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的早晨七点出发的,事实是张芮熙懒床懒到八点半才起,李若畏是打电话她不接,敲门就回:“马上。”起来后又要吃早餐,还非要去什么东方快车,这么一折腾准备往家走的的时候都已经11点了。
二人把车开到家里后就开始往屋里搬运东西,从早晨起来到现在一直阴沉沉的天,也稀稀拉拉的下起来了小雨,看的出来郑一鸣打扫的很仔细,只不过长期不住人,还是有一股怪异的气味。
李若畏在母亲在世时候,将房子精装了遍,看了是明智的选择,将东西都搬进屋里时候,雨下的大了起来,李若畏也没多想继续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电视,冰箱和洗衣机之类的大件还没送到,但是锅碗瓢盆都都随车带回来了。当李若畏忙完时候,天都快黑了。
“走吧,去市里。”当然张芮熙也噘着嘴一直帮着干,毕竟她再狠心也不能让残了一只手的李若畏自己费力的打扫着。
此刻听到要回市里顿时喜笑颜开,当车子行驶到村口是,滔滔洪水将出村子的唯一道路淹没了。
“这……”李若畏多年没回来竟然忘了这个茬,这下了一下午的雨是必然要发水的。雨还在下着,看样子今晚是出不了村了。
“怎么办啊1张芮熙顿时慌了,她可不想在这山沟里留宿埃
“凉拌,回家吧1
回到家后,李若畏将车里的半件水搬回了屋里,又去商店买回两桶泡面。
吃完泡面雨还不见小,张芮熙还不死心的又去村口看了下,洪水还不见消。
“今天晚上是走不了。”李若畏看着垂头丧气的张芮熙说到。
“晚上你自己在这睡,我出去找地方借宿一宿。”
“啥?”张芮熙以为自己听错,有这样的吗?能这么办吗?
“怕影响不好,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咱俩一起在这个家睡对你名声不好。”李若畏看她有些误会赶紧补充道。
“可别,你这阴森森的,我自己看不敢祝”
“要不我给你找个人家借宿一宿。”
“别、别、别,”把张芮熙放到别人家,说实在的李若畏也有点不放心,毕竟张芮熙按良心说还是挺美的。
“那你选那个房间吧1就两个房间一个东屋和一个西屋。
“东屋吧1
幸好今天买了两套被褥,李若畏开始帮张芮熙整理床铺,对了,东屋不是床而是炕,比较硬,今天车上也装不下了,只买了一个薄薄垫子。李若畏就把自己的褥子也给她铺上了,给她整理好了。就回到自己的西屋。西屋是张简单的床,李若畏更可怜了,只有床板子和一个被子。想想一晚上熬熬也就过去了。
关了门,熄了灯。李若畏和衣躺在了床上,打算入睡了。
“李若畏,李若畏你睡了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芮熙就不管李若畏叫叔了,李若畏也不在乎,这个丫头也没个正行,忽阴忽晴的。一会叫大叔一会叫李若畏。
“怎么了?”
“我这屋有什么东西,滋滋叫唤呢,不会是老鼠吧1
说着就打开了李若畏的房门。李若畏刚想给她说教一下,男女有别,可瞧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想去市里。”
“唉1李若畏叹了口气,起身拿起自己的被子。
“要不你在西屋?”
张芮熙环视一下西屋,发现西屋更加简陋。摇了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
屋子久了没忍住,总会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加上外面的雨还在一直下,又平添了几分阴寒。
“去你东屋吧,你睡觉我在旁边守着。”就这样两人都回到了东屋,张芮熙靠着东边的墙躺下了,李若畏靠着西边的墙坐在炕边。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和我说说你吧1张芮熙忽然开口说到。
“说什么?”
“你和孙莹。”
“不想说。”
“说说吧!你和孙莹怎么认识的。”
李若畏坐在炕边,将腿收回到了炕上,将背靠在了墙上,盘膝坐着。思考了会,娓娓道来。
“我和孙莹中学时候就认识,我学习不好,而且还调皮捣蛋的,老师就安排我到班级最后面,自己一个桌。孙莹父亲任职楚东市的水利局局长,她转到我们班,就和我成了同桌,当时她穿着一身运动装,白色的运动鞋,齐耳短发,精致的面容,一下子就成了班级大部分男生的暗恋对象,其中也包括我,那时候的我可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天天就想着怎么捉弄她,有一次我在她文具盒里放了只青蛙,第三次把她吓哭了。第二天上学孙莹便没来了,后来才知道她又转学走了,她给班里和她比较熟的人都送了礼物,唯独没有我的。”
李若畏此刻还能回忆起当时自己那种失落的感受,闷闷不乐了好久。
“然后呢?”
“然后,我受到了刺激的缘故吧,学习开始好了起了,最终考进了梦泽市的一个大专,在一次高校之间组织的辩论赛中,我又一次碰到了孙莹,不过那时她有一个男朋友,听说出国了。她见到我表现得很惊喜,还送了我一个小狗模型,说当年就打算给我的,谁让我让她最后一天也哭来,就没给我。”
“那后来你俩怎么结婚了呢?”
“后来经常互相联系就熟络了起来,她男朋友为了绿卡就和美国人结婚了,孙莹就问我敢不敢和她结婚,就这样我俩在她赌气之下结了婚。结婚后她还要继续考研,却不小心怀里李妮,我当时的心里是不希望她考研的,我俩的差距本来就很大,她在考研我俩,我俩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这么一来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的,而李妮的到来正好让我有了阻止她的理由。只是我低估了孙莹的决心,在争吵无数次后,孙莹决定还是打掉孩子。我知道打掉了孩子就意味这,我俩的婚姻就会慢慢的无疾而终。”
“那后来孙莹怎么有决定生了呢?”
“那段时间我过于烦躁,和母亲打电话时候,让她听出来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