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阿娘刚才露的那手就叫把脉吗?
丫丫兴奋地点着头,脆生生地喊着:“好~”
“像阿娘一样伸出你的右手三指,搭在你左手手腕处。有没有感觉到一鼓一鼓的脉搏跳动?”,刘施语边说边示范着动作。
丫丫有样学样,手指一搭上手腕,才过半息便眼睛一亮,她感觉到啦~
丫丫抬头看向阿娘,兴奋地喊道:“阿娘~我感觉到啦~”
刘施语含笑点头,说道:“你仔细感受手指下的脉象,脉搏快而灵动有力,今日是不是还没嗯嗯过?”
她刚才抱着丫丫时悄悄给她把过脉了,这孩子这些时日身体养得好了些也长了些肉,只是好像近日肉吃多了有些便秘,脉搏呈饱胀感。
因丫丫的肠胃孱弱,她明明一直留意着丫丫的饮食,按理说应该不会便秘,说不得就是白致清这个臭男人偷偷给丫丫喂食。
听到阿娘问她有没有嗯嗯过,丫丫小脸笑成一团羞涩地点了点头,她今天确实嗯不出来,但是阿娘是怎么知道的?
她平时都是自己嗯嗯哒。
见丫丫害羞的可爱小模样,刘施语失笑道:“你自己摸过脉了,正常的小儿脉搏应是柔和,你却饱胀有力,再观你舌苔厚黄,说明你肠道实热导致大便干结。今日罚你不能吃肉。”
丫丫原本正恍然地点着小脑袋,一听到阿娘最后一句话,立马小脸一皱,阿娘不让她吃肉……
一旁全程看着热闹的白墨凛都快憋不住笑了,不让丫丫这个小吃货吃肉,啧啧啧,简直就是酷刑,便宜娘亲是个狠角色。
刘施语好笑地转移丫丫的注意力说道:“过来,给你二伯把脉。”
“哦。”,丫丫嘟着小嘴走到冰冷的炕前,伸出小手搭在二伯的手腕上,感受着手指下的脉博跳动。
等丫丫摸了一会儿脉后,刘施语才开始分析白二郎的脉象,仔细告诉丫丫每一个脉象细节背后的病因。
丫丫边听边点着小脑袋,越听越觉得阿娘好厉害,按阿娘的说法,有时候不同的病也会有极相近的脉象,把脉只是诊病的其中一个手段,她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学医之难一点都没吓退丫丫,反而激起了她更浓郁的兴趣,她想变得跟阿娘一样厉害,不止能用药毒人,也可以救自己想救的人。
等金氏按刘施语的嘱咐弄了冰帕进屋后,见到的就是母女俩现场教学的场面。
金氏心下微微有些不满,她家二郎正病危,可三弟妹却把二郎当成…当成…她不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觉得这种行为很是不妥,让她心里不舒服。
但二郎的伤势还得依仗刘施语,金氏虽然心中有些许不舒服,却什么都没说,拎着冰帕问道:“弟妹,接下来做啥?”
刘施语淡淡回道:“你用冰帕子给二哥擦擦身子为他降温。小心别碰着他伤口。”
说完便带着丫丫出了屋,此时白致清也取到了药,“施语,你看这些药对吗?”
刘施语检查了一遍,发现无误,肯定地点了点头,让金氏把余下那副药拿出,调整了其中几味草药,边操作边跟丫丫讲解药性。
丫丫睁着双大眼睛认真看着阿娘,阿娘之前在家中就教过她这些药的单行药理,如今是根据真实病情进行综合用药,讲的是药物之间的相须、相使、相畏和相杀,她得好好记下。
丫丫身为木灵体天然亲近植物,在理解药理上一点就通,她觉得学药理比学脉象简单多啦~不住点着小脑袋。
一旁九岁大的白小花羡慕地看着丫丫:三婶说的话像是天书一样难懂,她连半句都没听懂,可看丫丫的样子像是都听懂了,果真上了学堂就是不一样埃
调整好药方后,刘施语把药交给金氏去煎,便要告辞回家继续吃饭。
金氏见白二郎的体温没降下去不放心,想挽留刘施语。
可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白致清倒先开口问道,“二嫂,二哥下午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问题白致清先前就想问了,他估计白二郎是受了气伤情才会恶化,不然他家娘子也不会给白二郎把完脉后下了急火攻心的结论。
一想到下午的事,金氏顿时脸色一沉,语含怒气地说道:“下午,大…那张氏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跑来我家大闹一场,我没去骂白大郎害我家二郎,她还有脸来我家闹-…”
事情跟白致清猜的差不多,果然是白大郎那一家不着调的来闹事,幸好那一家子已经被吓怕不敢来他家,不然被这种恼人的苍蝇盯久了恐怕会产生自我怀疑,以为自己是那啥了。
见金氏一打开话匣子便有滔滔不绝之势,白致清忙提醒道:“二嫂,你先去给二哥煎药,二哥的伤势要紧。”
金氏立马收住话去煎药。
而白致清叮嘱了二郎家的两孩子有事就去找他后,便带着一家子回家继续吃晚饭。
幸好白二郎的伤势没再反复,安耽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刘施语与白致清去了白二郎家查看伤势,见他伤势已稳定,为他换了药便一起离开进了山。
通过了卢夫子这关,白致清便不再继续闷头读书,家里的还债计划得尽快提上日程,无债才能一身轻,也能让他更好地投入到备考的状态中。
只是白致清上午的运气好像不太好,在山中寻了大半日却只打了两只山鸡,并无其他收获。
这两只鸡也卖不了多少钱,干脆留着自家吃,给丫丫煲些鸡汤补补身子。
中午夫妻俩赶回家给两孩子煮了顿午饭后,又相携进了山,进了山后两人便分开走,各忙各的。
白致清走得更深入了些,倒是又让他遇上了狍子,而且还不是一头,是一公一母两头。
猎到两只狍子后,白致清便没在山中多呆,带着猎物下了山。
到家后,白致清发现自家娘子还没回来,但两孩子倒是刚刚放学回到家。
丫丫见阿爹又带了两头狍子回来,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大惊小怪,她已经习惯了阿爹一进山就能带些肉肉回来。
只不过她还记得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说过狍子可好吃了呢,她好想尝一尝狍子到底有没有那么好吃呢~
------题外话------
丫丫:谢谢大家的支持~丫丫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表演吃烤肉~
刘施语:表演什么?
丫丫:表演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