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猫子要咬自己,陈乐山可有点怕,拿手挡着,这猫咬在他的手指上,倒没有使劲,只是舔了起来。
抓起小猫,它也不停下舌头,好似把陈乐山当了猫粮,舔个不停。
随着它不停舔食,陈乐山感应到有一丝丝气机,正在离开自己,进入猫的身体,整个猫像一个在充气的气球,慢慢被气机充满,等到充满了,就停下来,很惬意地挨着陈乐山的手。
陈乐山抱起小猫,它也不挣扎。
这只猫也传送进来?它刚才消失过,能传送出去?
陈乐山抱着猫站在传送阵上,没有什么动静,他对着猫嘀咕:
“你刚才是能出去的吧?再来次?”
猫子动了动,似乎要睡觉的样子,陈乐山有些着急,在他肚子上拍拍,然后又运用气机拍它,小猫似乎很爽,在他怀里翻个身,喵一声。
陈乐山眼前快速变化,等定下来,似乎在原地,他又拍打几次,眼前再此变化景象,定下神一看,还是在原地。
什么情况?陈乐山再此拍打小猫,眼前一晃,立即用力抓了抓,小猫喵喵连声叫着,等到眼前画面静止,他发现自己终于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辨认在哪里,一人一猫已经掉下去,噗通落在湖中。
原来是传送到了空中,幸好下面是一个湖。
猫咪遇水,很是慌张,三下两下爬到陈乐山的头顶。
陈乐山掉在水里,倒觉得还好,一个小湖而已,他几下就游到岸上,运功驱散身上水汽,环顾四周:
“诶,怎么来到了这里,还好,还好。”
居然是掉落在茶庄的小湖中,这里离镇兰城倒也不远。
这时已经是夜间,月色正明,虽然茶庄的人都已经睡下,但是依然有守夜的,多时就发现湖中声响,通知了管事,叫来一帮子人,打着火把,跑过来。
管事过来一看,大喜:“山主大人,怎么是你,王爷正在到处寻你呢!”
陈乐山到:“哦?那我这就回城。”
“山主还是在我这里歇息片刻,城门已关,这就叫人去通知大王,山主等等即可。”
这两天,茶庄也是出了事,下午城里也闹得很厉害,管事还是有些眼力,可不敢让陈乐山孤身走夜路。
陈乐山也无不可,就到茶庄中休息,管事沏好茶,不敢打搅,独留下他坐在屋中。
不多时,外面人马喧嚣远远传来,落尘道长当先推开门,看到陈乐山,如释重负,也顾不上说话,先把桌上的茶到了一杯喝。
随后三持和尚也进来,惊异地问:“陈山主可安好?怎么到了此处?”
陈乐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落尘道长放下茶杯:“此刻不是叙话的时候,先回城吧,青北王不让公主来,早些回去免得她着急。”
陈乐山抓住在桌上正在嗅茶杯的猫,起身和两人出去,落尘道长这才咦了一声:”这猫不是庄子里的?”
陈乐山点点头,三人不再多话,一路骑马飞奔回城。
到了大都督府堂前,萧薇薇冲出来,看到陈乐山,自然是大惊小叫一番:
“啊,乐山,你去了哪里?伤好了嘛?到处都找不到你,你没事吧?诶,这猫是哪里来得?头好大,它叫什么?咬人不?”
陈乐山哭笑不得,对她说:“我醒过来,这个猫子就在我身边,头很大吧,叫包子吧。”
“你昏迷了?”
“是啊,等我醒过来,我就掉茶庄湖里了。”
青北王听了也觉得奇异,细问情况,陈乐山只是说在文庙昏倒了,醒来就到了茶庄,其他都不知道了。
青北王请教落尘道长,落尘也费解得很,说不出个道道:“这个,或许,可能,文庙显灵了,陈乐山可是儒家山主,得到文庙庇佑,那是自然的,要不三持怎么把他往文庙放呢?对吧?”
三持和尚心想这都哪跟哪?我还能往哪放啊?
只是涉及文庙,很多话可不好展开说,文庙奇异之事可真是不少。比如,文庙护佑一方主官那也是常见的事情。
那日青北王救萧薇薇,被九级高手偷袭,差点踢到后背,被三持化解;其实真的踢到,也不至于怎么样。
青北王是此地主政官员,录了金册,即便被踢到,也会受到文庙的护佑,断不会伤到哪里去。
不然以青北王八级身手,哪敢去硬抗九级的一脚。
众人只能感叹文庙的玄妙。
陈乐山失踪,把一干人等忙得够呛,此刻安然回来,大家都觉得累坏了,谈论一会也就都回去休息。
青北王安排大量军士,围在陈乐山和公主萧薇薇的住处,就算来个大宗师,也不能怎么地,这才放心离去。
陈乐山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反过来帮萧薇薇调理了一下伤势,萧薇薇有些内疚:
“都是我贪玩了,那次不在大军面前显摆,也不会找来今日的祸患。”
陈乐山反而哈哈笑。
“你笑什么?不准笑。你的包子也不许笑。”
包子正蹲在陈乐山肩膀上,刚打了个哈欠,大睁双目看着萧薇薇,嗅了嗅。
“不是的,你可不需要责怪自己,不怪你的。”
此刻的陈乐山已经大致明白了很多事情。
“哦?难道怪你啊?”
“还真是怪我的。”
“额?”萧薇薇开始以为她说笑,却看他说的认真。
“哼,真正的原因,是我以前对韦公略说的那几句话罢了。”
“韦公略,你当时说的,我想想,烈日昭昭,万年如昔;白烛烁烁,一夜而灭。是这几句?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特别的,说的是宗师境的困局啊。”
陈乐山解释道:”一门一派,只能有一个宗师你总是知道吧?“
“这个知道,我道门也只师傅一个宗师境。”
“那你知道上了宗师境,有长寿的吗?”
“额,好像还真没有,除了我师父。”
“这就是了,玄心真人自是不同,但是一般的宗师境犹如蜡烛一般,虽然耀眼,但是不长久啊。”
“所以我显示宗师境,大家就觉得我掌握了宗师境长久的奥秘?”
陈乐山点点头。
“那还是我的不是啊!”萧薇薇更加懊恼了。
陈乐山发愣,你这思维也转的太快,我们不是在讨论宗师境这样的大事吗?怎么说来说去,你始终只是在考虑是谁饭的错了呢?
这话真是没法说下去,陈乐山也只好捣糨糊:
“不是,不是你的过错,我当日不说那话,你就算是飞的再高,人家也只当你是军阵威力。”
“哦,还真是你的过错啊!你看,包子也同意了。”
乐山无言以对,包子在肩头看着陈乐山,显然不甚明白。
萧薇薇大人大量,安慰他:“没什么,哪有人不犯错?大家都不会怪你的,谁怪你,我上宗师境,砍他。”
这都哪跟哪?头嗡嗡的。
“要不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伤着在,我就在你旁边两间,有事喊我啊。”萧薇薇安慰了一下陈乐山,放下心事开心睡觉去了。
……
陈乐山独自坐在屋里,还是有些理不清楚思路。
开始只以为是朝廷两党相争,现在看来好像是涉及到儒家独尊,百家凋零,而那个地下雕像和残页,却又是上古之物,一个镇字,分量很重,到底是镇什么?
完全没有头绪啊!
连续两个百家子弟,跑到自己面前,控诉规制吗?谁安排的,还是自发的?
包子在他身边挨着他,蜷缩起来,在陈乐山的感应中,包子浑身遍布气机,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陈乐山从来没有在任何动物身上感应过气机,这个猫子可是不同寻常。
“你天然会传送?”陈乐山摸摸包子,包子翻个身,肚皮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