地走出房子的。虽然走得很慢,但他坚持没让人搀扶,而难得的是,桐九和钟离珀都心照不宣地配合着他的频率,完全没有嫌弃,更没有催促。
光是从三楼走到一楼他们就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比钟离珀破阵的用时也没短多少,慢成这样,就算桐九和钟离珀没说什么,聂兰风自己也觉得有些没面子了。更何况光是走这一段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继续走的话肯定就装不下去,必然会暴露自己体力不济这件事。
为了不丢面子,他想了想,然后便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端着脸说:“要不你们先把车开过来吧,这样还能节省些时间。”
桐九挑着眉,露出一个坏笑,痞痞地说:“开过来?路口焊了几根铁柱,车根本开不进来,最多只能开到路口。我跟小琥珀是不能分开的,如果你愿意一个人站在路边等我们的话我是无所谓啦,但你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不怕被抓吗?”嘀嗒网
聂兰风不满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能分开?”
桐九坦然回答:“向家的人早就对小琥珀下过手了,自那以后无论他去到哪里都会有我或者小黑跟着,绝对不会放他一个人。”
聂兰风冷哼了一声:“就这么点路而已,你担心什么。”
桐九却摇了摇头:“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一丝侥幸害小琥珀陷入危险,哪怕就那么一点路,只要他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就无法保证他的安全。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待在路口等我们接你,要么跟我们一起去取车。”
先不说聂兰风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支持他独自行动,单是没有身份这一点就让他天然地少了些暴露在人前的底气,现在说是有两个选择,实际上就是逼他跟着一起走而已。这也是桐九惯用的手段了,说是给你选择,但其实两个选择之中,一个是你没法选的,而剩下的那个就是她想你选的,所以最后还是只能照着她的话做。
虽然识破了她的手段,但聂兰风也只能又恨又无奈地说:“哼,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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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九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势,她挑高下巴很是神气地看了聂兰风一眼,然后拖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就继续往前走了。
聂兰风气得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咬牙切齿地对着钟离珀说:“这就是你说的光明磊落,她那是有心让我选择吗?”
钟离珀却温和地说:“可要按你说的做,小九就势必要跟我分开,这是她肯定不会答应的。在她的选择里也就这一个不行了,其他的她都会答应的。”
聂兰风不屑地说:“腻腻歪歪的,没出息!”
钟离珀并没有生气,还是很善解人意地替桐九解释说:“这不是腻歪,也不是没出息,小九只是很在意同伴而已,所以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同伴。这是她的心意,对我也不会产生什么困扰,我不想辜负她。”
聂兰风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倒是都想着对方。”
钟离珀理所当然地回道:“朋友不就应该这样吗?”
聂兰风持续开启讽刺技能:“跟个女人做朋友,你还真有出息。”
钟离珀的语气依旧平和:“我们这里只要志同道合就可以当朋友,并不需要论性别的。”
聂兰风反驳:“女人能干什么,附庸之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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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义正言辞地教训,钟离珀终于感到无奈:“这是提供男女平等的21世纪了,不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你老是用古代的思想来对待女性会得罪人的。以后你身边也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必然有男也有女,而且都不可能跟你有同样古老的思想,你要想融入这个时代,首先就要理解这个时代的思想。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女人不是附庸,她们一样有能力有见识,有些很出色的女人甚至比男人还厉害呢。”
聂兰风被一再否定,心里也有些不忿了:“哼,牝鸡司晨。”
两人开始从男人和女人应不应交朋友聊到男女平等,他们一个是从古代而来,思想陈旧固化,一个虽然是现代人,但性格冷淡,别说对女人了,就是对人类也没有多少热情和关心,哪里会在意男女平等问题。可两个对女人都不太了解的家伙竟争论得热火朝天,这景象也是实属难得了。
桐九在前面听得是一阵无语,她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对后面两人说:“你们两个都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的男人聊这个话题会不会可笑了一点?快到路口了,要准备过天桥,聂大人还是先剩些力气吧。”
钟离珀刚才还正儿八经地跟人争论,可被桐九一打趣就瞬间脸红了,还用一种软软的语气解释:“这又不是需要接触很多女人才能聊的话题。”
桐九摆了摆手,态度随意地说:“观念这种东西就像辩论,其实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就算现在吵赢了,对方也不一定会同意你的观点,所以说了也是白说,更没什么好争。聂大人一个古人,虽然在现代生活了十年,但这十年基本都没接触过什么人,唯三接触到的还都是他的下属,他哪能感受到现代女性地位的变化哦。要是他以后还像以前那样生活,那什么观念对他来说都一样,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如果他以后想要正常生活,那自然会慢慢学会现代的观念。”
这么说的话也有道理,跨越几百年的观念可不是几句争论就能让人改变和接受的,没有被生活洗礼过,任何的观念都只会是理论。想到这里,钟离珀便熄了继续争论的兴趣,恢复成平常那副表情淡淡性子淡淡的模样。
反倒是聂兰风,他第一次认真听桐九说这样的大道理,没想到还觉得挺有大智慧的,尤其是那句谁也说服不了谁,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去。这句话让他想起了以前在朝堂上的日子,每一次提到要增加军费时,那些文官总会有一千一万种理由拒绝,无论他如何有理有据地争取,他们都会用各种理由推翻。每次都是他说他的必要性,他们说他们的不可能,往往只有把最**裸的后果摊出来,他们才会勉为其难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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