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是怎么打的反击?还有,怎么干掉夺艇的人的?”陈海问到。
史俩八肯定不能说是哥几个这两天被折磨的快疯了,就在船上安了炸弹自己躲到敌占区偷着睡觉去了。“我们几个艇上的商量,敌人来夺艇了,我们未必防得住,因为我们实力毕竟有限,于是便在艇上布了雷,然后躲下了艇,最后将夺艇的炸死在船上。”
娄道敬问:“可是他们登艇时不会把雷排了吗?”
史俩八说:“我在船上养了鸡和狗,他们一接近船,狗就叫了,他们以为行踪被发觉,便迫不得已进行强攻,忽略了炸弹,就这样被炸死了。”
陈海问:“这些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史俩八点点头说:“当然了,我夜观星象,天指示我必须得这么干。”
陈海佩服的点头又看看谢三光说到:“想不到咱们小小三队同时拥有卧龙和凤雏二位天人,何愁大事不成啊1
谢三光说:“要是史俩八能够做这么好的设计,那当真够得上是卧龙凤雏了。”
“得了吧,什么好安排啊!就是赶上了,我们五个本打算躲岸上休息休息,所以在船上装了炸弹,谁知道他们正好这时进攻,都是凑巧埃”叶笨最善于拆台,直接说了实话。
史俩八调过来掐住叶笨的脖子说:“你不说话会死吗?”
陈海说:“行了,别闹了,今天咱们不管什么原因,虽败犹荣,估计a计划那边日子不好过了。”
谢三光也说:“是啊,本来,a计划那边处理这种情况,应该是手拿把掐的事,任谁连续失败那么多次,心里都不好受,今天我看强井怒的脸色都不对了。”
史俩八不屑的说到:“谁让强井怒那么狂呢,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陈海说:“虽然我也不喜欢强井怒,但这几次事情的发生,他来讲,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这也不利于以后他对部队的指挥,而且,几次能赢,咱们也全是凭运气,利用了一些意外事件,下次就严格按照预案来吧,让他们酣畅淋漓的赢一次,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史俩八说:“那这么说还是得当政治任务完成呗,咱们作为恐怖分子、匪徒、坏人就必须得一败涂地呗。”
陈海点点头说:“是的,其实剧本早就是写好的,只是咱们出戏太多了,估计再演练也是最后一次了,就遂了他们的心愿,咱们也好回去放暑假了。”
史俩八心里虽然失落,对这种为了完成任务而完成任务的事嗤之以鼻,但一想到回去很快就放暑假了,也是很兴奋,所以,剩下的其实也不太重要了。
a计划这边就有点不好过了,这次事件之后,强井怒似乎陷入一个无法抽身的泥沼之中,他这种人本就爱钻牛角尖,特别是作为天之骄子,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在他看来一个不入流的角色手里,而且总是中对方的计,这让他对自己的领导能力产生了怀疑。即使在召开分析会时,他竟然罕见的一言不发。
会议最后,肖乌堆问强井怒:“咱们下次进攻定什么时候?”
强井怒摇摇头说:“我觉得很累,你组织吧,下一次我不参与了。”他话说完,下面开始议论纷纷,但他头也不回的回宿舍睡觉去了。
肖乌堆看到强井怒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狮子般的犀利,仿佛真的变成一只长颈鹿一般,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傍晚的时候,史俩八约了覃雅诗在操场见面,他带着自己的平板本想和唐昕颖打个电话,但怕一不小心被覃雅诗看见,虽然心里有些痒痒,但仍是强自忍住,百无聊赖,他拿出平板,利用平板上的摄像头开始拍摄照片,突然,他发现镜头里出现两个人,“好像是陈海和肖乌堆呢?”他把镜头放大,但因为像素的原因,人物也看不太清楚,但最近接触较多,他也能确定就是这两个人。他心里忍不住暗骂:“我们队长这算不算里通外国?哼!政治演习,真有意思。”
覃雅诗今天来晚了许多,人一到,史俩八就抱怨说:“你咋才来啊,天都黑了,还想给你照几张美照呢,我这平板都拍不到了。”
覃雅诗说:“刚才陈海给我们开了个会,今天晚上最后一次演习,要求咱们尽量配合a计划,不能让对方有伤亡。”
史俩八笑笑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好在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用陪他们演戏了,这场伟大的真人秀表演也要落幕了。”
覃雅诗说:“今天没时间教你咏春了,咱们赶紧回去部署吧,说是晚上0时正式开始,结束后大家还可以睡个好觉。”
“那好吧,来,咱们一起合拍个夜景,肯定比前几天白天拍的有感觉。”史俩八说完,就使劲拉着覃雅诗一起拍照,覃雅诗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架不住史俩八生拉硬拽,只好勉强答应。
“喂,精神一点,一会儿就要牺牲了,得死的壮烈啊1史俩八在船上对大家说。
于是,潘高峰立刻跳出来笑着说:“俺给你们学学考核那天牛十八的死相。”他说着,立刻开始学和肖福泥那班对抗时牛十八作为炮灰时被击毙做的那些滑稽的英雄就义动作,在潘高峰这里一加工,就更加有喜剧感觉,给大家笑的腰都要断了。
史俩八笑着说:“潘导,潘大师,您就受受累,教教大家,待会儿死时,大家都同意动作岂不是好?”
于是四个人开始并排做牛十八的动作,艇上的氛围一下就失控了,史俩八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末日狂欢?”
几人还欢快之中,艇上的狗叫了起来,史俩八看了一眼船舱里的闹钟:“哦,来了,终于可以结束了。”
一个网枪将鸡和狗一网打尽,史俩八和其余人员,像模像样的拿着枪刚想有动作,a计划的人就冲了进来,3对5,史俩八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被秒杀。
望着身上飘起的蓝烟,史俩八长出一口气,握住敌人戴脑斧的手说:“行,确实比我们快,强井怒这次怎么安排的?”
戴脑斧说:“这次强井怒没来,是肖乌堆负责总指挥,和上次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史俩八惊讶到:“强队长竟然没有参战?”
戴脑斧也无奈的说:“他好像心里产生压力了,你知道,我们特种部队在心里这块儿特别看重。算了,不说了,我们要从码头这边进攻了。”戴脑斧说着,去了驾驶舱,开船向码头靠近。
而此时,寨子里已经枪声大作,史俩八远远看去,真的就是上一次的翻版,抢瞭望塔,沿途攻击各楼,围攻领导楼。只是这次戴脑斧成功抢艇,利用艇上的有利位置,很轻松的消灭了码头附近娄道敬的部队,而到最后,领导楼里就只剩下覃雅诗谢三光和陈海,然后,狙击手成功狙杀覃雅诗和谢三光,其余人员攻入领导楼,如水银泻地般杀入陈海办公室活捉了陈海。
整个过程用时仅8分钟,a计划打起来确实酣畅淋漓,战斗结束后,大家在码头边匆匆会了个面,史俩八看到肖乌堆脸上兴奋的脸眼睛的光都异常犀利,这大概就是担当指挥又圆满完成任务后的骄傲吧!他和陈海握手告别的时候,史俩八忍不住戏谑的笑笑心里说:“这还得多亏了陈海吧?一个失误也没有。”
完美!
第二天早上,史俩八竟然醒的很早,本来一切都结束了,应该好好睡一觉似的,但他就是睡不着,于是,他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操场跑步,来到操场,他远远看见强井怒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主席台上,他想过去打个招呼,可走近后,他看见强井怒眼神涣散,下巴上起了黑黑一层胡茬子,已经没了昨日狂傲的风华,史俩八向他招手示意他都似没看见似的,呆呆的看着远方。
史俩八忍不住就起了怜悯之心,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继续跑步,跑到a计划宿舍楼的时候,他看见肖乌堆就站在楼下,似乎是远远望着强井怒,一脸得意的样子,这样子和他平时谦卑恭顺的态度完全不同,让史俩八有些无所适从。
肖乌堆似乎也看见史俩八了笑着和他打招呼,史俩八就走到肖乌堆跟前说:“肖教导,这强队长怎么了?”
“自信心垮了1肖乌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不带一丝慈悲。
史俩八诧异的望着肖乌堆说:“那怎么办?这以后还能带队作战吗?”
肖乌堆微笑着看着史俩八说:“不还有我吗?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这高大炮带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史俩八有点开始懂了的样子说:“你是不是就等这一天呢?”
肖乌堆也不掩饰内心的喜悦说:“我应高大炮相约指导你们,又说服强井怒在搞对抗前先按照我们的标准训练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把这个骄傲的人拉下马,结果你们真的做到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1史俩八说出来许多电视剧里总说的台词。
肖乌堆望着天空说:“是啊,我有自己的计划,我和强井怒一起进a计划,级别也一样,凭什么所有战斗只他一个人指挥,所有功劳也都是他的,我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做后勤工作。”
史俩八心里不觉一凉,他在总队机关当战士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勾心斗角互相下绊子设圈套的,只是想不到特种部队也要这样,这可是最需要团结的地方。“原来,你们特战部队也会勾心斗角。”史俩八说完,向自己匪徒的寨子跑去。
寨子今天休息调整一天,明天就要开拔,训练基地的队长付正伟特意嘱咐了厨房给大家加餐,大家兴致也非常不错,史俩八却有点乐不起来,一个人走到林子里鸡窝前,用鸡饲料喂鸡。
肖福泥特意跑过来给他送行,在刚到基地的整人阶段,他们是定点照顾对象,不过,却意外的照顾成了好兄弟。肖福泥真诚的说:“以前我们骄傲惯了,现在看来,你们也真的很强。”
史俩八一边喂鸡一边说:“其实我们始终是没办法和你们比,但我们好歹也算训练有素,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肖福泥说:“其实我始终在想,如果真在实战中,对上你们这么一支队伍,我们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史俩八说:“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演习,死不了,所以会勇敢点,但真到了实战,也许我们大多数人都拿不出拼命的精神来,而你们不同,你们向死而生,真对上了,肯定是你们胜算大。”
肖福泥点点头说:“或许吧!不过也不重要了,年底我就走了,这次对抗演练后,我也就再执行一次任务就后勤等转业了。”
史俩八说:“很好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转业,换个岗位也不错,至少不用脱军装。”
肖福泥望向天空叹了口气说:“这军装哪有穿一辈子的,可自己媳妇是陪自己一辈子的人,不想再让她为我担心了。”
史俩八也叹了口气说:“是啊!咱们找个媳妇本就不容易,真的该好好珍惜。对了,强井怒现在怎么样?”
肖福泥暗想,你他娘的转换话题到挺快,还没跟你好好谈谈我媳妇呢。他嘴上却说:“不是很好,似乎被你们打的怀疑人生了。”
史俩八笑笑说:“怀疑人生也好,省得太刚愎自用,不过,我要提醒你,强井怒再嚣张狂妄,他始终要比肖乌堆适合当朋友。”
肖福泥诧异的问:“何以见得?”
这时,潘高峰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肖福泥说:“算了,我走了,反正咱们也留联系方式了,等我转业了咱们再聚。”说完,不待潘高峰到跟前,就自顾离开了。
潘高峰走到近前见史俩八喂鸡忙问:“哥,是不是有点舍不得这些鸡?对了,他来干什么?”
史俩八说:“肖福泥其实是咱们这里的卧底,所以咱们才总能赢。那到不是,只是感觉这畜生有时候比人还可爱一点。”
潘高峰知道史俩八说笑,也不纠结肖福泥,继续问他的问题:“哥,你说这次咱们回去是不是就算彻底支棱起来了?那楚樱菲是不是得高看俺一眼?”
史俩八看着潘高峰说:“你咋还惦记楚樱菲呢?”
潘高峰说:“咋的啦,就许你惦记覃雅诗,不许我惦记楚樱菲啊?俺们还是一个总队的呢,将来肯定是要回到一起的。”
史俩八心里不由踌躇起来,是啊,这潘高峰和楚樱菲是一个总队的,将来肯定会到一起工作,而他和覃雅诗,就算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毕业后还是要天各一方,况且,现在他们只是处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阶段。
潘高峰见史俩八不说话,面露悲色,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史俩八的痛处,忙说:“嗨,你得信书上说的,这两情若是长久时,到哪里找不来一张床啊!远点也没事,大不了一个转业呗。”
史俩八笑笑说:“你都哪里来的歪词啊!以后少看点二人转吧。”
潘高峰说:“你也少喂鸡,走了,今天咱们算是放假状态了,我刚和陈海告了假,说是要去处理前期种树养鸡的账目问题,待会儿咱们一起去集市,我要给覃雅诗买点礼物。”
史俩八摇摇头说:“你终是改不了这副面孔。”
他二人说走就走,也不含糊,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一路打车来到购物中心,潘高峰兴致奇高,机会看见什么可买之物就问史俩八:“你说楚樱菲会不会喜欢?”
史俩八无奈的摇头说:“她就是喜欢,你买这么多也拿不了啊1
潘高峰说:“我可以先邮寄回学校,自己不背着就行了。”
史俩八说:“那按照你的风格,你咋也得给王兴德买点礼物啊1
潘高峰说:“这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别拍马屁拍到马脚上。哎,你看什么呢?”
他们边看边聊,史俩八在一个书摊前,看到那里赫然摆着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队森林》。
潘高峰顺着史俩八的目光看去,自言自语念到:“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