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上升的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已接近湖面,天光透过厚厚的冰层洒下来,水中一片明亮。
“玄武兄,就送到此吧!”巫阳给玄武传音,“这次多谢谢你了,有缘我们以后再见!”
玄武说:“我还要多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再见吧!”
玄武立即下潜,很快不见了踪影。
巫阳两人升到冰面底部,他一拳轰向冰面,近两米的冰层被他轰出了一个大窟窿,他搂着薛琼便跳上了冰面。
蓝天白云,阳光乍地,人间是多么的美好。
两人竟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两人都猛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在水中他们关闭了呼吸,纯以道气维系身体的正常运转,但哪有自由呼吸来的舒服?
“什么人?”
一阵阵怒喝声传来。
两人这才发现,他们的四周倒着一地的红衣人,临冰窟窿近的满身都是水。
两人先是一怔,然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地上的人全是红莲教道力境的高手,姥姥的5个女儿金莲到土莲也在其中。
“二闺女!你没死?”土莲惊喜地叫了一声,才爬了起来。
“我的好姑爷,你居然还活着。”土莲也兴奋地爬了起来。
“你们这是……”巫阳指了指一地的人。
土莲道:“我们要下天池采道精,正准备在这里打个窟窿,不想,冰面突然爆开了,把我们全部震倒了,姑爷是你在水底打开的吧,真是天生神力,我们这些道力境高手都抵挡不住这力量的余波!”
巫阳不好意思的一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啊。岳母,你怎么知道我们出事了?”
“我也是你的岳母,这事儿我来说吧!”
金莲牵着薛琼的手,掩不住一脸的兴奋之色。
土莲瞪了大姐一眼,无奈闭上了嘴巴。
“你和琼儿的事小桃回来都跟我说了,并说你们上原始森林采灵芝去了,可是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你们俩还没回来,我们便着急了,因为马上过年了,你们再忙也要回家过年啊!姥姥说恐怕你们出事儿了,我们五个姐妹便飞往原始森林找你们,可是找到天黑也不见你们踪影。我以为你们遭到了什么意外,便回来准备多带人手再去寻找,可这时薛冰突然说,你们不用寻找了,他们不会回来了。我便逼问薛冰,她才说,找你寻仇,反被你将他的耳朵打掉了,他率人追杀你们,你们逃进永白峰却遭遇了雪崩,全被埋里面!所以我们就都以为你们死了!”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薛琼立即简单的说了经过,但没说开矿和捡流星胆的事。
金莲听了,双手合什:“感谢老天爷保佑啊,你们真是福大命大,被一座山头的积雪掩埋了,居然还能活命,这真是上苍的照顾!”
巫阳左顾右盼,忽然,看向土莲:“岳母,小桃呢?”
土莲叹口气道:“小桃听到你们出了事,哭得死去活来,并说一定杀了,替你报仇,于是,她和胡翠花大年三十儿披麻戴孝去全真教杀,但汪教主说,武松和薛琼之死与无关,是寻仇不假,但已丢了一个耳朵算是惩罚,并叫人将她们轰了出去!自此,两人天天守在全真教门口等出来向他寻仇,我们俩教的人谁也劝不回她俩。”
巫阳一惊,没想到小桃和胡翠花还有如此壮举,这可真是自己的好老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巫阳问。
“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二了,你们已经失踪了9天。”土莲说,“你们快去将她俩找回来吧,她俩见着你们准乐疯了。”
巫阳拉起薛琼就要走。
薛琼让他等一下,然后对金莲说:“娘,道精已经开始喷出了,玄武神兽和天池怪兽都在湖底呢,你们要小心!”
金莲一举手中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红黄色火炬,笑道:“我们有这个,天池怪兽就不敢靠近,而神兽玄武性情温和,你不抢它到手的道精,它们也不会攻击你。今年我们的领域扩大了,圣母让我多派了人手采集道精,并防止全真教的弟子捣鬼。好了,不说了,我们必须得下去了!”
金莲说完当先跳下了冰窟窿,最后所有红莲教的人如下饺子一般都跳了下去。
巫阳两人刚想走却发现迈不动步了。
因为天寒地冻,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身上的衣衫都冻成棍了。
两人相视一笑,忽然同时运功,很快全身冒出了热气,约一刻钟的功夫,衣服都如初。
薛琼从储物戒里拿出巫阳的飞剑和自己的飞行莲台,两人踏了上去,然后缓缓升空,立即催动飞行器,向丹云峰而来。
全真教。
大红的门楼大气庄重,九盏红灯笼迎风摇曳着。
门楣与两边的门框上,贴着大红的对联,看着有了新年的喜庆。
但是,本来应该大敞四开的山门却紧紧地闭着。
山门前五丈外,摆着一个漆黑的香案,香案上有两个灵牌。
灵牌前点着三柱高香,还摆放着供品。
香案前,跪着两个披麻戴孝的白衣女子,她俩一边烧纸,一边嘤嘤哭泣。
这两个人当然是胡翠花和小桃。
巫阳和薛琼走后,胡翠花和小桃利用5天时间消化掉破境丹,终于双双达到了道力境第1重。
两人喜出望外,可是却不见巫阳两人回来,不免有些心焦。
但想想马上过年了,他俩一定会在年底回来的,所以两人开始置办年货,又买好酒好菜,只想等二人回来,一起过个欢乐的新年。
但不想腊月29那天,噩耗来临,令两人心痛若死,最后两人心中,只剩下一种执念,就是杀替夫报仇。
两人从除夕闹到现在,那个死汪阳就如缩头乌龟一样,一直不出来。
“花姐,我们在这里一直闹了三天,全真教的人怎么一个也不出来?难道他们就任由我们以这种方式羞辱他们么?”小桃擦了擦眼泪,一双眼睛红肿得如核桃。
“一定是汪教主约束了全真教众,我们俩的身后代表着萨满教和红莲教,他们不敢对我们怎样,是怕引起三教之间的争端。”胡翠花的眼睛也是又红又肿。
“那我们怎么办?”小桃将最后一捆纸扔进火里,“这个死也不出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了仇?”
胡翠花瞳孔忽然收缩,冷笑一声:“他以为他不出来我就没办法了吗?”
她忽然走到路边,用手扒开积雪开始拔草,拔了一堆后,开始扎草人。
“花姐,你要做什么?”小桃走过来好奇地问。
“萨满教也有一种厌胜之术,叫诅咒摧命术法,现在我就扎个草人作厌胜之物,施展法术,逼他出来!”
“那我帮你。”
两人动手很快扎了一个半米高的草人,胡翠花咬破右手中指,开始在草人身上写的名字与生辰八字。
小桃为他把着稻草人。
“花姐,你怎么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去我萨满教求过亲,曾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礼品一并奉上,我父母都同意,但我却拒绝,后来爷爷为我俩批了一卦,说八字不合,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这个小草人真的会好使吗?”
“百试百灵。”胡翠花说,“不过我的魂修和他相当,怕咒语降不住她,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念咒,我们合力降服他!”
“花姐,你说咋整就咋整?”
胡翠花写完了字,在草人的额头滴了一滴血,然后,在自己和小桃的额头上都写了敕令二字,然后教了小桃一套指法手印和咒语。
两人便手捏法印,目光盯住草人眉心,异口同声念起诅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