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先安排催吐,洗胃,沈言又签了好几份字,交了费,又签了好几份字,一番折腾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回到病床边,发现徐本金呼吸已经稳定了许多,身子颤抖的情况也好了很多,沈言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在旁边兀自一脸担忧的胖子和赵世杰,沈言安慰道“放心吧,这小子没事。”
又过了一个小时,徐本金身体已经不再出现颤抖的情况,偶尔还嘟哝着要水,沈言这才让胖子和大汉回学校,下午还有考试,至于自己也只能在这边陪着。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徐本金已经醒了,看着周边的环境和床边的沈言,他已经明白是沈言送自己来的医院,但精神很差,沈言没有多说什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嘴边让他喝了下去,又让他先不要多想,没多久,实在撑不住又昏睡过去。
徐本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他再次打量四周,沈言没在床边,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一切恍如在梦里,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起身上了个厕所,再出来时,发现沈言拎着几个饭盒进来。
“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除了脚步有些虚意外,其他都还好。”徐本金呐呐地说道。
“你那是饿的。”沈言笑呵呵地说道。
徐本金知道沈言是给自己台阶下,但看着沈言一一将手里的的食盒打开放在小桌板上,展开里面飘着浓郁香味的鸡汤和瘦肉粥,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我寻思着你醒了肯定会饿,问了医生你可以正常进食以后特意去买的,快趁热吃吧。”
“谢谢你。”徐本金眼眶有些红,略带更咽地说道。
“谢我干什么?都是一个宿舍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他们几个嚷着要来看你,被我劝住了,又不是多大事。”沈言刻意淡化这件事。
徐本金狼吞虎咽地干完沈言打包回来的饭菜,继续靠在病床上休息。
问了下医生,晚上基本上没有药了,但是还是需要观察一夜。
一晃已经八点多了,除了精神还差点以外,其他好像没啥大问题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想提出那个问题。
最终沈言对徐本金建议道“我们出去走走?”
徐本金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医院,突然从温暖的病房里走到外面,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徐本金感觉大脑清晰了许多。
尽管气温很低,但七八点钟的都市依然车水马龙,霓光闪烁,广场舞大妈也冒着严寒跳着舞,不时还有人驻足观看,商场门口的喇叭声嘶力竭地介绍着年终促销的活动,而一些刚下班的人有的步履匆匆,有的悠然而走。
两人找了处凳子坐下,沉默许久,徐本金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见沈言没说话,徐本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龚亚丽和我分手了。”
龚亚丽是徐本金的女朋友,这点沈言知道,还在一块吃过饭,是个温婉而又有点小家碧玉的姑娘,和徐本金是高中同学,两人高中时候就开始恋爱,直到进入大学。
不过龚亚丽成绩并没有徐本金好,但巧的是学校和科大挨着,想必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也是下了番功夫。
“怎么好好的分手了。”沈言问道。
徐本金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怪我沉迷网络吧。”徐本金又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下去。
沈言这才知道原委,两人当初进入大学,第一年有着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拘谨和认真,两人认真学习的同时也会一起出去找找兼职,做做家教什么的。
但从大二开始,徐本金开始沉迷于网络,开始龚亚丽也偶尔会陪着徐本金一起上上网,甚至有时候还陪着他一起通宵,但逐渐地龚亚丽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徐本金逐渐开始发展到以网吧为家了,自然而然地对龚亚丽缺少关心和陪伴了。
龚雅丽自然对徐本金感到失望和不满,在劝过几次徐本金让他以学业为重后,徐本金并没有听她的,反而变本加厉起来,龚雅丽一气之下开始提出分手。
徐本金见龚雅丽提出分手开始慌了,急忙好言相劝,又买了好些小礼物两人才复合,但时隔不久,徐本金又旧病重发,就这样,两人分了合,合了分,反复几次。
时间再倒回一个月前,那是徐本金和龚亚丽最近一次闹分手,在徐本金闹出开除风波之前,当徐本金因为差点被学校开除的消息传到龚亚丽耳朵里以后,还打电话安慰了下徐本金。
徐本金本身就因为差点被开除而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后来事情化解以后小心翼翼了一段时间,再加龚雅丽体贴地打来电话安慰,徐本金以为这次和之前一样龚亚丽只是情绪上头,总想着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安心准备期末考试。
期间徐本金也在闲暇时间约了几次龚亚丽,龚亚丽都推说有事或者是要准备期末考试,对他避而不见,徐本金倒也未作他想。
但眼看快要放假了想问龚雅丽什么时候放假,好一起回家,结果打电话龚雅丽不接,qq发消息也不回。
这下子徐本金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昨天晚上左思右想感觉不对的他想着去找一下龚雅丽,结果好巧不巧,走到龚亚丽宿舍楼下,就见龚亚丽和一个男生正依依不舍地依偎在在一起。
这一瞬间徐本金如五雷轰顶一般,他本想冲上去盘问个究竟,但最后还是等男生离开才出声和满脸洋溢着幸福的龚亚丽打了个招呼。
见到徐本金的那一刻,龚亚丽有一丝慌张,她知道刚才的一幕被徐本金看在了眼里,但也只是瞬间,然后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来看我的女朋友了,只是没想到有人早已另攀高枝,双宿双飞了”徐本金气急地说道。
“我们早已经分手了,结束了,你还不明白吗?”龚亚丽反问道。
“分手?什么时候分手的,我都不知道,可笑不”
“就在你被学校处分之前那一次,你忘了?”龚亚丽淡淡地说道。
徐本金这才想起两人距离最近一次吵架闹分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而当时气急之下确实答应了龚亚丽的要求,他以为龚亚丽还是像之前一样和他闹情绪,加上接之而来的处分风波,龚亚丽又打来电话安慰自己,自己都忘了吵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