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事情要是这么谈根本谈不下去,我是咬定张家管家还不敢翻脸,在他们没弄清楚帛书之前,他们还不至于蠢到连这点隐忍都忍不了。
我看向张家管家,这位新上任的张家管家看上去就像是和我有世仇一样,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大冤种,我对张家人印象都不好,这源自于我的学生时代天真无邪去信任一个人,结果这个人把我骗了,碰巧这个人也是张家人。
任庆生是枭雄,是那种在任何世道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的枭雄,对付枭雄就得给他画饼。
至于孙家女子,我到现在都没有看透这个女人,说是巾帼不让须眉太抬举这个女人,孙家女子看我的眼神没有想象中那么和善,甚至比张家管家看我的眼神还毒。
至于另一个怨种吴家男人,我猜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骗。
我看向孙家女子说我想让你给我按摩,我这话说出去,能感觉到孙家女子的杀气,但她隐忍下来,她来到我身后,用她纤细的手指开始给我揉太阳穴,我说你这手法就算有一天孙家穷途末路了你也饿不死,我明显感觉到孙家女子用力想要戳穿我的太阳穴,我认为她不敢这么干,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我,果不其然她的手劲又放松下来,虽然被我羞辱,但她并没有失态,证明这个女子城府极深。
孙家在培养人这方面还是有一套。
吃也吃了,虽然这个季节不适合吃河豚也不鲜也不肥美,但我就喜欢这一口,这四个人的底细我也摸的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说盯上我的人可不止你们几个,很有可能你们几个是实力最弱的。
吴家男子嗤鼻,能拿出两个亿来拍徽山帛书拓印版的男人,让人说实力最弱,他自然不服气。
我说徽山那么大的盘口,我一个人根本吃不下,自然需要帮手,但我也要看我的帮手够不够格,我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张家管家说他可以调一支张家队伍过来协助。
我看向孙家女子,张家都表态了。
孙家女子说两架直升机,消息散出去,江浙一带不允许外门插手。
我好奇说孙家有这么大势力吗?
孙家女子说我要做不到孙家退出。
我又看向吴家男子,吴家男子说我要回家跟家里长辈商量一下,吴家男人和这几个人不一样,没有老谋深算到这种地步。
我什么都没问任庆生,任庆生让他女儿24小时监视我,防止我跑路,现在还是雨季,对我来讲日子并不好过,山里除了蛇虫鼠蚁外还有蚂蟥,稍不留神就会被叮上,然后吸你的血。
所以我就把时间往后推,而且aj的死还要善后,我不担心没事做,就算真的没事做,有任家我也不愁吃喝,没事带任性去酒吧,日子过的也算惬意。
张家调来的队伍都是老把式,比较早进山,先去摸地理环境,接下来熟悉一下山里环境。
孙家女子还真调来两架直升机,除了第一天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外,剩下的日子这两架直升机都消失在山里。
任庆生给我算了一笔账,我最近吃喝都在任家,花的钱也被记了账,就这几天功夫我花了差不多三百万,任庆生说这笔账花出去连个响声都没有,真不爽。
我给任庆生洗脑我说你别急,想想这件事成了以后,你就是权威你就是行业的标杆,以后谁再敢说你没文化,你就大嘴巴抽他。
任庆生说张家和孙家约好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再推脱下去难保两家不翻脸。
我说他们爱翻脸就翻脸,反正我夜观星象最近不宜出门,特别还是干这损阴德的事情。
任庆生学我有模有样,抬头望天。
我说你能看出什么。
任庆生说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我感觉你要反悔。
我说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虽然我经常给人讲故事,但这一次我保证我的故事最真实。
任庆生说你这种人也有故事。
我没有跟任庆生废话,而是把自己的肩膀露了出来,从我的肩膀上看已经生出红色鳞片,虽然只有几枚鳞片,但也让任庆生惊叹不已。
我说就这几枚鳞片值不值得你们等待。
我说你们很多人都想把我推入深渊,却不知道我本来就来自那里,没有我你们谁也进不去那里。
任庆生说我可以规劝两家再等等,但你要给个准确日子,我说七月十五。
任庆生愣住后,没有想到我会挑这么一个日子,我嘲笑任庆生也会害怕。
任庆生从我的房间出来,门口他的女儿就站在门口,任庆生赌气让他女儿跟自己去书房,在书房里任庆生坐下来对女儿说他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本来还不确定,但现在看他比我们任何人都疯。
任性没有说话而是听父亲宣泄,等父亲宣泄完后,任性才说你已经进了他的节奏,这一点就是他想看到的。
任庆生立刻就明白了,任庆生说从明天开始限制他的高消费。
任性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消费,现在他不住在酒店住在我们家里,吃喝都在我们家,我们唯一能限制的就是不让他出去花天酒地。
任庆生说那就把他送回酒店。
任性说那我要和他商量一下,如果把他送回酒店,我担心他会跑,毕竟他不是真心帮我们的。
任庆生挠了挠头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任性说比起这个,我们得到确切消息吴家已经单独行动了,我想这也是他的谋划之一,他或许早就看出吴家有反骨,所以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
任庆生有点不信说他才多大,不该如此算计才是。
任性说你越跟这个人接触你就越要当心,与虎谋皮,你已经开始进入他的节奏。
任庆生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会有下次,如果有下次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任庆生的书房门口我全程都在门口,任庆生开门见我站在门口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来偷听你的谋划。
任性见我故意激怒她的父亲,赶紧把我拉出去,顺着路灯我和任性两个在路灯下散步,我的心里开始盘算,七月十五我是不是要先悼祭表文。
任性说吴家已经行动了,我应了一声,见我没有太大反应,任性说吴家要单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说我们真正的较量不是在阳间,我们真正的较量在阴间。
我说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有跑路的心思吧,我留给你们这么多时间,你们别告诉我你们就盯着我,一点都没查出来境外的势力谁盯上我了。
任性摇摇头说没调查。
我说你们真行。
我看向路灯拉长我的影子,我说其实这件事复杂也复杂,不复杂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多方势力搅进来,至于引子就是徽山帛书,而且帛书全本只有我见过。
又通过我的表述让这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变的神秘又诱惑。
特别是那些土已经埋半截的老人,都想延长自己的寿命,这就是痛点,有钱人的痛点,所以我赚这些人的肮脏钱没毛病吧。
任性附和说没毛病,而且还大快人心。
我说所以你认为从一开始这就是我精心谋划的骗局,所以你根本不上心。
任性说但我父亲和几大家族当真了,就算是骗局你也要演下去。
我说任性,或许你不会明白,就我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居然有一天会为情所困。
任性投来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我说花有一天总会开,当有一天彼岸花开满我的全身时,我会让你见证这有史以来最刻骨铭心的爱情。
任性说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让我父亲进入你的节奏。
我说这很简单,符合你父亲的价值观给他画大饼就可以了,不要以为上位者多么聪明,有些时候上位者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比起来更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