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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原是故人来(1 / 1)

“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在生气,为什么每次来医院都能看见你”,南樛问道,女子被问到莫名其妙,“我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你,你不要乱说话”。

“你不记得了吗?5年前的秋天,我们见过”。南樛回答道。

“5年前,你怎么不说15年前,那么久远的事,你还拿来搭讪”。女子像是真生气了。

南樛忽然起身,来着女子就往出走,来到隔壁房间门口,“这,就是这,5年前我问你路,你就在凶这我”。

女子挣脱掉被南樛紧紧抓住的胳膊,没好气的说,“好吧,你说见过那就见过,5年前的秋天可是我最不开心的时候,你说我凶你,也是有可能的”。“说吧,你来医院做什么?”姑娘继续问道。

“我掉了一只手,听说是掉道这了,想你啊让帮我找找”,说罢,摘掉手套,晃了晃那只没有左手德胳膊。这下女子有些害怕了,但在楼道上看着满院子的人来人往,想着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会太为非作歹,就强装说到“你手掉了,我怎么找,再说,看时日,也受伤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找回来了,医院里也不一定保存的好呀,你还能在装回去吗?”说罢,又觉得不是很合适,这样对待一个残疾的年轻人,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又补充道“你……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南樛确实被她的话伤到了,是呀,找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失去的亲人、左手、还有那5年的时光。”想到这里,也没有了继续她女子打趣的兴致,转身就要离去,反而是女子,觉得自己很不礼貌,急忙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来医院到底做什么?我帮你?”南樛转身“我叫周南樛,来找个中医大夫开些安神的药,你知道大夫去哪了吗?”

南樛和女子四目相对,楼道里,依旧能听到院子里的杨树叶沙沙作响,奉德表哥为姐姐种的桂花树叶开出淡淡米黄色小花,在这9月初阵阵清香。

中医王大夫回来后,打破了两人的平静,给南樛把脉后告诉他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在配用些安神的汤药,身体慢慢恢复即可,只是5年的战争生活不是儿戏,虽经常做噩梦,想要解除,还需最最普通的日子好好过,每天心情舒畅,有亲人陪伴,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慢慢的就会缓解。“师傅,我知道,他这叫战后综合征,是军人经常出现的症状”“丽橙,说话总是这么莽撞,殊不知恶语最伤人”。大夫呵斥到。“你叫lig,哪个li哪个g?”南樛转头又向王大夫“她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我并不介意,知道病根才能治的有效果,只是奇怪,她竟然也知道。”“他的未婚夫在英国学医,下个月就回来和她成婚”王大夫淡淡的回答。

医院花园内,丽橙和南樛并肩行走,“李丽橙,美味的橙子?你的名字?”南樛问到。“不对,美丽的橙园,我出生在重庆的一个橙园里,父亲喜欢他的橙园”,丽橙回答。

“难道你父亲不喜欢你嘛?”

“我不知道,他可能喜欢吧,也可能他真的只是喜欢他的橙园,否则,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给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呢”?

“看来你不时很欢喜”

“这有什么可欢喜的,父亲说两家是世交,他也很优秀,而且,不会去战场,能护着我”

“能护着你?不去战场?”

“是的,父亲这样说的,所以现在想起来,你说我5年前凶你,5年前给我们订了亲,然后他就去走了,5年后回来了,我就要嫁给他,就像一件物品,他离开时留下他的印记,他回来时在擦去尘土被他放在桌子上……”丽橙自言自语到,完全没发现南樛已经离自己有些远了,“你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没什么,我在想,我家有什么水果园”南樛笑笑,跟上丽橙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心酸的厉害,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丽橙嘴里那个陌生人的人生,可能也是他的人生,只是他的人生里,他的果园在哪里呢……看着丽橙,南樛心里的一丝情愫在心底轻轻扬起。

此后的几天里,南樛每天来医院李,都会和丽橙谈天谈地,走遍了这所医院的角角落落,这天,南樛约丽橙去灞河边看夕阳,说是有东西送给丽橙,“夕阳好美,太美了”丽橙一脸幸福的说到,“父亲为了让我配得上我的亲事,让我中断了学业,到医院里学中医,说是中西合璧,才更完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游玩了”丽橙大声喊到。

“那你愿意吗?”丽橙不解

“愿意嫁给他”南樛答道

“我不知道,5年前我还小,突然要定亲,我不知道该想什么、做什么,所以很烦恼,现在我要结婚了,只觉得是一件事情终于要完成了,也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想,怎么做。”丽橙小声嘟囔着,“可是每次,我因为婚事苦恼时,总是遇到你,不凶到你”,说罢。丽橙嘿嘿的笑着走开了。

“那你愿意吗?”南樛又问

“你说什么?”丽橙满脸疑惑,今天怎么说话一愣一愣的,“你不是说要送我东西,是什么?”

只见南樛羞涩的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盒子,刚要打开,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喊“少爷,家里出事了,老爷喊你快回去,少爷,出事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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