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一天也没个正调,别招猫逗狗的了,快干活!”姥姥都快气疯了。
亚阳摸摸脑勺,嘿嘿一笑:“这不是手术前放松一下心情吗?”
说完他手一伸,药箱出现在手中。
姥姥立即盯住巫阳手指上的灵戒:“你怎么会有储物戒?”
巫阳道:“我在全真教的库房里顺手牵羊摸了一只!”
“我不是这个意思,能用储物戒的人灵魂必须得达到地境,你又不是修者,怎么能激活储物戒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储物戒带到手上,我只要一想什么东西,它们便能进去,也能出来。”巫阳开始撒谎,“小桃也问过我这件事,我和她说我从小到大拿养魂草当菜吃,小桃说,一定是我常吃养魂草之故,灵魂十分强大的缘故!”
姥姥和金莲一众人都惊呆了,养魂草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只一颗就价值万金,你居然天天拿它当菜吃,小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牛逼?不要这么气人。
在众人呆滞和艳羡的表情中,巫阳打开箱子,拿出一堆小器械,才对姥姥说:“你把大姐弄昏吧,不然他手术的时候会疼的受不了。”
姥姥一指点了过去,薛玉顿时陷入昏迷当中。
巫阳又让大家把棺材里的尸体抬出来,和薛玉并排放好。
巫阳拿过一个做工精巧的银器械,扒开薛玉的眼睛,将器械一端放在眼睛里,开始拧动一个螺母,随着巫阳的拧动,薛斌的上下眼皮被撑开,她的眼球就整个暴露出来,这眼睛很像泡在水银里的一粒葡萄。
大家能清晰的看到,薛冰的黑眼球上雾蒙蒙的,像笼了一层薄纱,这应该就是病灶部位,薄纱遮挡了眼球,所以造成了失明。
此刻,大家鸦雀无声,都用目光注视着舞阳的一举一动。
只见巫阳又拿出一个器械将尸体的眼也撑开,然后将一个和眼球一般大小银圈的放到眼球上比对好,他拿出牙签大小的一把小刀,放到银圈的边缘,小刀掌握好力度,沿着银圈划了一圈。
将银圈拿开后,他又拿出一个微型镊子,放到尸体眼球上轻轻一挑一夹,就拿出一片圆形角膜下来,直接放入一个有药水的小银盒里。
然后再取另一只角膜。
姥姥暗暗心惊,这手法,这力量,她自问都做不到,就拿小刀划开角膜来说,力量大一分会毁坏眼球,小一分,角膜划不开,这手法和力量必须掌握得妙到毫巅,才能取下完好的角膜来。
这小子年纪轻轻,医术却这般高明,他是如何做到的?就是在娘胎里握手术刀练习,这20年来也不能精妙到这种地步啊?
巫阳用同样方法取下尸体的另一只角膜后,他对金莲说:“尸体已经没用了,把她装入棺材里,让人抬走吧!”
金莲立即吩咐人将尸体装进棺材,抬走了。
巫阳喘了一口气,对薛琼道:“琼丫头,给我倒一杯茶水来!”
薛琼一怔,很快反应过味儿来,这下气的一张脸更白,正要回击他两句。但姥姥说:“照做,人家来你家给你家人看病,你们也不好茶好水的侍候人家,真是没礼貌,没规矩!”
薛琼拧了拧屁股,不情愿地去了。
很快,茶端来了,巫阳接过喝了一口,很快全吐了出来。
“你想烫死我呀,赶快弄一杯凉的来!”
薛琼方要发火,姥姥立即瞪了她一眼,她便乖乖地拿着茶杯走了,不一会,她又端来一杯。
巫阳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你想冰死我呀,你不会弄杯温茶来!你这人当个丫头都不合格!”
薛琼眼眉倒竖,就像炸了毛的斗鸡,但姥姥拍了她一下肩膀:“照他的话去做。”
薛琼只好拿着茶杯又走了,她来到大殿的一个偏厅里,将茶水倒掉一半儿,又加了热茶,将手指伸进去搅了搅,感觉温度刚刚好,走到门口,她忽然眼珠一转,吐了口吐沫到茶里,又用手搅了搅,才一脸得意的走了出来。
巫阳接过这杯茶,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再挑不出毛病,说:“对,就这个温度,你还别说,你沏的这茶真香啊!”
薛琼白了他一眼,却背过身去捂住嘴。
巫阳喝完了茶水,才开始了真正的手术。
他用同样的手法将薛玉坏了的角膜拿下来,将新的角膜放进去,居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他又拿出一支比头发还细的银针,穿了一条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线,开始缝合新角膜与白眼球的外膜接口,这是一个比绣花还要精准百倍的手法,角膜与眼膜不足1毫米厚,他要用针线讲它俩缝合起来,而且还不能伤眼球,这个难度,比微雕还难百倍。
巫阳的手很稳,但缝起来却极慢极慢,一针至少五分钟,缝到一半时,他的头上渗出了汗水,他立即喊:“琼丫头,赶快给我拿毛巾擦汗。”
这回薛琼没有犹豫,很快就将毛巾拿来,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她已被巫阳的神术惊呆了,心里充满了崇拜,而她也知道汗水不能落进大姐的眼睛里,所以这次巫阳的命令她乖乖的服从了。
巫阳又开始慢慢缝合,到了中午时分,才将两只眼睛的角膜更换完毕,他又将两只眼睛都滴了一些药水,才将器械拿下,用棉纱将眼睛蒙上缠了几圈,才长吁了一口气说:“手术很成功,半个月后大姐就会如正常人一样了。”
金莲,薛琼和薛冰也长舒了一口气。
“半个月后才能好,这不行啊!”姥姥急了,“离腊月23还有9天,三教炼丹比赛就会举行,到时候这薛玉不能参加,我们必输无疑呀!”
巫阳确似没听到姥姥的话,而是对薛琼说:“琼丫头,你已经输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丫头了,我去哪里,你就必须跟着我,端水倒茶,更衣如厕,洗澡暖床就是你以后的全部生活!”
薛琼面无人色,却强行说道:“大姐的眼睛还没好,暂时赌约还未达成,什么时候大姐的眼睛能恢复如昔才算。”
巫阳看向姥姥:“薛琼要耍赖?”
“她若耍赖,我都不会答应了。”姥姥说,“现在薛玉不是没好吗?你若是有能耐让她马上好,她想耍赖也耍不成了!”
巫阳道:“此话当真?”
姥姥道:“绝对当真。”
薛琼也说:“什么时候大姐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我,你就赢了!”
“看来我不展现通神的医术,你是不死心了。”巫阳双手捏起法诀,对薛琼说,“今天我就收了你,我要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他的嘴里嘟嘟囔囔念起咒来,但众人都能听到他念的什么:“徒弟武松禀师父,我的丫头不服输。请把病人收天上,一个时辰好如初,但请师父施法力,人间天上变通途。”
姥姥笑骂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薛琼鄙夷起来:“装神弄鬼,你以为你师父是神仙吗,正人间天上变通途,你把我姐弄天上我看看?”
薛冰说:“本来现在看你还有点水平,可这一会儿你就原形毕露了,我真怀疑你就是一个骗人的神棍!”
金莲五姐妹都不禁摇摇头。
土莲的目光里也有了阴云,这个姑爷其他方面还都不错,就是这爱说大话,爱吹牛的毛病真是气人,这知道他的人会嘲笑他这个缺点,而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个傻逼呢。
但就这时,薛琼手指桌子,眼睛睁大,惊叫了一声:“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