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昭王死死盯紧一承,战后微风撩动他们二人的头发,中间还夹杂着血腥的铁锈味,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嘁......不要想太多了,我只需要在这里干掉他,然后专心指挥战斗就可以了......
剑圣的脸上倒是少了几分愁容,反而挂着灿烂的笑容......为什么这家伙脸上还得带着微笑啊......看来我得使出全力了......
“我们用倒数吗?”一承轻蔑地在远处问道,“呵呵——不用。”柏昭王踢开脚下笨重的盔甲,“哈哈哈——好吧......”
剑圣话音刚落,就如离弦的箭矢般冲向柏昭王,“——!?”真嗣昌用魔法拦下了他的突刺攻击:
威力大到刀尖陷进法阵中一大段,他激活用作防御的法阵——“轰——”一道刺眼的红色火光瞬间覆盖了一承有些佝偻的身躯。
光芒渐渐结束照耀,随着一道水汽蒸发的声音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一承纵身与烟雾之中,在半空中碎成一块块的法阵中给自己的刀附上了魔力。
“你为什么不死?”“哈哈,纳米附魔,小子——”他随手挥出一道魔法,同时大幅向前垫步追斩。
真嗣昌连跳躲过下段斩,向下落的同时用腿猛将一承的头往下摁,落地之后旋转着朝着他的脑袋再次连踢两下。
一承勉强防御住向后踌躇着,柏昭王看准时机,借机一整套无影的拳风挥过去。
剑圣眼疾手快稳住身形防御住规避大部分攻击——但还是有少量的重拳砸在他的身上,尽管这样还是足够了......
“咳咳蔼—”他咳出一口的血块,柏昭王蓄力踹向他的腹部,他往后滑行数米远,用长刀刺进地面以达到减速和稳住身形的目的。
“还要打吗?”“怎么可能......不打呢?”一承擦干净嘴角的血迹,闪现到他的身后,“嘁——那我就不打算留情了......”
剑圣用精湛的剑技一刀刀劈向他,无法完全预判他下一次攻击的柏昭王只能用魔术防御住他的攻击,但剑圣不断变换刀刃上魔力的属性,他也不得不跟着更改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一承再一次打破了一面金黄色的法阵,但在它之后又叠加了一层淡蓝色的法阵。
因由视角的关系他之前并未有察觉,导致他的水附魔砍在上面异常地费劲......
“柏昭王特有的‘多重吟唱’吗......?”剑圣显得很兴奋,“哈哈哈哈哈哈——热血沸腾起来了蔼—要上了柏昭王1
二人不断在刀尖上舞动,五色的法阵和刀刃的寒光共同交织了这面“危险之网”......他们不断防御、进攻、规避、反制......
柏昭王每次都可以在他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魔术,衔接由拳和腿为主体的体术,看起来略占上风......
反观一承这边:依靠不差的魔术和特有的附魔不断压制他的魔术,也因为自己高超的剑术开始渐渐占上上风了......稳压柏昭王一头,开始消耗二人的体力了......
柏昭王率先体力不支,因为多重吟唱的关系他的体力消耗很快,“呼——呼——这家伙完全不累吗......?”
剑圣看起来就像刚吃了一个小面包,如婴儿般的睡眠完全没有疲惫感......
“哈哈——这就累了吗......?”一承捧腹大笑......嘁,对方的抗压能力也是远超我的想象......危险了啊......
剑圣将太刀高举过头顶,不等柏昭王还没明白他们在干些什么的时候——一承忽然持刀冲了过来:
和追斩同样的下段横劈,真嗣昌匆忙地跳起躲开,谁知剑圣嘴角浮现出一抹诡谲的微笑......他顿感不妙。
一承也跟着跳起道同样的高度,揪住他的衣领砍向他的后背——“呃蔼—1柏昭王痛苦地卧在地面上,卷起一阵灰尘。
剑圣跟着从天而降,他想要用魔法暂时拦住一承,自己翻滚到一旁,却被他轻松化解了......
一承骑在他的身上,柏昭王感觉背后一阵剧痛,他果断下手——一刀刺进真嗣昌的胸膛......
而柏昭王早已没了力气反抗,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从胸口和后背蔓延开来,空气从胸腔的缺口钻了进来......
“混蛋......”他摁住一承的面部,但一承并没有理他,狂笑着继续刺下去,直到柏昭王停止了动弹,“——哈哈哈哈——永别了柏昭王。”
真嗣昌的反制就像是杯水车薪,全身上下开始发麻,脑子晕乎乎的......胸口处几处伤口正在离他而远去,一股无名的寒意正在将他往深处拉:有点冷啊......他的眼神在慢慢疏离......
实在是......对不住他们啊......在弥留之际柏昭王突然想起了茉白他们......果然还是......没当成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他开始遗憾地自责:真不知道小茉白会不会......责怪我啊......世奕,吗.....?
剑圣胯坐着站了起来,看着身下眼中失去什么东西的柏昭王,将手指凑到了他的鼻尖,“永别了......柏昭王。”
他掸去身上的血迹和灰尘,收刀入鞘朝着远方走去,“让我想想......下一个会是谁呢.......?”
......
“早上好啊,城中的百姓们,今天,我......”这已经是今天第六次慰问演讲......世奕望着阴沉的天空:我总是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他们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太子上,台下是人山人海正在洗耳恭听的观众,站在这里世奕还是有些难堪的......不愧是茉白啊......站在上面如此的稳重,丝毫没有乱了阵脚......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啊......
“怎么样,我刚才的临场发挥的不错吧。”“啊,好埃”世奕随便敷衍一句,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哼——要我说啊,奕就是一个木头脑袋。”
茉白插起小蛮腰,闭起了眼,“是......”世奕很清楚她说的“木头脑”是指哪个方面......
他们回到王府,从外面看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但里面可以可是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是
茉白也发现了这股异常,开始警惕不安起来。
“......怎么了吗?”“不清楚啊......”
他们推开王府的大门,门口的侍卫看起来也是满脸疑惑,“发生什么事了?”“我补刀啊......”
“刚才看见两名王国军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说是有要事在身......”世奕和茉白瞬间想到了最坏地结果,“好的,谢谢了......”
走进王府里,茉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世奕紧跟了上去......在影壁处看见两名衣冠不整的王国军正在和阿五重交谈,看见茉白到来之后纷纷单膝跪地跪了下去。
“郡主......”“父亲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听到如此有针对性的问话面面相觑,“王爷他.....”“他......”他们二人声音逐渐低落下去,茉白死死盯着他们两个。
“王爷他.......牺牲了——”其中一人快速说出最后的三个字,似乎很烫嘴,同时将脑袋扭向一旁不去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