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就这么走啦?”出了门,盛暖暖甩开姜峫的手问道。
“那你想怎样?”姜峫挑眉。
“当然是继续留下来看戏了1
嗯?
“额……我的意思是说,多看看更有利于我们找到线索,比如那什么混天仪,对了,这世上真的有混天仪这种东西吗?而且还和邹仪有关?”盛暖暖很是认真的问道,真诚的表明自己并没有单纯看八卦的意思。
姜峫鄙夷的看了盛暖暖一眼:“你猜?”
盛暖暖:……我靠,鄙视我,小心我诅咒你……
“诶,小心1盛暖暖内心的吐槽还没说完,下一刻突然就间诅咒生效,走在前面的姜峫突然一个趔趄的往前摔去,没这么灵的吧……
盛暖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拉,旁边令一只手却已先她一步的拉住了姜峫。
小碗轻松的解决完危机,待确定姜峫不会摔了便功成名就的乖乖站在一旁去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盛暖暖没太在意,只是低头看向了刚刚姜峫站的地方,发现绊倒他的是个石头,估计是路上小孩子贪玩扔过来的,为防出现其他人被绊倒,盛暖暖抬脚将石头往门口角落。
突然,盛暖暖目光一凝,看向石头滚落的角落一小片绿色的碎布料。
盛暖暖走过去将布料捡起来看了看,若有所思。
“怎么了?”姜峫看着蹲在地方的盛暖暖问道。
“啊,没事。”盛暖暖将碎布料收了起来。
……
从邹仪家出来,正是快晚饭的时候,三人便找了镇上最贵的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好菜。
“有时候想想时间循环也挺好的,可以毫不顾忌的花光所有钱吃上平时舍不得吃的豪华大餐,反正今天子时一过,循环一起,钱又回来了。”
吃饱喝足,盛暖暖摸着肚子感叹道,旁边小碗点头如蒜,表示了对盛暖暖至理名言的支持。
“你不是说时间前行才有意义?”姜峫看着盛暖暖道。
“你不懂,前进虽是真理,但躺平也是每个人的追求。”
“躺平?”
“就是躺着,管生活风起云涌,我自安然,啥也不做,是每个人社畜的终极梦想。”
“嗯,很有道理。”姜峫认可的点了点头。
盛暖暖奇怪的看了眼姜峫:“所以,你今天到底去邹仪干嘛?”
聊了堆莫名其妙的混天仪,却又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不做什么,只是去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混天仪,是否在这位邹郎君手上。”
“公子,小碗在邹府感受到了混天仪的灵力波动了。”小碗嘴里嚼着鸡腿却也不忘第一时间回答公子之前交给他的任务。
盛暖暖愣了下:“所以,这世上真的有那什么混天仪,而且你们还见过?”
“嗯。”姜峫点了点头。
盛暖暖起身就要走。
“去哪儿?”姜峫拉住盛暖暖问道。
“去找邹仪解除循环啊?对了,解除混天仪需要做些什么?砸了还是烧了,或者沉入海底?”
“还是我们应该选择绑架或者勒索?”
盛暖暖一脸认真的问道。
姜峫:“……孩子,咱别这么虎。”
“混天仪一旦启动,我虽也可强力召回,但难免可能会让阵法内的人造成不定程度的伤害,轻则记忆混乱、记忆缺失,重则痴傻。”
盛暖暖:“所以,咱们需要的是威胁?”
姜峫:“……”
“还是威逼利诱?”
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找了个熊孩子,姜峫揉了揉额头:“我们得先找到真正的五月十六发生了什么,让他选择一直想要一直停留在这一天的原因。”
“五月十六,邹仪衣锦还乡、风光无限游街的日子,难不成他是因为沉迷万众瞩目的感觉所以想一直留在今天?”盛暖暖胡乱瞎猜着,想起女孩也是一直只记得要看探花郎游街,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另外两人道:“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1
说完,便撒丫子跑了。
吃得正香的小碗见此,下意识就要跟着盛暖暖追去,却被姜峫一把抓住了:“放心,她已经签过契约,不会再走了。”
小碗看了看自家公子,委屈的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看着盛暖暖离开的方向。
姜峫看着明显在生闷气的小碗也不在意:“走吧,我们的客人也到了。”
……
另一边,盛暖暖一路跑回了许氏包子铺,还没进门就看见许三娘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哟,舍得回来了?你这急事花得时间够久埃”
盛暖暖脚步微顿,连忙挂上讨好的笑容走了过去:“三娘姐姐不好意思,我……我迷路了。”
许三娘:……这丫头能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吗?
“算了,进来吧,晚饭吃了吗?给你留了饭在后厨自己去吃。”许三娘历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且想着盛暖暖受伤醒来才半个多月身子估计没好全,是以也并没想真的为难盛暖暖。
“还没吃呢,三娘姐姐你真好。”山珍海味了一番的盛暖暖有些心虚,但为了避免许三娘的真生气了,只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后厨跑了去。
“小鬼,小鬼?”
自然盛暖暖不是真跑来吃饭的,而是来找今天已经半天没出现的女孩的,自从认识这小鬼以来,小鬼除了白天去看探花郎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后厨里,偷偷吃厨房里的各种吃的。
还好现在是在循环里,要是正常情况下三娘每天看到厨房东西东少点西少点的,还不得崩溃骂人了。
“暖暖姐姐,我在这儿呢。”很快,女孩听到盛暖暖的声音从一个碗柜里飘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的鸡腿。
“你今天怎么突然就跑了?”盛暖暖见鬼还好手好脚的放下了心,今天去了万缘居之后就没见她跟以往似的不时跑来缠着她叽叽歪歪,还怕她是出什么事了呢。
“我看到姜掌柜害怕……”
怕姜峫?“为什么?”为什么怕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盛暖暖经过半天的相处,也意识到万缘居的两个人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而她一时冲动签下的契约,也不知道子时过后会不会失效。
“不知道,就是害怕。”女孩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没心没肺的道。
盛暖暖:真是半点没看出你害怕的样子。
盛暖暖无言以对了会儿,伸手从怀里拿出了刚从邹仪家捡来的碎布对着女孩比对了起来,直到看到女孩脚边裙子的一处破损的地方。
果然,这碎布,是从女孩的身上掉下来的,而这碎布上,还隐隐的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