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笑了笑,并不打算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聊先生的私事。
不过,谢予晴也没打算探听出些什么,她只关心:“你也是为了查seculars?”
钟繇却摇了摇头,“今天拍卖的最后两件东西,有一件先生比较感兴趣。”
“哪一件?”
“天使之心。”
谢予晴不由翻了一下鉴赏图录里,“没看到这个名埃”
“不在手册里。”钟繇的目光依然巡视着四周,“传说它和伯恒利之星都是上帝留在人间的钥匙,得到它们,便能找到遗落在伊比利亚的宝藏。”
“伯恒利之星?”
“记得前几天的拍卖会吧?有人就拿这个噱头吸引各方势力,结果被发现那件所谓的‘伯恒利之星’是假的。”
“这种传说的东西有多少是真的?不都是后人越传越玄乎的嘛。”谢予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还宝藏,俗气。”
钟繇最见不得她这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冷哼道,“你懂什么,世界百年大变在即,伊比利亚的宝藏可不是什么金银财宝,那是通往新世界之门的钥匙。”
“行行行,我不懂,我也不感兴趣。”谢予晴说道,“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找出谁是seculars?”
“我尽量。”钟繇正欲说些什么,忽然神色一紧,噤了声。
见他忽然面色沉凝,谢予晴不由好奇地往前迈了一步,探头望了过去。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行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人戴着一张黑色面具,身形颀挺,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aric?
谢予晴微微一怔,忽然有种错乱的不确定感。
她下意识地想靠过去,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被钟繇拉住了,“干嘛呢。”
“你干嘛?”谢予晴瞪了他一眼,再转头望过去,对方却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她气得不行,“你有事吗大哥?”
钟繇却挑眉道,“怎么,你认识那位罗素家的公子?”
“……不认识埃”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谢予晴的舌头拐了一圈,“我看到一个人戴着面具,觉得挺有趣的,你刚才说他是谁?什么罗素?”
见她一脸纯纯的好奇,钟繇放下了心,却是哼道,“没什么,先生的一个老朋友罢了。”
谢予晴问道,“那他为什么戴着面具?我看今天的拍卖没人戴面具。”
“听说他小时候就毁了容,在哪出现都戴着面具。”
“那你见过他吗?”
“人家都戴面具了,我怎么见?”
“你不是说,他是微生玦凌的老朋友嘛。”
钟繇却意有所指,“有时间朋友这个词,不一定关系好。”
说着,他看了若有所思的谢予晴一眼,“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谢予晴嘿嘿笑道,“看背影感觉还挺帅的。”
“……”
钟繇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她弄无语了。
“花痴。”
钟繇朝她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而谢予晴收起了笑容,微微蹙起了眉。
小时候就毁了容吗?
这个原因倒是和她之前猜的差不多。
只是,他的背影……
一个奇异的念头疾速闪过谢予晴的脑海,又被她不假思索地否决了。
那个人……
与记忆当中的某个背影发生了轻微的重合。
但是,不可能。
那人现在应该好好读着大学,说不定还谈了一个甜甜的恋爱。
帅哥的背影大多相似罢了。
谢予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已经渐渐走远的男生,存在高中记忆里的人,无非像酣畅好雨打湿的银杏叶,沉甸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堪重负地落下来了。
可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郁清。
想起出国前,越柯的那番话……
那道消失在教学楼走道里的背影,终究变成了一段段残破的碎片,她试图勾勒出他现在可能的模样,可现在连他的背影似乎都不再独特了。
她失落地回到会场,一看手机,发现aric在三分钟前发了条私信过来。
【aricrussell:二楼没你要找的人。】
【aricrussell:我有点事,先走了。】
谢予晴有点受宠若惊。
许是刚才想了一些有的没的,脑子里堆满了“无疾而终”四个大字,忽然瞧见一个靠谱又真诚的人,心里忽然又萌生了一股异样。
这位有缘人,有点意思。
连离开都知会了她一声,是怕她再上楼找他吗?
谢予晴回复了句“好的,谢谢”。
他没有对送手链的缘由再作解释,也没有提起为何“不想见她”,可她的心情却莫名开朗了许多。
当拍卖师再次上台,全场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又蓄势待发的激动氛围。
“我知道大家都是为瞻仰这最后两件圣物而来。”拍卖师激情澎湃地说道,“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依照惯例,讲一个著名的故事。”
“传说,先知摩西有一根手杖,因为上帝赐予了他几项奇迹,手杖因而获得了神奇的功能。”
“主流的说法是摩西之杖是审判和指引的杖,如果你们之中有信教的,想必会听说过,摩西之杖现如今保存在土耳其的博物馆内。”
“但事实上,土耳其博物馆内的那根手杖是他哥哥亚伦的杖,神使亚伦的杖开花,才有了亚伦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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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中明天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